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三愿倒是沒有著急,傅曉蝶卻明顯坐不住了,丟下手里的水果杯快速的走掉了。
連傅家三嫂喊了一聲,都沒聽見。
“這曉蝶呀,今天怎麼魂不守舍的!?”
程三愿在心里點了點頭,問了一句。
“三嫂,傅曉蝶和傅沉硯他們兩兄妹好的吧。”
傅家三嫂顯然沒想到會這麼問,呆了一下,才點了點頭。
“應該是的吧?畢竟兩兄妹這麼多年都不在一起。沉硯是掌家人,對家里人自然也不是個個都關懷,照顧周到的。”
這時,坐在斜對面的傅家二嫂突然就了程三愿一聲,沖笑了一下。
“三愿啊,你這麼想是對的,們兄妹倆確實是好的。”
“我記得沉硯剛剛回來的那幾天,傅曉蝶可是哭著從南苑里出來。”
“我當時還問了,說是沉硯送了好多的禮,把的哭了。”
“你麼說可笑不可笑?”
這話聽著倒也沒啥,可傅家二嫂子一直眉弄眼的算怎麼回事?
傅家三嫂卻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有這樣的事?我記得沉硯剛來的時候,可是沒有給我們大家準備禮的呢,居然給曉蝶準備了。”
“我就說嘛,傅曉蝶這孩子天真可,就是討人喜歡。”
傅家二嬸也跟著點點頭。
“是啊,確實是天真爛漫吶。畢竟還小呀。”
只是說話的時候不要那麼眉弄眼的,程三愿倒更愿意相信一些。
也算是看出來了。
傅家老宅這后面的事不亞于一出宮心計。
個個都有自己的一把算盤。
只不過這傅家三嫂子也確實是個奇葩。
這也30多歲的人了吧,看上去懵懵懂懂的,也沒有什麼心機。
難道這就是能夠容忍傅家老二花名在外的原因。
正想著怎麼岔開話題,就聽見又一個聲音也加了。
“要我說,咱們這傅家的人還是三愿最有福氣。我們可是連個媳婦茶都沒有喝到呢。”
說話的人程三愿認識。
是傅家老爺子第二任妻子的小兒,傅有福。
來的時候年叔就跟說過,傅有福自從離婚回家之后,脾氣就一直不好,不管是誰,都會懟上兩句。
堪稱是無差別攻擊的典范。
年叔不要理會,該懟懟,該不理不理,也就是了。
不過說的這媳婦茶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要像古代的大戶人家那一樣,給公公婆婆,還有各位叔叔,嬸嬸敬茶嗎?
還沒有等有所回應,邊的傅家三嫂又一次接了話。
“可不就是,我剛剛就想說來著。不過你那個婆婆太兇了,一下又給我嚇回去了。”
傅有福卻是冷笑一聲。
“也就是在我們面前逞威風罷了,人家三愿可是沉硯罩著的。西式婚禮,這媳婦茶的規矩,說取消就給取消了。哎,我咋就沒有那麼好的命?”
程三愿真是越聽越糊涂,忍不住看向一旁的傅家三嫂。
“三嫂子,你們說的這些媳婦茶是怎麼回事?”
傅家三嫂大驚訝。
“三愿,看你的樣子,沉硯居然沒跟你說,悄悄就把這事兒定了。”
一聽這話,其余的幾個人臉上都出了又羨慕又嫉妒的神。
程三愿依舊是恰到好的一臉懵懂。
“我倒是知道傅家大宅里規矩多,但媳婦茶的事他確實沒跟我說。”
“看來他還是真的悄悄把事兒辦了。”傅家三嫂親切的拍了拍的手,解釋一句。
“三愿啊,你是不知道,包括你婆婆還有我們幾個在,當初嫁進來的時候,那可是三拜九叩。”
“就進門那天給公公婆婆還有各位族里的叔叔,嬸子敬茶,就跪了近一個小時。”
“想一想啊,我這膝蓋就疼。”
程三愿大為吃驚。
“三嫂結婚的時候也是這樣嗎?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有這種事?”
傅家三嫂又是一陣大笑。
“管他什麼年代,這里可是傅家。”
一指坐到另外一邊的一個年輕人。
“你看見了嗎?不就是咱們二嫂的大兒媳婦嗎?當初進門的時候不也是跪著給我們敬茶。”
“就這樣,你那個婆婆還故意刁難。聽說小姑娘的膝蓋都被磕爛了呢。”
“他們那會兒結婚年紀還很小,可憐的喲。”
被點到名的傅家二嫂不樂意了。
冷冷的丟過來一句。
“劉花英,你想討好三愿就說你自個兒,別拉上我們。”
傅家三嫂看著心思簡單,卻也厲害,一句話就懟了過去。
“我就說了你能怎麼的?我就是踩踏你。拉高咱們家三愿。”
傅家二嫂被氣的不輕,眼皮一翻,看著就像是抬手打人的樣子。
程三愿連忙攔了一下。
“兩位嫂子,就別這麼計較了,好好說說話吧。”
傅家三嫂兇的瞪了傅家二嫂一眼,倒是率先服了。
“秦珍珍,我不跟你吵,你也別計較了吧。”
一場硝煙陡然而起,又陡然平息了。
看的程三愿也是目瞪口呆。
怪不得這個傅家三嫂能在傅家的后院里如魚得水。
看來這鈍力十足,但又能及時服的格幫了很大的忙。
傅家三嫂重新坐好,又把話題扯到了傅沉硯上。
“真是沒想到,沉硯居然也是個會寵老婆的。”
“這樣要的事,他居然也不跟你說。”
“你三叔那個人可就不一樣。上次他去永安街排隊三個小時給我買那家的水晶茶。回來可是給我訴苦好久呢。”
“反過來倒是讓我又是端茶又是給他臉的,伺候了好久,才把人給哄高興了。”
陳家二嫂聽這麼說,就又開始出言譏誚。
說是二傻子,被傅家老三那個紈绔哄的團團轉等。
程三愿便有些坐不住了。
這眼看半個小時都過去了,傅沉硯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一直都沒有看見。
借口去洗手間起出來。
正想說去外面各找一下,沒想到迎面就上了白云溪母。
這母倆一看見,就像是看到了八輩子的仇人。
一左一右將堵住了。
“程三愿,我兒子在哪里?你把我兒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