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眉頭高聳,之前的確聽說衛氏把人做了,這該死的腦震。
“這麼說來,還有一次暗殺。”即墨看了看正專注打量自己、眼中有著崇拜目的衛安。
衛安纖長手指放在即墨的胳膊上,自得地打著圈兒,那圈兒一層一層地,像要把他自己也給圈了進去。
自打衛安進第二人格,變一個陌生的孩子,他的眼里,心里,就只有一個即墨。
“這麼危險,就不要把他帶出來玩了。”即墨好心地道。
面對即墨如此輕描淡寫的好意,木明沒有應答,如果不是衛安執意到無人可以說服的地步,木明也不會冒著腦袋開花的危險,帶衛安來醫院看。
木明說道:“殺手的事,我們和東林社兩邊正在跟那個暗殺組織聯絡,即墨小姐正在養傷,就先不要心了。”他看看衛安,“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出去,等先生和您說完話,我們再走。”
“出去吧。”
目送木明走出病房,關上房門,衛安急不可耐地欠上去,在即墨臉上猛嗅幾口,重的男人氣息雜地灑在臉龐,無視即墨的抗議,焦急地說道:“小墨墨我想死你了,我好想跟你做容,我覺得,以我的本事一定做的比李景程好……”
即墨無語向天花板,要不是看在他才十歲智商的份上,定要一掌把他呼進地底下!
“我跟你說多回了,不許再在我面前提那個,”即墨推開他來的帥臉:“那天你神思恍惚,任趙志存那孫子欺負,是不是事先知道了什麼?”
“那天啊,”衛安抓著腦袋冥思苦想,“我聽說有人要殺我,就嚇得跑出來了。”
“什麼?”即墨聽言一驚,忙坐直子:“聽誰說要殺你?”
“好像……衛安神地想了半分鐘,突然抬高了聲音:“我在家里聽到的!我聽見他跟一個人打電話,說要騙我出門讓他們找機會,嚇得我溜出衛家了。”
“這麼說,是你邊的人要害你?”即墨聽得心跳一,沒想到衛安邊,竟伏著一頭惡狼,“打電話的,是木明?”
衛安想也不想,搖頭道:“不是他。”
“那是誰?”即墨追問。
衛安逗手指,顯得特別為難,即墨近近地探看他英俊的臉:“怎麼了,你不想揪出想害你的人麼?”
“想啊,”衛安秒接,可又眼珠子一轉:“你過來一點,我就把那個人告訴你。”
即墨往閉的房門那兒看了一眼,有些質疑衛安的過度神,但諒他是個智障人士也沒多想,頂著巨大的求知果真湊向了衛安。
衛安角一勾,趁主把臉送近,突然將抵了上去,吻住的。
即墨出于本能,手在他前一推,不料衛安雙臂抱,一手按腰,一手按的后腦勺,把一臉懵的即墨牢牢鉗住。
“唔……”
這時門打開,這一幕恰巧撞進一個人的視線。
“抱歉,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門口那人怪氣地道。
即墨聽見李景程的聲音,頓時一掌在衛安臉上,直把他得往一邊趔趄,摔倒在地上。
“剛才他……”即墨指著衛安,本想跟李景程如實解釋,李景程卻淡淡道:“我看見了。”
“看見就好,不然你又以為我跟他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即墨自說自話,松口氣,倒回病床上斜靠著,無視地上嘶嘶哈哈呼痛的衛安。
李景程走到衛安前,斜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自然生出一睥睨之氣。
“我朋友的,味道還行麼?”
衛安猛地一抬頭,快速爬了起來,大大咧咧地笑道:“甜著呢,就剛才那一下,我私下里琢磨了好久,這不我一次就拿下了,厲不厲害?”
李景程冷笑一聲,只是充滿警告意味地盯著他,沒有回應他一個字,他要怎麼跟一個傻子計較強吻友的事?
即墨難堪地說道:“你別在意啊,他是好奇,沒有惡意,我剛剛扇了他,算是給他教訓了。”
李景程角淺抬,何況還有人替他求。
抬手試試即墨額頭,順便在床前坐下,“沒有起熱,暫時一切都還穩定,你需要靜養。”
他眼角一側,落在衛安上,“看在他不通人事的份上,這次我不計較,你要休息了,他是不是該離開?”
即墨就知道小氣鬼李景程在吃飛醋,掩下一笑,打電話讓木明進來領人。
等人走后,即墨勾住李景程的脖子,膩膩地問道:“你真是個好男人,善解人意,看來我是找對人了。”
李景程看了一眼氣不佳的臉,的發,“你也不錯。”
“我哪不錯了?”即墨調皮地找他的眼睛盯著看,“我背景不干凈,沒你有文化有修養,我暴躁會打人,哪兒好了?”
默笑一聲,李景程點點鼻頭:“有自知之明,總是好的。”
“去你的。”
“來時見到你爸了,”李景程輕輕推開,“他讓我轉告你,他為昨天的事,向你道歉。”
“能別提昨天的事麼?”即墨郁卒地丟開他,“能說點新鮮的麼。”
“新鮮的,”李景程笑,“等你小姨和孩子出院后,再說。”
即墨疑問道:“大事?”
李景程說的“新鮮”事,自然是指顧雪新生兒種的事,但現在孩子還沒出ICU,顧雪剛剛生產,實在不宜節外生枝,不管怎麼說,那件事由顧雪親口說出來,總比即墨鋒查出來,后果要輕得多。
“你別那麼多了,現在最重要是養好,”李景程眼含寵溺的,“我讓姑媽帶些補腦的食材過來,給你補補腦子。”
“別麻煩你姑媽了,一來我還能好好休養啊。”即墨對李姑婆心有余悸,那個意見筒子一秒不提意見都急,“我想吃核桃,你給我弄,親手弄。”
“饞貓。”李景程額頭,“好了,休息吧,我先去科室了。”
“讓我好好一下男朋友的便利。”即墨舍不得他走,原來再彪悍的人遇到了喜歡的人,都會心泛濫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