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趙志存敢用這陣仗冒犯衛安,難道是發現衛安不對勁的地方了麼?
想到這兒,即墨忙向趙志存那頭說道:“趙公子想玩什麼,要不要我們約個時間?”
趙志存小眼睛一瞇,往即墨臉上打眼過去:“原來是即墨大小姐啊,想不到衛大公子居然要靠一個人來撐面子,話說咱衛大公子怎麼了,今兒蔫了幾跟嗑藥了似的。”
“他不想理你這個人渣罷了,”即墨讓顧雪先上車,和趙志存道:“他的腦子無時無刻不在計算,不然他憑什麼能在賭局上立于不敗之地?說不定他正在計算著你什麼時候破財,什麼時候之災呢。”
“你也太損了吧,”趙志存嗤笑,“我看他倒像是生病了,神志不清。”
“是麼?”即墨狠瞪趙志存一眼,喊了一聲“衛安”。
失神的衛安才一怔,從人群里直直向即墨看去,驚訝地喊道:“墨墨?”
即墨見衛安表并不夸張,應該不會讓人把他往第二人格、或者弱智那方面想,稍稍寬下心,向他走去:“剛才你是不是在算趙志存這孫子挨打的幾率?嗯,說出來看看準不準?”
衛安把他前面這六人看了看,儼然還是正常時期迫人的眼神殺,再加上即墨到來,幾個混混頓時便丟了底氣,斗志渙散,當時就給即墨讓開一條路來。
“三分鐘?”衛安道。
“今天咱們能在這兒見也算緣分,”趙志存不再逞口舌之快,雖然衛安的狀態不好,趙志存也憋著上回輸牌的火想事,但即墨的意思,好像并沒打算用君子的方式來解決恩怨,誰即墨家是C市霸王,不給三分薄面是不行的。趙志存機靈地兜著眼珠,“不知道晚上有沒有空,我們去大世界再玩一圈?”
“今天衛公子心不好,會贏到你傾家產,”即墨瞇眼壞笑,給衛安使了個眼,難得他秒懂,之后便跟上,走向的寶馬七系。
“哎,你倒是說個準話?”趙志存跟上去,到即墨車旁時,即墨已坐在了駕駛座上,副駕駛位是顧雪,衛安也在后座坐好。
即墨的手搭在車門拉手上,跟窗外俯看來的趙志存笑侃道:“你錢多燒的麼?不過看在你這麼殷勤孝敬的份上,等我電話OK?保證你輸得酸爽。”
“賭錢嘛,有輸有贏,我喜歡挑戰王者,更喜歡人,”趙志存隔著車窗跟即墨眉弄眼,瞇瞇地道:“那位李醫生,怕是滿足不了你,不如考慮一下我?”
“你?”即墨嗤之以鼻,“來湊近點,讓我看看你這張大臉。”
“好說,”趙志存不亦樂乎,屁顛顛地把大臉來。
即墨眼中飛過一抹邪惡笑容,迅速把車門往外一推、一收,“砰!”關閉車門。
“啊——”趙志存捂著鼻子痛苦地就地蹲倒,“你,你……”
“拜拜了您吶,衛公子說你三分鐘后之災,果然應驗了呢。”即墨臉上堆滿笑容,當即發車子,丟下囂怒罵一臉的趙志存揚長而去。
駛上公路,即墨看著后座上寡言的衛安,面不解,但當著顧雪的面沒有直接發問,他的病,一個人知道,就是對他的多一分保護。
戴上藍牙耳機,給木明打了一通電話:“人找到了,我正在回家路上,你在田大街路口等我,快點,逾時不候。”
后座上的衛安心不在焉,幾次往窗外看去,而且神有些局促。
“安你在想什麼,”顧雪看他失神,關心地問道:“是不是最近心不好?”
衛安額角冒出一層細汗,里喃喃著們聽不見的聲音。
“沒事的小姨,”即墨按下心里的不安,勸顧雪道:“他可能是最近力比較大,你也知道做他們那行的,每天都會有很多高手挑戰,我想,他可能是太累了。”
上這樣說,即墨卻不能說服自己不要對衛安擔心,衛安自從進第二人格后,非常粘,而且第二人格的他喜歡一驚一乍,什麼都不會瞞,與他今天這種狀況差別太遠。
之后再問問吧,這個“巨嬰”的心事好奇的。
衛安看著車外倒退的景,目空,喃喃地道:“有人要殺我,為什麼有人要殺我……”
十分鐘后,即墨他們離與木明約定的田大街,還有大概五分鐘車程。
即墨從視鏡中看到車后有三輛車并排尾隨。
眼一厲,的確,是尾隨,正常的車輛絕不會用三輛并排的姿勢行駛。
預到不好,立刻加速,好在這兒距田大街不遠,木明的人應該趕來接應衛安了,再從鏡中看到衛安微微變的臉,或者,這就是衛安神不守舍的原因吧。
剛把車子提速,前方卻同樣出現了三輛轎車低速行駛,堵在前進的路上,把的車夾在六輛車中間,左右都是護欄,無路可走,只能順著他們車輛的節奏,勻速行駛著。
“糟了……”即墨暗忖,明擺著對方是有預謀有計劃地行,到底是不是因為衛安?和育場襲衛安的是同一路人?他們難道不知道車上還有東林社的即墨大小姐?他們為了報復衛安,已經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了麼,還是說,幕后策劃者另有其人?
一瞬間,太多的疑躍然腦中,即墨想不了太多,對后座上的衛安喊了一聲:“臥倒!”
衛安應聲倒在后座上,保持戒備。
“小姨快臥倒,我們可能中了埋伏。”即墨急道,顧雪不明就里,木然隨著即墨的話,倒在車座上盡量低矮子。
即墨一邊顧著眼下勢,盡量在六輛車中周旋,穩住局面,一邊打電話給木明,讓他趕快過來,顧雪現在有七個多月孕了,衛安也只是個十來歲孩子心智,如果對方開槍,或者直接把車撞上來,他們三個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車尾的三輛車仍在向近,而前面的三輛車卻還是剛才的低速,這樣一來,的車勢必會被夾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