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雪話剛落地,一聲巨吼聲闖耳:“無憂你個孫子,別以為你躲得了,看我今天不撕你的!”
“小姨……”無憂抓住顧雪的手,靈活地往后藏。
“拿孕婦當擋箭牌我就收拾不了你的麼?”即墨殺手騰騰地闖了過來,惡瞪瞪地指著顧雪后的無憂:“你是男人麼,你哪那麼賤?不說話會死是吧!”
“我還不是為了你和即墨家好,”無憂藏得小心翼翼,得避開即墨的襲擊,還得防著孕婦,不能讓孕婦出閃失,見即墨臉上的怒容沒有半分減輕,他好言好語道:“如果你能把李景程綁住,對即墨家的好不用多說,最重要的是李景程人不錯,這麼好的男人不好找,能上一個是一個。”
“誰能跟你這炮王比啊,別壞我名聲。”即墨抄起沙發上的抱枕,卻因為顧忌顧雪所以不敢手砸人。
“墨墨先消消氣,這是好事。”顧雪的聲音像清泉一樣悅耳,清靈而溫,一開口,糟糟的氣氛迅速趨于安靜,“無憂是為了關心你,等你的心在李景程這邊有了頭落,就不會再想那些有緣無份的事,有些東西吧,該抓住就不會放手,不該抓住,趁早放手。
顧雪說的是衛安,即墨當然聽得出,可能在即墨邊的知的每一個人眼里,對衛安的早到了堅定不移的地步,他們以為衛安一回來肯定會打的生活,而在這如麻的生活中,和李景程的“突然發展”,無疑是一把力斬麻的快刀,把糟糕的現狀一刀斬出一個清明。
所以大家都喜大普奔,只有一個人還在意麼?
同一時間,李景程下班后開車載李秋梅去酒店晚餐,路上,副駕駛上的李秋梅沒來由地,嘆了一口氣。
“姑媽心不好?”李景程側頭,開車的空檔看了一眼。
“姑媽在想,要怎麼跟季家小姐說,他們給的最后回復時限要到了。”李秋梅撐著腦袋,苦惱地道:“現在即墨家手里有你的視頻,要是他們把視頻發給你爸,真不知你爸會怎麼選擇。”
“你說的是,即墨家別墅中拍的那視頻?”
“當然了,”李秋梅想到的撮婚之路遙遙無期,就覺口發疼,“他們一家都不是好人,不管他們怎麼肋迫你,都不能答應做他們家婿。”
“那個視頻是假的。”李景程不好意思抿一下,“抱歉,姑媽。”
“既然是假的,為什麼不早說?”李秋梅是個炮筒子,在李景程解釋之后,噔一下原地炸了:“你差點錯失了一門好親!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你爸……”
“雖然那段視頻是假的,但我手上有一份是真的。”
李秋梅驚問:“你說什麼?”
“姑媽,我和即墨昨晚發生過關系,不可能拋棄。”李景程口吻決然,他說一不二的格李秋梅最清楚,一旦下定決心,就很難改變。
“所以之前都是假的,你們昨晚才……”李秋梅氣結,指著李景程道:“你明知和季家小姐快要議婚了,居然還跟發生關系?李景程,你太讓人失了,即墨不是正經人家的孩兒,你爸爸不會允許你們在一起的。”
“他不允許?”李景程微微冷笑,無彩的視線一直停在路道上,固執甚至偏執。
“現在男歡算不了什麼,跟分手還來得及……”
“姑媽,”李景程打斷的話,“我要什麼朋友,娶什麼妻子,并不希爸與你干預。”
李秋梅一怔,顯然沒想到李景程會用這種無禮的口氣跟說話,“我們還不是為你好?”
“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他道:“是你們太多的‘好意’,讓我覺得自己是一只提線木偶。抱歉,季家小姐的事,我不可能讓步。”
“你怎麼可以……”
李景程對著后視鏡笑了笑,聲音緩下來:“姑媽,不提這事了,會影響到您進餐的好心。”
“不去吃了,”李秋梅怒極反笑,“掉頭,送我去即墨家別墅。”
李景程的笑意這時才見一分真意,“您確定,要去即墨家?”
“對,我要去問問那個人,有什麼資格睡我家侄子。”李秋梅一臉橫怒,咬牙切齒地道:“你們盡管跟我鬧騰,如果季家小姐那頭黃了,你們也休想得到祝福。姑媽從小疼你到大,但你也別我的底線。”
“嗯。”李景程平淡的應了一聲,并沒有往心里去。姑媽固然不是省油的燈,刻薄霸道,喜歡把自己放在長輩上的位子,占有絕對權力對晚輩指指點點,但李景程有自己的堅持,他所不愿的,沒有人得了他。
因為他們早已失去了制約他的籌碼。
即墨家別墅已經開飯,因為即墨的事,飯間氣氛有點不可言說。
糊里糊涂和李景程睡了,這讓即墨非常芥,冤屈、不甘,但又無可奈何,而即墨鋒和顧雪不同,卻是一副低落中帶著欣的表。
他們本來就想讓即墨當兩家的紐帶,正愁搞不定李家放棄季家,這下好了,他們生米煮飯,即墨正好順著劇發展,和李景程走到一起,忘記衛安那個負心人,也能徹底讓李秋梅無話可說。
顧雪給即墨夾了一只煮蝦,漂亮的眸子里盡是笑意:“即墨多吃點,補補。”
即墨正低頭夾米粒,聽了顧雪的話后忽一抬頭,眉頭輕輕一聳。
補什麼,補什麼?在坐的都是親人麼?被人占了那麼大便宜,竟然沒有一個人!替鳴一句不平!
“我不喜歡吃蝦。”很駁小姨的面子,但今天,是真對這幫親人們寒心了,“你大著肚子,才該多吃點。”
顧雪失笑一聲,放下手中筷子,“不是小姨說你,好歹是即墨家的人,你不是自己都說過,即墨家的人不拘小節,難道還一直對那事耿耿于懷麼?再說了,李醫生是個不錯的男士,你若能跟他在一起,沒你罪的。”
“嗯?”即墨不認同地翻了一下眼,“我被一個男人睡了,這是小節?”
坐在餐桌對面吃魚的無憂上一停,眼朝即墨揚去:“不是你睡李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