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沒有保護好孩子,他還沒睜眼看這個世界,”即墨說到這里忽然張地抓住李景程胳膊:“你跟我保證過,會救好孩子,你不能食言。”
李景程沉默著,定定看了一眼后,再次把攬在臂間。
“你也需要看醫生,孩子的事自有醫生盡力。”李景程本想帶去做CT,卻推開他。
“我沒保護好孩子,對不起,如果孩子活不了,我就跟他去了,你有良心的話就幫我多照顧爸,沒良心的,可以下個月就去另覓新歡。”
李景程眉頭深鎖,看著一臉正的樣子,好像,并沒有在開玩笑……
“撞車撞傻了麼?”李景程淡淡質問,纖長白致的手在傷的臉上輕輕過,他明明那麼輕,卻到刺激一般,本能地一驚。
“你爸打的?”
“別管我了,你去看小姨,看孩子吧,我要去做自己的事。”眼神有些渙散,說著就要掙開李景程的手。
李景程大力將拉回,不無責備地問道:“你真打算因為孩子尋死?”
“你把病人治好就行,其他的,不用你心……”
他霸道地擄住的手,橫眉道:“你被撞糊涂了,你需要看醫生。”
“不用你管,放開我。”即墨腦門一炸一炸地作痛,心煩意,又有種種力負在上,只想逃避,再靜靜地等著那個孩子的消息。
就算一個正常時期的即墨也休想從李景程手里逃掉,何況是傷的,李景程攥著的手,抿雙,將往顧雪病房里帶,“在你決定為一個嬰兒殉葬之前,有必要問一下你小姨的意見。”
“是我的錯,我只不過,在為自己的錯誤買單,”無能為力,只得隨著李景程的力量而行,不想回去看小姨,害怕面對與今天這場災難有關的任何人,“你放過我吧,我有什麼臉再去打擾小姨?”
“出了這麼大的事,做為當事人,理應被打擾。”李景程偏執地道,很快把即墨拉進614病房,到時,即墨鋒正捂著臉,似在暗暗流淚。
李景程保持著禮貌口吻,冷淡地喚了一聲:“即墨先生。”
即墨鋒轉頭看來。
李景程將即墨放在后,向即墨鋒問道:“今天的事,即墨沒有錯,您不該責怪,更不該去死。”
“李景程……”即墨想阻止李景程瞎臆測,李景程卻旁若無人,徑直說道:“您想為孩子出氣,大可以去找真兇,我只知,如果不是即墨,那一車的人可能無人幸免,應該得到你的諒解,而不是耳。原諒我作為一個男友,該為友做的辯護,因此有不敬先生的地方,還請包涵。”
“沒有人去死。”即墨鋒沉重地道。
“可您的耳,已是在給定罪,我想需要您一個道歉。”李景程面不改,盡管他從即墨鋒臉上看到了不耐煩,“除非兇手是明知的那一幫人,明知有危險卻依然無視危險,否則,您需要道歉。”
即墨一把拉開李景程,活這麼大,還沒見誰敢在爸的面前說這種話,他道歉,更別說這個人是的男友了。
“你能不能別添,你見過爸爸給兒道歉的麼,再說,這件事本來就是我的錯……”
“即墨,”李景程喊停,肅然看,“我說過,如果危險是在你預期以外發生,那麼顧士與孩子的事,就不該由你背責,即墨先生也應該對他錯誤的法西斯作為道歉。”
即墨鋒一個深呼吸,直覺他被李景程的話說得氣不過氣來,“你又怎麼知道,行兇的人不是那幫一直想害孩子的人?頭兒不在了,他的手下人一樣有可能加害孩子。”
“先生太武斷了,”李景程轉而看向病床上的顧雪,角冷冷一,別富深意地道:“是不是那幫人,自然有人心里清楚。”
這話顧雪聽后頓時膽上一寒,而即墨鋒只聽出李景程似乎對今天的事另有看法,卻不知李景程把矛頭直指顧雪,疑地問道:“以你看來,兇手是誰?”
“這個我不好說,”看看即墨,李景程道:“我只想替說句公道話,請你們不要這麼快給定罪,更不該給太大力,不管后果是什麼,都不該來承擔。”
顧雪道:“我當然不可能讓承擔,并沒有做錯什麼。”
“李景程你不要說了,”即墨推推他,此時滿腦子孩子的事,實在沒心計較這些,自是大義凜然,沒有李景程的冷靜和徹。
李景程無視的話,仍然和顧雪說道:“但你們,卻在去死。”
“不會,”顧雪連忙道,心疼地看著即墨:“即墨,這事不怪你,別總把責任給自己上攬,聽話,都是小姨不爭氣,是兇手可惡,不能怨你。”
“小姨,我……”即墨正要接話,李景程攔下的話,“聽見了麼,不要再把自己和孩子捆綁在一起,之后,不要再說那些喪氣的話。”
即墨沒去解釋,對顧雪和孩子有多愧,對他們的責任,李景程不懂。
沒有今天的執意,就不會有如今孩子的危在旦夕,再怎麼說,難辭其咎。
即墨鋒對今天的李景程非常不滿,臉當然好看不到哪去,“你口口聲聲地來質疑我們,說我們,是不是太過激了一點,沒有人怎麼樣,難道就因為是你朋友,做錯事就不該被責備了麼?”
“即墨先生,我希您能正視本質,不要再糾纏在無意義的事上,”李景程鄭重地道:“需要您的原諒,不然過不去自己。”
即墨鋒卻背開頭,至終不愿提原諒二字,在他的字典里,出了這麼大紕,是難以容忍的過錯,如果孩子不幸去了,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
“出去吧,需要休息。”
即墨心里一陣涼意,負罪更加泛濫,忍著心里的翻騰,悶頭走出了病房,在病房門前遇到無憂帶著衛琛過來,只是向衛琛點了點頭,便又紅著眼,低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