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阿姨又帶著去了里間,說是給看一些其它的東西。
里間靠墻擺著兩個大柜子,打開柜子才發現里面滿滿的都是各樣的泥塑娃娃。
只不過這些娃娃跟外面的那些完全不一樣。
它們全部都是破的。
有些個別的好像是被人用膠水粘合起來了。
但因為粘的不好,有些歪歪扭扭的。
還有更多的一些摔的更碎。
只是收起來放在盒子里。
“梅阿姨,這些娃娃也都是傅沉硯小時候做的嗎?怎麼都摔了這樣?”
梅阿姨輕輕嘆了一聲點了點頭。
“是啊,除了老太太,其他的人可不敢這些東西。”
程三愿驚訝。
“是老太太砸碎的,為什麼要這樣?”
梅阿姨再次長嘆一聲,面不忍。
“四爺是個好的孩子,就是吃太多的苦了。”
“平常人家的孩子是不得不吃苦,咱們四爺是沒苦吃。”
“這個讓他吃苦的人還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這樣的事,如果換做別的人只怕人早就會毀了吧,還好四爺也堅持了下來,才有今天……”
關于虞紅這個人是怎麼像熬鷹一樣培養傅沉硯的事,程三愿多也知道了一些。
按照虞紅的話說,小孩子跟親生母親在一起待的久了,就會產生依心理,長大以后大多都沒什麼出息。
所以,要像古代皇帝培養繼承人一樣培養傅沉硯,從小就讓他跟親媽隔絕開來,邊只有下人。
極端冷酷,盡苦楚。
這樣長大后,他才能夠殺伐果決,對人對事冷漠無,為真正的傅家掌舵人。
到那時候,就可以像穩居后宮的皇太后,通過兒子,掌控住整個傅家。
沒想到梅阿姨所描述的細節更讓人覺得膽戰心驚。
梅阿姨說,傅沉硯自打一出生,甚至都沒有滿月,就被虞紅扔到了這座院子。
由和另外幾個人和媽專門負責照顧傅沉硯的飲食起居。
虞紅只在每個月的月中和月底過來看傅沉硯一次。
同時查看們中間有沒有人懶,或者是不好好做事的。
“夫人脾氣古怪,既要讓我們好好的對待四爺,又說不能對他太好,免得產生依。”
“在四爺2歲之前,因為這個緣故,連續換了好幾波娘。”
“我天生質不行,很快就沒有水了,又能夠做的一手的好輔食這才被留了下來。”
“后來四爺漸漸長大,聰明伶俐,大概三四歲的時候吧,有一次他不知道怎麼的,就突然玩起泥來。”
“這種事肯定不能讓老太太知道呀。可是不讓四爺玩,他就大發脾氣,哭的都發了燒。”
“咱們也沒有辦法呀,就私下里一合計,幫他瞞著唄。”
“也幸虧那時候老太太經常出門應酬,大多數時間都不在這才沒被發現。”
“后來來了一個新的家庭教室,據說是什麼學藝的?”
“他也很贊四爺玩這些,就幫助我們一起瞞著老太太。”
“從那時候起,四爺的泥就越越像樣了。”
“直到有一年換了新的家庭教師,他不像別的人那樣好說話,這事便被老太太知道了。”
“那天老太太發了好大的火,說四爺是玩喪志,已經徹底毀了。那天把所有的東西都砸了,接著就把四爺送去了國外。說是要好好糾正習慣。”
說到這里的時候,我們阿姨的眼睛里已經蒙上了一層淚花。
“當初,我是想著跟四爺去。可是老太太不同意,也不知道他這些年是怎麼過的?剛來傅家的時候,他整個人看上去都像凍在冰水里一樣。”
“從小看著他長大,我知道四爺是被老太太給毀了。但老太太卻很高興,說四爺終于了想要的那種頂天立地的兒子。”
說到此,抹了一把淚花,突然又高興起來,滿臉熱切的看著程三愿。
“現在好了。四爺自從跟夫人你結婚,就像變了一個人。”
“今天早上下樓的時候到他,他整個人都是笑瞇瞇的,就像小的時候那樣可。”
“我知道這都是夫人您的功勞。”
“四爺是真正的熬出來了,熬出頭了呢。”
“夫人,謝謝你救了我們四爺!”
突然被賦予這麼重要的意義,程三愿一時有些不好意思。
說真的,自己就是個晦氣的,從小被自己的父母家人嫌棄,況比傅沉硯還要差。
連忙握著梅阿姨的手安了幾句。
“你放心吧,他以后會越來越好,我們都會好好的。”
后來,程三愿又幫著梅阿姨把幾個破損不太嚴重的泥塑娃娃做了簡單的修復,惹得連連夸贊。
“我還沒有見過比我們家四爺手更巧的人呢,夫人這也太厲害了。”
想到傅沉硯的生日快到了,程三愿有了一個主意。
決定找點木料,做一個小人送給傅沉硯業。
木頭的小人不容易損壞,做做榫卯結構后,可以拆卸再次安裝,象征著與不被打倒的神。
送給傅沉硯做生日禮,最合適不過。
后來梅阿姨又告訴了好多傅沉硯小時候的事。
還是第一次知道,傅沉硯除了好泥,還很喜歡小。
甚至他還養過一條金狗。
當然他是養的,后來被虞紅給發現了,直接當著傅沉硯的面打斷了狗的兩條后,并且扔了出去。
程三愿聽的全發抖,心里更加心疼傅沉硯。
虞紅這個人簡直就沒有心肝。
到現在都還要想著怎麼控制傅沉硯。
等有機會,一定要好好懟一下虞紅。
快中午的時候,傅沉硯終于來了,一進門就喊收拾回婚房吃飯。
程三愿還有點詫異。
“你爸和你媽那里我們不要去應付了呀,不是說要讓我們住三天。”
傅沉硯一把摟住的腰,將整個拉近,微微涼的薄在耳邊。
“聽你老公的,還是聽那兩個老東西的,你自己選。”
程三愿撇了撇。
“當然是你啦。”
傅沉硯頓時笑出聲來,高興的跟個孩子一樣,又跟說起關于李歡的事。
沒有想到,在虞紅的一系列作之下,傅景曜和李歡終于要結婚了。
“小愿兒,接下來的日子,老宅要辦婚禮,這里會很,影響我們恩,我們還是趕回去了。”
傅沉硯說著話,兩只手又開始不停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