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舊病復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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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無意間的舉,竟會對衛安產生如此嚴重的傷害!自責地低下頭:“原來他一直沒放下我,原來是我害了他。”

“叔叔沒有怪你的意思,”趙琛語重心長道:“因為喜歡你而放棄你,是他個人的選擇,你不必愧疚,現在我沒別的要求,只想你能陪他到康復,Sam說了,這個療程大概十天左右,其間你也有時間可以自由離開。你來時,我和你父親也說過這個事,我跟他嘛,多年的老友了,他二話不說答應,也希你能幫幫安。”

即墨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還有第二個選擇麼,爸爸迫在的份上只能答應,也是出于對衛安的愧而無法回拒,明知是道德綁架,但真的沒有勇氣,說一個字“不”字。

“即墨。”見沉默,趙琛溫聲喚道。

唯一的顧忌是李景程,在衛家陪衛安的事瞞不住……

“即墨。”趙琛拍拍的背。

即墨一驚,抬頭來,“這件事,我可以考慮一下麼?”

趙琛沒答,只是看向醫療室,目沉痛。

“行,”即墨不得不放下對李景程的擔心,著頭皮說道:“我答應您,陪他十天。”

趙琛聽到回復后才現了笑意,“謝謝你了,即墨。”

一晚上折騰,即墨徹夜未眠。六點的時候衛安醒過一次,醫生沒讓別人進醫療室,即墨便站在室外向里探,只見衛安的像在搐,似乎很痛苦。

從小到大被爸灌輸了太多的“義氣”和“責任”,使了一個最容易道德譴責的人,尤其是在上。只是沒想到,會在一個晚上,同時對兩個男人心懷莫大的愧疚。

李景程因傷,衛安也間接因為復發舊病。

而現在,又要撇下李景程,不顧李景程的誤解,和衛安走得這樣近。

平心而言,想衛安康復,卻又掙扎著,不想讓李景程再一點點傷害,然而,注定做不到兩全。

八點的時候,即墨坐在醫療室外的走道里淺睡,一陣手機震驚醒了打開短信一看。

李景程:“事辦完了麼,多休息,有空再回。”

關上手機,即墨心沉重,考慮著要不要現在就跟李景程說清楚,李景程是個明事理的男人,應該會理解吧。衛安的病得保不說便好,李景程應該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他不是那樣的人……可現在不說,時間越久,越是說不清。

這時醫療室的門打開,金發白的Sam醫生站在門前,用英文加蹩腳的國語說道:“I'm going to rest,他需要你,With him,OK”

“OK。”

Sam讓和他的一名助手把衛安推出醫療室,送回了衛安臥室。

安睡得不深,時不時會像孩子一樣驚,即墨擱跟前看著,他每驚一次,就跟著他拎一次心,現在的他太脆弱了,治療期更是不能出閃失,就算不再是男關系,畢竟那麼多年的朋友,做不到視而不見。

等到衛安睡得深了,即墨著脹痛的太走出臥室。

“即墨小姐。”木明在門口恭敬地喚道。

“殺手的事,你們這邊有眉目了麼?”即墨道,“我還沒收偵探隊的消息。”

木明憾地說道:“暫時還沒有,但相信不久會有線索,那個……”他言又止。木明是一個非常忠誠的屬下,跟隨衛安已經有十多年了,哪怕他明知衛安不許他跟即墨提病的事,他仍不顧衛安的責怪,執意要揭開這件事。

“有事,說。”即墨依在門前,冷冷地道,不喜歡別人拐彎抹角。

木明篤定后說道:“這樣的小姐,先生的病您也了解一些了,他正是因為昨晚到刺激才發。醫生說,他現在急需一劑心藥,老爺不方便說,其實我們都知道,您就是先生唯一的心藥。”

即墨蹙起眉頭,沒有接話。

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種事,為什麼衛安會因為不想連累,而選擇逃避,如果他把事說清楚,固執地與他在一起,就不會有現在的糾結了吧,到底要怎麼做,既能護住衛安,又不要讓李景程傷呢?如果非要有一個人被辜負,又該把那刀子,向誰的心頭捅呢?

即墨苦笑,對著不停解釋的木明,卻只是沉默。

“我人微言輕,但這句話我必須得說,先生離不開您,請您原諒他兩年前的不辭而別吧,他放棄你真的是為了你。只有我和他自己知道,他這兩年心里有多苦。”

“木明,他的心意我很謝,”即墨長長吸氣,無奈地道:“可兩年太長了,可以改變很多東西,我們都是年人,該為自己的選擇承擔后果。當初他放手,我執著了兩年,我的煎熬他未必懂,但這并不能為我要求他必須對我怎樣怎樣的理由,你明白麼?有些事,錯過就是錯過,回不去的,那晚我和他一見,已算是對他的劃上句號,現在我有了新的男友,我不能因為前任去辜負他,這對我,對安都不公平,更是對李景程的背叛與侮辱,對安,何嘗不是。”

木明挫敗地嘆氣,“可他況特殊,如果沒有你,他可能不過去,病到最后,他會把原來的自己弄丟。”

即墨聽衛安說過,他的病很嚴重,病發時會變另一個陌生的自己。

“我不是已經答應他,陪他十天了麼?”即墨苦笑,“你知道我所承擔的風險麼,我可能要因此失去李景程,不過為了還他人,我甘愿冒險。”

木明偏開頭,不再說話。

實在困得不行,臨睡前還是給李景程去了一通電話。

可手機一接通,便是一個炸裂耳的聲音:“你跑哪兒去了!景程起了那麼高的熱你居然跑了!”

即墨以最快的速度把手機拿離耳旁,可還是沒避過李秋梅的獅吼功,使得接電話的耳朵慘遭荼毒,困意一掃而空。重重地皺起眉頭,等李秋梅聲音輕下來,才對手機說道:“我走的時候不是跟傭人說了他發熱麼,再說你又不待見我,為了不惹你嫌,我主消失還不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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