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棠四張了下，見臥室的燈也亮著，猜想小姨是在臥室里。
窗邊的小型書桌上，堆放著電腦和一些資料，其中電腦還亮著屏幕，發出微藍的熒。
沈予棠打算坐過去，耐心等著。
可在看到電腦屏幕的時候，整個人愣住。
上面不是什麼工作的合同文件，竟然是……姜晚儀的資料信息。
沈予棠有一瞬間的震驚。
不知道，小姨為什麼要查姜晚儀的信息？
后傳來腳步聲，是小姨的步伐。
沈予棠轉過頭，滿臉疑：“小姨……”
程寧手里拿著一杯水，神沒有半點異樣，坐在了的旁邊。
“怎麼今天過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
沈予棠來不及去解釋，只看著電腦屏幕。
“小姨，你找姜晚儀的信息干什麼？”
程寧低頭喝水，神平淡。
“那天在謝家，我看跟謝清衍關系不一般，所以想幫你查查看，是什麼底細，沒想到……是位孤兒。”
沈予棠盯著姜晚儀的照片，愣了愣神。
在外面鮮亮麗的鋼琴家，沒想到會是孤兒。
程寧不神地將電腦上的文件夾關閉。
“我也是為了你好，畢竟姜晚儀的存在，會影響你在謝清衍心中的地位，我們后面的計劃中，這一點絕不容失。”
沈予棠心頭忽然很不是滋味。
“小姨，你是把謝清衍當籌碼嗎？”
程寧微微一笑，輕聲安著：“別想太多，我能把謝清衍當籌碼，也絕對不會為難你的。”
程寧很快把這個問題略過，轉而問的來意。
“還沒說，你突然過來，是找我做什麼？”
沈予棠直接在手機上打了幾個字，展示給看。
“章濤，這個人是君華化工廠的法人，他和云上公司的王楨，應該是有聯系，但我這邊查不到他的相關信息，所以想讓你幫忙。”
程寧記下了所說的容，表也逐漸變得嚴肅。
“我會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不過……這條線你就先別管了。”
沈予棠現在手上可利用的資源本來就不多，也幫不了太多的忙。
但也沒辦法讓小姨一個人忙前忙后，于是問道：“有什麼是我可以幫忙的嗎？”
程寧輕輕拍著的肩，語氣平緩，半點都不著急的樣子。
“不著急，等需要的時候，我會找你的。”
頓了頓，又站起來，朝廚房走去：“我打算晚上吃點牛排，要不要在我這里吃了再走？”
沈予棠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卻偏偏找不到有錯的地方。
也站了起來，卻是要走。
“不了，我先回去了。”
獨自回到臨楓公寓，出乎意料的，近日常常在忙碌的謝清衍，竟然在家。
他坐在沙發上看著書報，雙.疊，定制的襯衫與西一不茍，氣質斂而矜貴。
聽到玄關的靜，謝清衍抬眸看去，鎖著的目強勢而直白。
“這麼晚才回來，今天去哪里了？”
沈予棠換了鞋走進，先是讓王姨給自己煮一碗面，然后才回答他的話。
“我晚上去找小姨了。”
選擇實話實說，畢竟謝清衍有權勢，想知道的行蹤，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王姨看著兩人間氛圍不對，笑著，連忙躲進了廚房里。
客廳里只剩下兩個人。
謝清衍放下手里的書報，拍了拍沙發旁的空位：“過來坐。”
他的眼神，本不給沈予棠任何拒絕的機會。
沈予棠停頓了下，才緩緩踱步走了過去。
沒有坐下，只低著頭問道：“是有什麼事要說嗎？”
謝清衍不滿于和自己之間的距離，微微坐直了，出手拉住纖細的手腕，微微用力一拽，就把人拽到了自己的懷里。
沈予棠被迫坐在了他的上，以前的第一反應會是臉紅心跳，但現在……只有許多的不自在。
手推了推，并沒有推開，又有些張地看著廚房那邊，不想被王姨看到這幅場景。
“有什麼事？能把我放開再說嗎？”
謝清衍反倒是更用力地擁了。
他將下抵著沈予棠的肩，聞到上的馨香，終于滿足地閉了眼睛。
“沒有什麼事，只是想抱一抱你。”
他的聲音溫和寵溺，讓沈予棠后背僵直。
他的作，在后的掌心，溫度滾燙，更讓沈予棠坐立難安。
有微微掙扎的作，對謝清衍的抗拒也顯得格外明顯。
沈予棠忘不了仇恨，也忘不了他和姜晚儀的關系匪淺。
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只有逃避。
“我有些累了，想回房間休息一下。”
謝清衍沒有說話，也沒有作，像是睡著了一樣。
沈予棠等了一會兒，見王姨快要從廚房出來聊，正要掙，不料這個時候謝清衍松了手。
“吃完飯就早點休息吧。”
王姨端著一碗剛煮好的面，上面添了吃的鹵牛，還有蔬菜。
“太太，面煮好了，您壞了吧？”
沈予棠走到餐桌邊，慢慢吃著面，又悄悄抬眼，朝客廳看過去。
只是所坐的位置，被墻壁擋住，看不到半點，只能約聽見謝清衍回到臥室的步伐。
王姨還在旁邊站著，在耳邊說著好聽的話。
“太太，您不知道啊，今天先生回來得可早了，一直在等你呢。”
對這一類話，沈予棠是不太相信的。
謝清衍工作那麼忙，最近不用飛去各地出差，已經是很難得了。
就算恰好有空閑時間，他也只是在放松自己罷了。
王姨為了緩和他們之間的關系，這樣的話也能說得出來嗎。
沈予棠笑著道：“王姨，你不用哄我。”
王姨立刻就急了，連忙辯解：“我可不是在哄你啊，先生是真的在等你回家，還讓我給您打電話呢。”
沈予棠微愣，拿出手機，里面果然有一通王姨前不久打來的電話。
只是下午在開會的時候，把手機調了靜音，后面又忘記調回來，所以才沒有接到。
沈予棠吃著面，心里沉沉的，吃的面在這個時候，仿佛也沒什麼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