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景程相識,才短短兩個多月,而他們從相識到上床,才不到一個月……
衛安不平地想,他和李景程的差別,真有那麼大麼?
“據我得知,李先生平時專心于醫道,對外界事很參與,自從認識即墨,似乎生活格局上產生了很大變化,看來可以改變一個人這句話,對你而言十分奏效。”衛安說道,他盡量保持微笑,不在李景程面前出異樣。
李景程勾起笑容,緩緩將即墨的手放在掌中,溫挲,“是個好孩,值得我為改變,衛先生,謝你的不娶之恩,我才能得到今天的。”
不看衛安漸漸變卻又強歡笑的臉,即墨蠻配合地和李景程笑道:“是你上有足夠的吸引力,不關他的事。”
已篤定要放棄衛安了,事實證明即便再灑,要放棄兩年來念念不忘的衛安,也不是一日之功,因為心里會作痛。
“是啊,你們男才貌,般配極了。”衛安低低地道,目在不屑一顧的角落里,黯然。
邊的木明有話想說,但又頗有顧忌地選擇了閉口,不甘地低嘆一聲,為自家老板心疼。
這種局促持續到很久。
舞臺上新上一個小品節目名《現任與前任》,將他們三人的尷尬到頂點。
即墨抓著李景程的手,若無其事地與他秀恩,秀天生一對,哪里會知道衛安藏在袖底的手心,早得滿是汗水,額角發際,也藏著許多細的汗珠。
“先生?”木明輕聲喊道。
衛安揚手,冰冷地打斷他的關心。
在現任的世界里,前任是無地自容的,尤其像李景程這樣,不費吹灰之力就代替了一個優秀的前任,更讓衛安驕傲的自尊,到了強烈沖擊。
他是賭壇不敗神話,他是新一代年翹楚,怎麼可以,連一個醫生都不如……
衛安強迫自己不要多想,任由木明替他去溢出額頭的汗漬。
“哈哈哈,那個前任好逗,當自己是大爺呢!”后有一名觀眾忍俊不,“就他那德興,怎麼跟現任比啊,瞎子也知道選現任的嘛!”
“小聲點,”觀眾邊的細心男友提醒道:“知道不就行了……”
李景程和即墨道:“價值觀與觀都不同的兩個人,即便走在一起也無法長久,再多的也要經營,要不然,時間就是最可怕的屠刀。”
即墨聽他意有所指,不由地眉鋒上揚,和衛安反正都離開了,彼此也沒什麼好埋怨的,不過是他咎由,自取。
晚會進程還不到三分之一,衛安就和木明提前離場,等走出演播大廳,衛安忽然到頭痛,木明看出他的痛苦,擔心地問道:“先生,你的況很不好,要不我打電話Sam醫生過來接您?”
“不用,沒事的,可能是昨天熬夜,有點疲勞了。”衛安打發他的好意,繼續帶頭朝前走去。
跟在后的木明咬咬牙,猶豫了片刻最終拿出手機,給即墨發去一通短信。
因為怕影響晚會,在場的觀眾們都把手機調了靜音。即墨覺到袋中的手機震,取出一看,接到一個陌生人的短信:我是木明,先生離場后很不對勁,您可以來看看麼,我們正從一號通道離開,車位064。我想他此刻需要你。
“即便來看晚會,就專心一些。”李景程平淡地道,眼下意識掃在手機屏上。
即墨卻把手機拿開了一點,明明容沒有什麼,還是不想李景程看到。
“我有點事,你慢慢看。”即墨收起手機離場。
即使分開了,即墨對衛安還是有一分義在,對社素未謀面的小弟都罩得,何況是與一起長大,曾談過的衛安,他誠然負過,害傷過心,但在他有需要時,也不應該袖手旁觀。
而且跟李景程,只是表面上的男朋友關系,無需在意李景程的,更不用避嫌。
李景程不放心,在前腳離座,他后腳就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后經一號通道走出育場,李景程跟即墨的腳步,果然發現育場外的一車位前站著衛安和他的保鏢。
“先生,快來了,我知道您一直放不下,只有能救您,請再等一會吧。”木明懇求著,“您看,真的來了……”
木明的話還沒說完全,衛安便遞去了一個耳。
李景程和即墨都沒有聽見他們在說什麼,更不知道衛安到底出了什麼事,只能看見衛安給了木明一掌,顯得衛安異常冷無。
“衛安你干什麼!”即墨憤憤地向他走去。
而就在這時,公路上一輛行駛緩慢的黑轎車中,有人從打開四分之一的車窗里,向衛安那邊出了烏的槍口。
但那只9MM口徑手槍的主人,卻遲疑著沒有立刻開槍,因為木明始終出于本能地,站在他認為最不利衛安的地方,木明的位置正好擋住了衛安。
李景程跟上即墨,正好他視線一偏,發現了公路上那輛可疑的田轎車,他是個常玩車的人,習慣于第一眼看車的款型,第二眼是車的牌號,見那輛車的號牌上了一層玻璃,玻璃的作用是產生反,躲避監控對號碼的捕捉。
這增加了李景程對田車的懷疑……
“即墨!”李景程在離即墨兩步遠的時候突然向撲去!而那時即墨與衛安也只有一步之遙,在李景程的一聲呼喝中,木明第一時間便是撲倒衛安。
而那時殺手找到衛安的致命點,正要向他口位置開槍,本沒想到會有人撲出來,一槍打在了衛安的車玻璃上,這一槍打出就再沒有回旋余地,殺手索連開三槍,然后飛速撤離!
衛安被木明護得完好,寸發沒傷,即墨也讓李景程撲在地下,除了摔痛腰之外也都安然無恙,因為今晚進場看晚會,他們四個人上都沒帶武,要不然也不會落到這麼狼狽挨打、差點吃槍子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