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和周家……我記得他們最近在合作研發一個醫藥項目,現在正在尋求融資。”
路杳杳聽出他的潛臺詞,陡然回過頭盯著他,“不要因為我而影響你的任何決定。”
固然是想借他的勢,但并不愿意牽涉到他事業上的決策。
而且也并不清楚阮珂和周雨家里如何。
對公司的投資可不像花錢放一場煙花。
陸時野輕笑出聲,敏機靈的貓貓頭,“放心,只是陸氏正好有這方面的規劃,我會做好調研。”
旁邊豎起耳朵聽的賓客12345號:???哈?騙鬼呢?!什麼有這方面的規劃,陸氏旗下就有全國最大的醫藥集團好嗎?還用投資別人?
震驚歸震驚,一群人頓時眼睛發亮。
他們好像找到討好陸總的捷徑了。
溫凌們被屈辱地半著進來時,正好就看到一群平時眼高于頂的人著臉花式吹捧路杳杳的場景。
看到那個眾星捧月的孩,的眼神發暗。
今晚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錯,路杳杳的每一步都不在的設計之中。
明明計劃的是先借著恭賀的時候,不經意間告訴傅景策要去門口取專門為他和杳杳訂制的訂婚禮。
然后借著外出的借口,被前男友趙隋的家人綁架。
傅景策知道是去取禮才給了他們可乘之機,加上大家都認為趙隋家人之所以恨,是因為認為害死了趙隋,遷怒于。
真正被趙隋救了一命的傅景策絕對不可能坐視不理。
他再一次當眾爽約,以路杳杳的自尊心,無論如何都不會忍婚約繼續。
為了挽回面或者補救現場,雙方父母也會臨時換人。
到時候兩人之間就徹底完了。
而也準備借此機會發現自己的“病”。
知道傅景策的底線在哪,一次兩次的,傅景策再對愧疚,也不了以同一個借口三番兩次的阻擋他的婚事。
不過有了未婚妻這個名正言順的份,以后也不需要再裝病了。
可是趙家人確實出現了,卻不是們商量好的“綁架”,遠離路家。
他們直接出現在別墅后門,用刀架著脖子,也如約把傅景策引了出來,用“趙隋已經死了,你是癔癥了才把別的男人當他”來刺激“犯病”。
又罵他們倆夫婦,當初說不定就是兩人早就勾搭在一起了,故意把趙隋帶出海害死他。
總之話怎麼難聽怎麼說,失去了兒子神不穩定的趙母還發了會瘋。
兩人的確被絆住了腳。
傅景策焦頭爛額,一邊安排人制住趙家人,一邊小心安。
最后趙母突然就正常了,傅景策欠趙隋一命,對趙母容忍度比較高,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離去。
因為沒能被綁走,傅景策隨機將安置在一間休息室就急匆匆回去了。
沒能拖住傅景策,只能寄希晚到的這一會里面婚事已經吹了。
還有一個……就是放進來的秦璋。
秦璋之前對說過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什麼“我會為你報仇的”“路家只會有你一個兒”“路杳杳死定了”……
知道他恨路杳杳。
沒有問他的打算,也沒有直接手,但為他行了些便利。
保持清清白白的雙手,還能給自己的計劃上一重保險有何不可。
但是當休息室里明顯不對勁的秦璋闖進門撲上來那一刻就知道完了。
秦璋這個廢!算計不反被人陷害!
更令惱怒的是還牽涉到自己。
帶著那怨氣,對秦璋下手的時候沒有留。
大不了讓路宸頂罪。
可沒想到,那麼巧,被所有人看了個正著。
要是知道秦璋準備的現場直播,剛好還播了和傅景策的私會畫面肯定會更崩潰。
私下里謀算,兩家悄無聲息地換新娘,和當眾被抓包,被迫換人完全是兩回事。
而且路杳杳已經打過秦璋一回,因為秦渺秦大小姐的力保,還有陸時野的警告,秦家忍了這口氣。
但是現在又被溫凌打一回進急診,秦璋怎麼說也是秦老爺子疼的孫子,就算放棄他,也見不得路家這麼欺負人。
秦家這回可不會善罷甘休。
不得不說,最了解你的永遠是你的敵人。
溫凌算準了路杳杳的自尊和傲氣,路杳杳也看穿了溫凌的不服和覬覦。
早就讓陸時野人盯著溫凌了。
狗咬狗,比他們自己出力要輕松得多。
不過陸時野施行得比預想的還更加完。
溫凌還不知道后面還有麻煩等著,所有紛的思緒在見到路杳杳的那一刻全部停滯。
當初在墓園一個被呵護一個被拋棄的場景再次調轉,這回狼狽的是。
路家父子看到溫裕和們,狠狠皺眉。
看這樣子周宇就是強制把們帶過來的,溫凌連服都沒換。
一些賓客看著今晚兩場鬧劇的主角竊竊私語。
路家大兒的神假面一夜之間就被撕了七七八八,真是天大的樂子。
路國威不好對陸時野發作,只能沉著臉問周宇,“周特助,這里是路家,你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周宇睜眼說胡話,“啊這,不好意思啊,因為路夫人疼兒,實在等不及來為路小姐慶生了,所以我們走得著急了點。”
路國威憋氣。
那他還能反駁溫裕和本就不疼杳杳嗎?
陸時野手指敲了敲桌面,勾起,“行了,既然人已經到齊了,那就開始吧。”
又讓周宇給路家五口一人搬一把凳子來放在中間。
今晚的宴會除了設置幾個休息區,大家一般都是在草坪上走流。
這會一群客人站著,就他們幾個坐在椅子上格格不,更加令人如坐針氈。
總覺得被辱了。
溫裕和看了路杳杳好幾次,這個孽都不為所。
就像陸時野由著在陸家大殺四方一樣,在路家,也任由陸時野發揮。
路國威不了地站起來,“我讓人把生日蛋糕送上來。”
“路總,”陸時野嗓音低沉,眉目冷淡,“留著給養慶祝訂婚的蛋糕還是別拿上來侮辱人了吧。”
路國威僵立在原地,臉紅一陣黑一陣。
“蛋糕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就不勞路總費心了。”周宇站出來笑呵呵道。
隨著他的拍手,一群面帶微笑的工作人員推著花車將異常的蛋糕送上來。
“不對啊,”看著綿綿不斷的花車,有人發出疑問,“蛋糕不應該只有一個嗎?”
“1,2,3,4……”那些放著蛋糕的花車很快圍著路家人坐著的那幾把椅子圈一個圓。
好事者已經數出了數,“是17,可為什麼是17個?”
客人們揣測紛紛,唯有被圍住的路家人臉慘白。
為什麼是17?
因為溫玉姿出事那一年路杳杳六歲,三天前掃墓那天,滿二十三。
缺失的,是十七個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