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還有好多話要說,”即墨神奕奕,一點也不覺得困,自然推己及人,以為李景程既不累也不困,“我在帝皇會所接你的電話,聽到你說只想我早點休息時,我的心簡直要化了……”
“是麼?”
“可不是啊,我以為你會罵我。”想抬頭看李景程的臉,卻被他的胳膊夾得,腦袋抬不起來。
“想罵你的來著。”
“這麼說,你還是生氣了,小氣鬼。”
“再不睡覺,我才要真生氣了。”李景程警告的口氣,想想便又了下來:“今晚我本不該你,你剛養好元氣,仍然要慢慢調養,睡吧。”
“我……”
“聽話。”不容置疑的語調。
果然安靜了下來,李景程熄了床頭燈,臥室暗了下來。聽得淺淺的呼吸聲,均勻的心跳,著手中皮細膩的,李景程緩緩閉上眼睛。
他其實毫無睡意,靜靜地抱著懷里的,慢慢地等到深深睡下。
等第二天即墨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拿起床頭的手機一看,十點十分!
寬敞的大床上只一人,顯得偌大的臥室有些冷清。
手機上有一條來自李景程的短信:我上班去了,想吃什麼讓廚房給做,如果有事需要離開,讓我的保安送你。”
這條短信,比窗外明麗的還要暖人,即墨默默把短信看了不下三遍,正要放下手機換服時,又是一條短信進來。
是衛安的。
——“鷹門八人已出現在死亡名單上,見都市早報,我已連夜召開記者會,把帝皇會所百分之七十的所有權轉贈給你,詳請看今天的頭條。”
“什麼!”即墨一臉懵!
昨晚衛安跟說這事的時候,雖說當時震驚的,但一想衛安是個神病人氏,說的話不可全信,于是聰明的腦袋就把那話給自忽略了,可現在……所以衛安是認真的?
帶著巨大的疑,打開都市早報,果然見到新聞通稿,說的是鷹門殺手慘死的事,把按師和有助手放在一起,正好是八個!發布時間是五分鐘之前!
再在網頁上搜索了一下,居然還有權威的知名也在報道這事。
另外在國知名的財經新聞上,看到了衛安提到的,把帝皇會所百分之七十的所有權轉贈給的新聞……
“衛安,他是瘋了麼?”
手機鈴聲響起,線的另一頭即墨鋒聲音沉重:“怎麼回事?”
“您說那個會所的事麼?”即墨也是一頭霧水,“衛安昨晚跟我說我都沒在意,誰想他真這麼干了,大不了我可以拒收,我也不想跟他們有過多牽扯。”
“當然要拒收,你一旦收下他的東西,今后更加扯不清了。”即墨鋒嘆氣道:“可能是因為衛安是個神病,我總是不清他想做什麼,還有衛氏四位長輩遇害的事,我真懷疑是衛安做的。”
即墨聽后心底一涼:“應該不會吧。”
“什麼事都有可能,總之我勸你今后跟他來往,有事我去解決。”即墨鋒的話里帶著濃濃的關切,“你說,一個連自己親爹都能下手的人,還有什麼人可言?和李景程好好著,等他爸爸過來,我們就該談談婚事了。”
“這麼快……”
“這都慢了,”即墨鋒大概是生怕兒被衛安那個神病給惦記去,簡直要碎了心,“我說,你跟李景程在一起很久了,怎麼至今肚子還沒靜?不是我說你,大個人了,加把勁啊。”
“我……”
“虧你還是我即墨鋒的兒,即墨家的人不帶這麼含蓄的,這樣下去金婿說不定就跑了。”
“我含蓄……”即墨頓時老臉一紅,大半夜跑男人家找男人睡覺,上去就啃,哪兒含蓄了……
因為衛安的事,即墨一早上都有點心不在焉,離開李家后,在夜總會約了無憂打臺球。
無憂向來一副吊兒郞當的子作風,只有正式場合或者在長輩面前才會正經點,他可不比李景程有風度,見即墨狀態不佳,他反倒趁機揮桿橫掃,打得即墨毫無還手之力。
連贏四把,無憂掃興地把球桿向球桌上一丟:“昨晚跑李景程家,被他榨干了?”
即墨惡瞪瞪地翻了他兩眼,心里一萬頭草尼瑪奔騰而過,“丫的你直說,你是不是想當鴨子了?”
“我說實話你干嘛跟我嗆,三更半夜跑李景程家……”
“什麼我被他榨干了,”即墨揮著球桿他:“特麼是我把他榨干了。”
“行行你厲害,”無憂子一讓避開了的一桿子,拾起球桿問道:“既然這樣再殺五局,剛才沒過癮。”
服務生敲響半開的房門,恭敬地說道:“老板,衛先生來找,”那服務生見即墨疑看來,忙補充:“是衛安先生,他還帶了一位朋友。”
“就他們兩個人?”即墨問,衛安這時又過來做什麼,“帶他們過來。”
“唉你……”無憂剛想,即墨向服務生喝了一聲:“還不快去!”
“是是!”
服務生灰溜溜跑開,無憂丟了桿子也想跟出去,即墨卻把球桿攔上他的口:“你就那麼怕衛安?他還能吃了我不,正好我有事想問他,瞎擔心什麼。”
“李景程跟我說過,讓我好好看著你,衛安不是以前那個人,他會對你不利。”
“我跟他誰是你老板?”即墨拿球桿拍拍他的口,“別嗶嗶啊,不許再把我的事報告給他,他想知道什麼可以問我。”
“行,你是老板。”無憂負氣地抱懷,靠在了球臺邊上。
在那名服務生的帶領下,衛安和一位西裝革履、手提公事包的中年男人走進臺球室。
臺球室線線并不敞亮,這使得臉本來就郁的衛安更加深沉莫測,他雙手隨意地在袋中,高挑的形自帶迫人氣場。
即墨看看衛安,再向他后平頭的中年男人看去,他們的架勢,有種有備而來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