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傷到吧?”李景程趴在即墨上,關心地問道。
即墨推推他,“殺手都走了,你還不起來?想占便宜,也不是這麼占的。”
李景程著笑了:“我是你男朋友,哪有占便宜一說?”
“服。”這臉皮厚度,即墨服,“可你也得起來,我快被你了。”
“是麼,”李景程笑得邪氣,“首先,你得有。”
“……”
木明攙起衛安,連連向即墨道歉:“我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險些害你們傷,請你們原諒。”
衛安失落地從那兩位秀恩的上回過目,“木明,我們回去。”
原本發短信給即墨,木明是想告訴即墨真相,但被突來的殺手打了節奏,現在再說也不是時候,誰都不敢保證殺手會不會再出現,木明為了安全起見,就先帶衛安回往衛家。
直到衛安的車開走,李景程才慢吞吞從即墨上起來,痛苦地皺起眉頭:“我不是存心占你便宜,而是……”
即墨手在李景程腹上推時,才驚覺手上一陣溫熱的意!
“你傷了!”迅速彈起,扯開了李景程的西裝,就見月白襯衫上一片跡!撕開襯衫,他的右肋側旁,有一條醒目的槽,是子彈邊而過時留下的傷痕。
即墨這才松一口氣,“還好只是傷,要是打進臟可就麻煩了。”
“沒事,殺手連開三槍,只傷我一人,是我們走運。”他忍著傷痛,堅強地穿上西裝,強作平靜。
“我送你去醫院吧。”即墨攙住他。
他看著:“這點小傷,大半夜就不要去醫院折騰了。”
“傷是不重,得分什麼人。”即墨指他貴,矯。
“什麼人?”李景程板下臉孔,不容置疑地道:“不去醫院,送我回去就好,家里有理外傷的藥。”
“我怎麼跟你姑媽解釋?”即墨不是怕那個老姑婆,而是這種事掄在誰頭上,誰都淡定不了,好好的人出來跟看晚會,著傷一是地回去……
挨李秋梅槍子兒是肯定的了。
像是看出了即墨心思,李景程抿道:“你送我到家就走,我會跟解釋的。”
“行行,”即墨扁扁,“說的我好像怕似的,你因為我傷,就算被人罵我也認了。”
換作李秋梅平時的格,十一點李景程不回家,必然得電話加短信番轟炸,知道李景程去看晚會,也便不再干擾,早跟李景程父親說過這事兒,李家已向季家提出,不再提及李、季兩家聯姻的事。
聯姻的事算是揭過了,不過李秋梅可沒有對即墨罷休的意思。
“爺你怎麼傷了啊,爺你還好麼,咱們去醫院吧。”傭曉安見李景程傷回來,又心疼又害怕。
李景程在即墨的扶助下走進大廳時,一直躺在沙發上看晚會的李秋梅電擊似的彈起,臉瞬間慘白:“怎麼了!”
曉安含著眼淚說道:“爺傷了,渾都是。”為表示對爺的關心,曉安故意把說詞夸大,是有的,但遠沒有到“渾都是”的程度。
李秋梅向來把寶貝侄子看得比天重,李景程傷!那還得了!
“景程不怕,姑媽這就帶你去醫院……”慌慌張張地過去接李景程,眼卻在接在即墨時,一秒凌厲:“他是因為你,才傷的?”
“先給他看傷好麼?”即墨不想聽李秋梅長篇大論數落的罪狀,平白耽誤時間,“外傷,沒你想的那麼重,趕快把藥箱拿來,我會理。”
“他得去醫院,你會理個什麼,他要有三長兩短你賠不起!”李秋梅惱火地吼道,想推開即墨,即墨卻連甩都不甩。
“你不是心疼你家爺麼,”即墨嚴肅地看向一驚一乍、生怕別人不知道是忠奴的曉安上,“去拿藥箱來,是現在就理傷口,還是把他往醫院里顛簸,你自己想想吧!”
曉安被即墨懟了,拿不定主意又很慫地看向李秋梅。
“拿藥箱去。”李景程淡淡吩咐。
見李秋梅沒說話,曉安飛奔似的跑樓上去取藥箱,即墨這邊才讓李景程坐倒。
李秋梅看到李景程傷口后便又開罵起來:“遇到你算是李家倒八輩子霉,不僅季家如花似玉的小姐沒了,連景程都因為你傷,你是八字與李家相克怎麼的,你對景程的倒是沒看出,卻連累他三番兩次出事。”
即墨不想跟吵,今晚李景程確實是怕到襲擊才出手,有愧于他是真的,李秋梅的罵也承了。
“上次景程骨裂的事,就是因為要去你們家給那個顧雪看診,哦,你們家人金貴,我家景程就是草芥?上回顧雪那事,因為那是他的工作職責,我也就沒說什麼,我夠大度的,可是倒好喲!”李秋梅看即墨時那眼刀子喲,恨不得把即墨上的一塊塊挖出來才解恨,“跟你看個晚會,能看得一是地回來!你居然還不把他送醫院,你這個人,心是鐵做的?”
“姑媽,”李景程心煩地道:“是我堅持不上醫院,一點小傷罷了,值得你罵人麼?有什麼錯。”
“我何止想罵,我想!”李秋梅是個火子,上說著,手便對即墨的臉揚了起來,李景程見狀握住李秋梅的手腕,雖說皮外傷,疼痛可不弱,他的聲音有些虛弱:“姑媽別鬧了,不關的事,是我沒有保護好自己。”
“不是姑媽說你,以你的條件,什麼樣的人沒有,”李秋梅掙開李景程的手,苦口婆心:“比漂亮的,家世清白的多如牛,你找誰不好,即墨家妨你你知道麼?只要你說個擇友標準,姑媽明天能給你找出一堆,即墨有什麼好,哪里配得上你?”
即墨實在忍無可忍,要不是看在一把年紀自己又理虧的份上,真想把的按在熨斗上,燙平它!
“大媽你別再罵了,”即墨忍無可忍:“你還是手吧啊,我寧愿被你呼掌也不想再聽你說話,你說話實在太難聽、太缺德了,聽得我分分鐘想撕你,不是罵人的那種撕,是真的想撕爛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