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們吵吵鬧鬧,許念的聲音很小,但足夠讓沈予棠聽清楚。
轉過,就見許念已經離開了。
重新回到原先的位置坐下,孤零零一個人。
沈予棠也知道,所說的老槐樹位置在哪,剛才開車過來的時候,許念下車在那里休息了一陣。
至于想和自己說什麼……
沈予棠垂眸思索著。
夜時,大家的狂歡才開始。
海邊的溫度開始降低,沈予棠怕冷,裹了一張毯子,看著時間差不多接近了,悄無聲息離開了人群。
除了營地,山上其他地方,全都是漆黑一片。
月被在厚厚的云層之上,樹影重重,風聲簌簌,讓枝椏在夜中,更像鬼魅一樣。
沈予棠開著手機的手電筒,沿著道路找到了那棵老槐樹。
浮山島不是沈予棠第一次來,上一次和遲閔他們過來采風,來過這邊一趟,對地形也算悉。
沈予棠也清楚記得,這一塊道路周邊的植雖然茂,但其實都是長在峭壁上的一些樹,那兒也是比較危險的。
看到許念的時候,也升起了防備心。
“你要找我聊事,非要來這麼偏僻的地方嗎?”
沈予棠直直地盯著。
是為了去做更重要的事,沒有時間和心思,與們勾心斗角。
許念面發白,仍然笑著。
“因為我發現了一個,為了你好,當然要找個安靜點的地方了。”
像是找到了一個好玩的東西,語氣里帶著玩味,還有一點勢在必得。
沈予棠有種不太好的預,寧愿這是許念在發瘋。
“如果你是想讓我離謝雋禮遠點,我想中午的時候,我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
已經被這兩人折騰得夠煩了。
許念微微笑著:“你愿意參加我們的婚禮,我已經很開心了。”
邁步上前,逐漸近。
“沈予棠,我要說的是你的事,我好像……知道你是怎麼拿回沈氏公司的份了。”
沈予棠心頭一凜。
許念怎麼可能知道……
強裝鎮定,別過臉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沈予棠也不知道,兩人作為朋友多年,為什麼會變得現在這樣,永遠都不知足,心機深重。
許念輕嗤一笑:“和雋禮小叔結婚,你說這種事,要是傳了出去,別人會怎麼說你?說你恬不知恥,還是水楊花?”
字字句句,落在沈予棠的耳中,慌了神。
沈予棠咬了瓣,掩飾著緒:“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的心頭像是被層層黑紗包裹著,不風,讓也快要不過氣來。
和小叔結婚,睡在一張床上,有了親的行為,是恬不知恥嗎?
沈予棠不知道自己的臉已經慘白。
“我能這麼說,肯定不是空來風了,沈予棠,原來你也沒表面上看著那麼高潔嘛。”
夜中,許念看著的眼神,嫉妒和恨意再也不用抑著。
“你真的不該出現,你一來,雋禮的眼睛就黏在你上,沒有離開過,我真的很討厭你。”
沈予棠手指用力掐著掌心,想讓自己再清醒一點。
“那你想要我做什麼?”
不想再從許念口中,聽到那樣辱的詞,能這樣說,想必也了解到了一些證據,再狡辯沒有意義,索直接敞開心扉,彼此把籌碼擺在桌面上。
許念的神逐漸變得扭曲。
“我想要的很簡單。”
走到沈予棠面前,只有兩步的距離,狠毒在眼底逐漸蔓延。
在沈予棠震驚中,猛然出雙手,將往懸崖下推去。
“沈予棠,你早就該死了!”
在失去重心的那一瞬,沈予棠腦海中出現陣陣白。
下,濤聲洶涌。
或許……今天就會死在這兒。
許念悄悄回到營地時,大家還聚在一起玩游戲,似乎沒有人注意到的向。
坐回角落的原位,回想著剛才的瞬間,雙手還有些抖,心底除了害怕,還有的興。
沈予棠消失了,曾經上的環,就會全落在自己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孟初從玩上頭的游戲中退出,轉了一圈,沒有看到沈予棠嗯影。
心下不安,看向神有些異樣的許念。
“許念。”
許念冷然聽到自己的名字,下意識地抖。
抬起頭,對上孟初冰冷審視的目,心虛回應:“怎麼了?”
“棠棠呢?”
許念一笑,裝作不解:“一個年人了,我怎麼知道去哪兒了。”
孟初又盯著看了一陣,沒有再向追問。
把其他同伴喊了過來,神嚴肅:“棠棠不見了,我們大家分頭去找一下。”
這陌生的山頭,萬一出了什麼事,孟初不敢想。
大家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梁熙也被嚇到了,立刻拿上了手電筒,和大家分頭去找。
謝雋禮也變了臉,拿上手電筒之前,他再次看向許念。
“你真不知道棠棠去哪兒了嗎?”
許念表都僵了。
“我真不知道。”
謝雋禮沒再說什麼,他沒有任何留,轉頭就走。
大家四搜尋,在山頭上到喊著沈予棠的名字,仍沒有半點回應。
孟初嚇得都快哭出來了。
“死棠棠,出去也不跟我們打個招呼,別不小心摔到哪兒去了。”
梁熙跟在后面,寬著道:“你先別著急,我剛才已經聯系了島上的救援隊,他們悉地形,會幫我們一起找的,肯定沒事。”
而懸崖側面,一個被茂樹林遮擋住的斜坡,地勢稍微平緩,只是比較窄,不易被發現。
沈予棠坐在那兒,渾細的皮,已經被荊棘叢劃破,滿是痕。
掏出手機,卻因為信號問題,一句消息都發不出去。
只能耐心地坐在這兒等,等他們找過來發現自己。
沈予棠預料到許念不懷好心,也真沒想到會這麼恨自己,甚至想置自己于死地。
不過,此刻到很慶幸。
一是慶幸自己命大。
第二……許念看到自己沒死,但也變了殺人未遂,有些事也不敢再往外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