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不對勁……即墨腦子飛快地想,到底是哪兒不對勁……
作痛的下給了一個不好的提示,難道是昨晚喝多了,酒后……不不,難道是喝醉了,所以被李景程乘機撿了便宜?猜到真相的即墨只覺天靈上“轟”一聲巨響,簡直懵的一啊啊!
該死的李景程,要殺了他!
不行,現在最重要是冷靜,是堂堂即墨大小姐,這種事傳出去一定會為道上的大笑柄……
可現在已經是一個天大的笑柄了!
人人都在取笑莫名其妙被人睡了,是個要臉的人!
冷靜……即墨著口自勸自:冷靜下來才是王道,我是個有教養的大小姐,不能失了方寸……
可這事到誰頭上誰特麼還能冷靜地下來!
必須去找李景程討個說法。
沖了一個澡,即墨在員工們的注目禮下憤憤地離開夜夜笙。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古人誠欺人,昨晚的事,到今天下午一點,就已在部傳開,可見東林社的消息通道有多靈便。
去車庫拿車,見孫萌萌正撇著嘟嘟的小,一臉委屈地站在車前,下忽閃著,似要哭出聲來。
“你……”
即墨話還沒問出口,孫萌萌哇一聲大哭道:“即墨姐騙我,即墨姐說好了要把李醫生介紹給我,可是你竟然……背著我又和李醫生走在了一起,你從來都是言出必行的,可為什麼在我做好一切打算的時候,你卻把李醫生給睡了……”
“我……”即墨算得上伶牙俐齒,但在孫萌萌的指控下卻無從招架,支支吾吾地說出不話。
沒錯,昨天才答應孫萌萌和李景程把關系撇清,讓萌萌有機會跟心的男人接,即墨照顧了萌萌三年,平時只要不超過原則底線,萌萌開口,都會答應,當然萌萌是個懂事的孩子,不會開要求,甚至自卑到不愿開口。
要求得到李景程的眷顧,是因為萌萌這個懵懂,真的對李景程心思了。
即墨砸砸作痛的腦袋,扶額走到車前。
“即墨姐。”萌萌只剩哭腔,吹彈可破的包子臉上,兩行淚痕很是顯眼。
“抱歉啊,我昨天喝多了,”即墨撐著額頭,順便遮住見不了人的臉,“那個,傳言,傳言罷了,我是和李景程睡了一.夜,但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你別多想。”
“什麼事都沒發生?”孫萌萌并不相信,因為“即墨睡李景程”的消息,是無憂放出來的。
即墨著頭皮:“應該沒有的。”
“即墨姐,我之前是聽說你不喜歡李醫生,才會提到要你介紹他給我的事,”孫萌萌終于止住哭泣,含淚忍的乖乖模樣把即墨的心都蘇化了,“既然你喜歡李醫生,當我沒說過吧。”
“萌萌,我跟李景程說清楚一點,昨晚是個誤會……”
“千金和權貴的誤會,再怎麼樣都是麗的。”萌萌覺得自己真多事,即墨姐和李醫生都出在大家,他們是門當戶對,自己只不過是個窮丫頭,要不是即墨家給一口飯吃,都不知道自己會走上什麼路,不該對李景程抱有幻想,不該奢求。
即墨第一次嘗試到詞窮的滋味,這時的哪怕緒再多,卻找不到一句合適的話來形容。
“好了萌萌,”把丫頭往懷里一帶,“是我的錯,我待會去找李景程,把這件事說清楚,你也知道我們兩個,其實就是要幫他把你季家小姐推了,別太灰心,李景程這種趁機占便宜的混蛋你不要也罷。”
孫萌萌抬頭看。
即墨拍拍肩膀,心里百般滋味涌來。
昨天衛安回到C市,昨晚就和李景程發生那種事,天意怎樣的捉弄,才能讓到這種種狗的誤會?
衛安那頭倒不需要給他代,但要立刻找到李景程,要他給一個代!
下午兩點,市第二醫院婦產科講室里,傳來孩子“哇哦~”“他好帥”“迷死人了”等等發花癡的話。
課上氛圍十分活躍。
漂亮的實習生站起來,睜著桃花眼,害地向今天的講師李景程說道:“剛才李主任說到腺癌的預防和自查,不知道李主任能不能現場示范一下呢?”
李景程站在會議桌首席,單手優雅撐桌,淡淡地對那名實習生道:“可以,你們去幫我搬一個模過來。”
“李主任別太小氣嘛,”桃花眼實習生聲音嚶嚶,說還休,“我們五個人當中三個都是的,”聲音越說越小,但在靜地出奇的辦公室里,仍傳來非常清晰,“總有人愿意,為學獻的嘛……”
李景程淺淺皺眉,忽就想起了那個“守如玉”、外表放縱不羈,心傳統守舊的人。
像桃花眼這種人,他見過的太多了,李景程搖搖頭,對那位開放的實習生說道:“也許你是單純地想為學獻,但說不定,有些人會以為你是不知檢點呢?算了,用模吧。”
他說的雖然委婉,但長腦袋的人都能聽出,李景程就是在指責。
桃花眼聽了以后心里十分不快,翻翻眼,嗔怒地說道:“只有心里不干凈,大腦長在下半的人才會這麼想,李主任高風亮節,只要您不這麼想就行了,管別人呢?”
原本活躍輕松的氛圍轉瞬冰凝,事很簡單,桃花眼實習生上趕著想把自己送上去討好李景程,走后路好讓自己能順利通過考核,誰想到李景程非但不買賬,還拐著彎地了一掌。
他的“不識好歹”惹惱了實習生,又把話給他嗆了回去。
不大的辦公室里,很快充滿一陣刺鼻的火藥味……
“小姐請留步,李主任正在這間辦公室里給實習醫生講課……”一名戴口罩的護士快腳跟上氣勢洶洶的即墨:“你有事的話先給李主任發個短信,等課結束了他會聯系你的,你要是再沖撞的話,我們要喊保安了。”
“你不想二院炸了,只管喊保安。”即墨聲音冷然,決絕地讓人不敢不信。
“小姐你不能不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