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雋禮死死地盯著,如果真是他所想的這樣,那無疑于是世界崩塌的痛苦。
沈予棠的手放在方向盤上,地扣著,也是死死地咬著牙。
如果是許念告狀,那謝雋禮就不會這麼說了。
他是通過什麼渠道得知的,已經不重要了。
“雋禮,你應該記得,你曾經告訴過我,要想拿回屬于自己的一切,找謝清衍是最便捷的方法,不是嗎?”
聲音略微抖,可心底也有一些藏的暢快。
這一天,遲早都會來的。
“現在我能得償所愿,也要謝謝你。”
謝他曾為自己指明前路。
這一結果,是謝雋禮無法接的。
“砰”的一聲,他抬手捶向了車窗。
車窗沒有被破壞,但他的手出現了傷口,指關節的紅痕,很快出現了跡。
他雙眼猩紅:“你是瘋了嗎?他是小叔!你就這麼想被他玩弄?”
這種侮辱的詞匯,從謝雋禮的口中說出,也并不奇怪。
沈予棠忍著不悅,冷笑著道:“我不找他,難道要找你嗎?謝雋禮,別忘記了,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人在哪里。”
現在的他,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自己。
辜負真心的人,不配站在道德的制高點。
見謝雋禮仍然是滿臉憤然,沈予棠神冷如冰霜:“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我和謝清衍之間的事,也與你無關。”
說完,轉頭看向謝雋禮。
“還有其他事嗎?”
驅逐意味十分明顯。
謝雋禮拳頭握,他很不甘心。
可就像沈予棠所說的那樣,他也無能為力。
他又拿什麼,能和小叔去比。
長久的沉默對峙之后,謝雋禮打開了車門,他站在車邊,沒有撐傘。
“沈予棠,找上他,你會后悔的。”
沈予棠一言不發,升起車窗,像是徹底隔絕了與他的聯系。
的雙手冰涼,幾乎不到什麼知覺了。
因為謝雋禮出現,說的那些話,也讓的心如墜冰窟。
連他都知道了,他們了解到也不會遠了吧?
該來的,始終都會來嗎?
很不是滋味,現在也不想回公寓,于是調轉方向,去了工作室。
時間已經不早了,然而工作室還是燈火通明。
沈予棠推開門,看到還在加班加點的孟初和遲閔,有些詫異。
“你們怎麼還沒下班?”
孟初聽見是悉的聲音,連頭也沒抬,低頭忙著手里的事。
“浮山島那邊開始在催進度了,要我們抓時間品,我都想繼續擴招員工了。”
遲閔倒是放下了手中的事,給沈予棠倒了一杯水。
他看著沈予棠有些蒼白的臉,將自己的外套,披在了的肩上:“今天這麼冷的天,你怎麼就穿這麼?”
沈予棠抱著水杯,熱水傳來陣陣熱意,讓緩了過來。
“我晚上沒什麼事,順路過來看看。”
頓了頓又問道:“需不需要我的幫忙?”
孟初這會兒了空,過來休息,喝著水的時候,看到了棠棠的臉,拒絕了的幫忙。
“你坐著和我們聊聊天,幫我們打發一下時間。”
說完,又盯著沈予棠的眼神,覺得有些異樣,擔憂問道:“沒出什麼事吧?”
沈予棠低頭喝了點熱水,微微搖頭。
“我沒事。”
孟初知道,這樣多半是不肯說,也沒強求,于是把手頭的事放在一邊,坐過來陪著。
“對了,班長,你不是有事要告訴棠棠的嗎?”
沈予棠不明所以地看向他:“班長,是有什麼事?”
遲閔坐在了的對面:“是這樣,上次你說到林家的事,他們家邀請了我們去參加一場商業晚宴,你要不要一起去?”
說到這兒,他的耳尖有些泛紅。
“是……作為我的伴出席,你看要去嗎?”
林家那邊,小姨一直在幫沈予棠查著相關資料。
但是目前為止,還沒有收到小姨發來的任何消息。
這的確是一次難得的機會,沈予棠不愿意錯過。
粲然一笑:“如果班長方便帶我同行的話,那真是太好不過了。”
遲閔看著的笑,耳朵的溫度更高。
“時間就在這個周日,那我到時候去接你。”
孟初在一邊聽著,最后也不忘提醒遲閔。
“那個林子謙對棠棠垂涎已久,你可得保護好我們棠棠,別讓給別人欺負了。”
遲閔鄭重點頭:“有我在,林子謙不敢來找麻煩。”
沈予棠自然也相信這一點,遲家的背景不低,林家不會隨便惹。
沈予棠接下來幾天,有些膽心驚。
甚至害怕接到電話,是從老宅那邊打來的。
好在接下來,一切都是風平浪靜。
周日,清晨。
沈予棠很早起了床,在柜里挑選了一件淺藍魚尾長,為晚上的酒會做準備。
提前查找過,這次林家舉辦的酒會,是為了慶祝他們新投資的一家金融企業的順利,邀請了相關行業的商人及員。
這些年,林家因做實業發家,手上財富很多,所以做了大量投資和開發,因此前些年和沈氏合作切。
林子謙作為林家的二公子,平時只喜歡吃喝玩樂,在集團里并沒有什麼實權。
真正掌握林氏集團的人,是他的兄長,林子驍。
這人很出現在公眾視野里,大家對他的評價,也是褒貶不一。
今天在酒會上,應該也能看見他。
遲閔發了消息過來,要到晚上五點鐘來接人。
上午空閑的時間里,在房間里,手上一本厚厚的金融相關書籍,用來學習。
中途王姨敲門進來,給端茶。
“太太,您怎麼不去臺那邊看書了?那邊線好,太曬著也舒服。”
記得以前在謝家的時候,太太就有點怕冷,眼下一直在下雨,覺要不了多久,就要到初冬了。
沈予棠喝了一口茶水,笑著搖了搖頭。
看了一眼臥室外面,又悄聲問道:“他今天去公司了嗎?”
王姨笑得有些無奈,兩人結婚都這麼長時間了,還這麼生分。
“先生現在人在健房呢,好像今天不發算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