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即墨聽出他的話,忙問:“你懷疑誰和小姨有關系?”
“不能說,就算沒關系,你爸也容不了他,不是要害了人家。”衛琛仍在賣關子,故意吊即墨胃口。
即墨比誰都想趕在即墨鋒前面,把那個男人的份挖出來,現在線索正在眼前,自然趨之若鶩。
“您有什麼條件,可以開,但要保證您所說的話的準確。”即墨道。
衛琛聽見了想要的話這才笑開:“我保證準確。”
“什麼條件。”
衛琛正正領帶,笑道:“據我所知跟顧雪走得很近的,有可能為儲備男友的男人……”
剛說到關鍵時刻,即墨手機鈴聲不適宜地響起,打斷了衛琛的話,衛琛攤攤手,示意先接電話。
拿出手機一看,備注是萌萌,萌萌現在正照顧顧雪,的電話必定是與顧雪有關了,即墨立刻接通,開頭便問:“要麼?”
聽到這一句,孫萌萌就知道即墨可能是不方便聽電話,“要,你方便聽麼?”
“好。”即墨打開藍牙耳機,一邊聽萌萌說事,一邊和衛琛說道:“我朋友,絮叨事比較多,不理,我們接著聊。”
衛琛不上心地看一眼,“剛說到疑似跟你小姨有關系的那個人。”
“是。”即墨下意識回道,但話剛出口就發現自己被衛琛套路了,這無異于親口向衛琛承認小姨出走的原因,正是他所猜測的那般。可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瞞的,關于小姨的事,衛琛這老狐貍恐怕比還要清楚。
衛琛臉上浮起一抹得逞的笑。
耳機里,傳來孫萌萌的話:“即墨姐,我從監控上看到小姨今天上午和一個人通了話,電話里的聲音聽不見,但可以確定是小姨的那個朋友……”
手機里響著孫萌萌的聲音,即墨聽得不專注,而衛家大廳里,衛琛優雅而坐,說起話來抑揚頓挫。
“哦,剛才我們說過要換條件的。”衛琛道。
即墨慢了一拍,不過衛琛的話也聽清了,笑笑道:“你先說說你的條件。”傻啊,小姨那頭已經有線索了,還傻不拉幾跟衛琛做什麼易?
孫萌萌在衛琛停頓的空隙時間說道:“電話里說事敗了,問他打算怎麼理,對方說了什麼聽不見,后來小姨質問他是不是想讓他們母子去死,估計不簡單,的話里有很多信息量。”
衛琛說道:“我只有一個條件,希你能和安復合。”
即墨淺淺抬,“衛叔還覺得您的條件很普通呢。”
“很普通啊,”他攤攤手,靠在沙發背上,“你跟安本來就是一對,他對你又是癡一片。”
這老生常談聽得即墨有點啼笑皆非,“我答應您幫助安,盡量配合他,忍讓他,有一部分是出于對安以往的友誼,一部分是看在您和我爸的,當初他說走就走,你們都不曾給我代,現在我跟他沒可能復合了,你卻拿那個人的份當籌碼,我跟他在一起。衛叔,這不是一個父親對兒子的,您更不可以為了兒子,而折了別人的翅膀。”
“你要知道,憑你,大概永遠也查不出那個人的份。”衛琛自信地道。
“是麼?”即墨話停。
那頭的孫萌萌接著說道:“我把監控畫面放大,正巧看到了來電的號碼,這個號碼顯示是外地,無憂找專家查了,人的份信息已經出來……”
“即墨,你太剛了,即便你現在答應我,換我把那個人的份告訴你,你事后反悔又有什麼?”衛琛都替覺得可惜,“白白浪費了一個機會,一點都不像個生意人。”
即墨笑笑未回,停頓的時候,孫萌萌開口:“顯示的是一個王的人,但我們取他近期的生活軌跡,發現他半個月前去了M國,就是說現在用這個號的不是本人,然后我們從時間段上找了這個號碼聯系的另一個人,從另一個人那邊,打聽到正在使用這個號碼的機主……”
“在想什麼?”衛琛不知道即墨還在通話中。
聽到孫萌萌報機主的名字時,即墨直接怔住了。
他居然是……趙志存!
趙志存的父親在道上也是一位前輩級的人,有一家娛樂公司,趙志存就是個混吃等死的蛀蟲,而且他才二十五歲,年紀上跟顧雪也不搭嘎,怎麼可能會是趙志存?
衛琛沒得到即墨回復,眼漸漸暗下,起后道:“既然你沒有誠意,那就算了,自己查去吧。”
“衛叔,”即墨也跟著起,沉下音說道:“我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衛琛“哦”一聲,質疑地問道:“你確定?”
“確定。”即墨往樓上看了一眼,此刻滿腦子都是顧雪和趙志存,只想盡快去確認,本無暇再想其他,匆匆說道:“安有事盡量帶他去找我,畢竟我是有男朋友的人,避點嫌是應該的。”
衛琛臉凝住,看著即墨轉離去,險地挑起角。
繼續拿起他放在手邊的報紙,恬靜地看著,徑自言道:“你總有一天會回到他邊的,衛家看中的東西,還沒有什麼能逃掉……”
晚上十點,一條黑暗偏僻的小巷。
兜在蛇皮袋里的趙志存被無憂摔在地上,不等趙志存饒,即墨一把揪起他已的領帶:“趙志存,有些日子沒見,你小子活得滋潤啊。”
趙志存一腦袋問號,氣地指責道:“你們這是干什麼,別以為你們即墨家牛,就可以不守規矩!”
“規矩是什麼,”即墨將他的領往上一提,勒住他的脖子,惡聲說道:“規矩是用來對付你這種不守規矩的人渣,裝什麼裝,你最好把你干的骯臟事給代了,不然,信不信我讓你看不到明天的太?”
電話號碼已經確定了,今天上午給顧雪打電話的就是趙志存。
可是“跟顧雪有染”這種話不能明著問出口,只有旁敲側擊去詐他,能自己說出來最好,若他,就直接用他的和小勒做親子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