已到了凌晨,李景程著發重的眼皮,在腕表上看了一眼,明天是他的上班日。手機上有十四個未接電話,和六條短信,電話多是李秋梅打來的,短信則是一些問候,和提醒他明天早起上班的消息。
見即墨像尸般掛在沙發上,他勾一笑。
放下手機,托起將抱起。
“臭男人,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意識不清,呢噥著揮起手臂,胡地抓在李景程前襟,將他的月白襯衫握皺。
李景程視線停在酡紅的臉上,眼神溫地似能融化冰川,就算平時像個男孩子一般大大咧咧,就算是夜夜笙老板,常對一群男人呼來喝去,威風八面……再多的“就算”,也不能抹殺“是人”的事實,的心,到底是水做的。
李景程抱進臥房,剛把放在床上,正要為鞋子時,翻了一個,淺淺地夢囈著:“我是沒人要了麼,我這麼好的人,為什麼總找不到喜歡的男人,憑什麼?嘔——”
李景程聽好像要吐,忙趕上去抱住,卻不料長臂一勾,拉著他的脖子就把他扯睡在床上。
“你……”李景程眼眸一涼,正要呵斥,的再一勾,天曉得喝醉了從哪來的那麼大力氣,巨大的力量直接把李景程勾進的懷里。
“你喝多了,”李景程推開,他可不想有人趁醉酒,再次占他便宜。
“沒有,”即墨似醉非醉,朦朧著雙眼,挽住他的腰說道:“我哪會喝醉呢,親的,我要,給我水。”
李景程的氣驀然上頭,所以究竟醉沒醉?
即墨的眼打從喝第一口酒時,就沒完全睜開過,像被超級萬能膠粘起了一般。不顧李景程的反對,執意把手圈在他腰間,整個人綿綿地倚靠在他上。
"你喝多了。"李景程小心扶住的后背,著溫熱的呼吸拂過耳畔。就在他想扶到沙發時,即墨突然一個轉,兩人便跌坐在地毯上。
他剛要開口,忽然被覆上。這突如其來的親吻讓李景程愣了神,他下意識想要推開,卻在到抖的睫時了心腸。月從紗簾進來,在兩人疊的影上灑下朦朧的暈。
"別推開我..."即墨醉醺醺地呢喃著,手指無意識地勾住他的襟。李景程這才驚覺自己竟已心跳加速,結滾間,他忽然想起是第一次獨。
他扶住纖細的腰將人輕輕推開:"我送你回去。"話音未落,即墨卻像驚的小鹿般蜷起來,淚水在眼底打轉:"別丟下我..."
看著梨花帶雨的模樣,李景程嘆了口氣,終究在客廳沙發上鋪了毯。他用毯子裹住發燙的,自己則坐在稍遠的扶手椅上。深夜的涼意漫進來時,他起關窗,卻見即墨不知何時已挪到沙發另一端,正抱著他的外套酣睡。
晨熹微時,李景程發現即墨不知何時又回到了自己邊,正抱著他的靠枕沉沉睡去。他輕輕拂去額前碎發,著窗外初升的朝,暗自下定決心:以后再不讓獨自飲酒。
一夜狼狽,李景程睡醒時已到了早上八點,醒來坐起時覺得腦袋一重,全乏力,轉頭見即墨睡得正沉,嘟嘟的吧嗒吧嗒,像在品嘗夢中味。李景程看得專注,忍不住刮了一下鼻頭。
今天是他恢復工作的第一天,穿鞋好后,李景程走出貴賓房。
門一開,有一個人頭沖里栽了進來。
“我去!”無憂一頭扎下去,猛一驚醒,匆忙爬起來整整他摔的黑皮,睡眼惺忪地問道:“到手了麼?”
李景程淡淡抬,笑笑未答。
“我要去上班,不要打擾。”李景程說完,便側向門外走去。
“你一個大男人和人共一室,難道就喝個酒聊個天?”無憂對著李景程離去的背影怨念道:“你還是男人麼,要不然打算一下什麼時候訂婚呢?不然奉子婚?”
不知睡了多久,即墨混混沌沌中覺得耳邊好吵,醒來后才知道是手機響了,拿起床頭上的手機,打開后,一腦門的睡意頓時消散無蹤!
手機里充斥著幾十條短信,偌干個未接電話。
短信的畫風諸如此類:“東北人民發來賀電,恭賀即墨小姐的第一次名花有主。”
“無憂小子謹祝即墨老板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即墨明年有猴子生了,好樣的老大!”
“爸爸表示,此刻的心很復雜……”
“……”
“天吶,老子是不是昨晚做孽了!”即墨的腦子現在整個都是懵的,發生什麼事了,大家集向致敬是什麼梗!剛想這是見的哪門子鬼時,手機再次進線,即墨猛地到驚嚇,直接扔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