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里,不論張秀要借多,盛翊都滿足了。
直到今天,數字已經高到一個讓人瞠目的地步。
盛翊當然知道,以秦家如今的樣子,錢肯定是還不上的。
可秦芷漓的背后還有盛淮安,只要能趁機給他那個好大哥添些,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另一邊,一行人得到催債的通知,便收拾了東西,直接找到了張秀。
“你就是張秀?”
看著眼前男人那兇悍的目,張秀眼底閃過一慌張,啪的一聲就想要把門給關上。
可那些男人都是專業和催債的,一道小小的門哪里能擋得住他們。
只踹了幾腳,那扇門便榮犧牲了。
張秀面慘白,小心翼翼的開口懇求。
“你們是什麼人,把我家的門給踹壞了,信不信我報警?”
為首的男人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一聲,惻惻的目配上上的刀疤,顯得更加可怕了。
“報警?”
他看似隨意的抬腳一踹,一旁放著的椅子竟然就那麼被踹飛了出去。
張秀頓時嚇得不敢說話了。
“你……你到底要做什麼?”
“老子刀疤。”
那男人見張秀愿意好好談,環視一圈,用腳勾了個凳子坐下,順帶著還點了一煙。
“你看看,這些都是你借的錢,姓名手印都齊全。”
“老老實實的把錢還給我,什麼事都不會有。”
“你要是不老實,哼,就別怪我刀疤不給你面子了。”
說罷,一疊借據便被甩到了張秀的臉上。
“你自己好好看看,這是不是都是你寫的?”
張秀子一抖,目只瞥了一眼便飛快的收回,眼底滿是恐懼。
這些都是自己借的錢,當然十分清楚。
可現在上連吃飯的錢都沒有,更別提去還這些高利貸了。
“各位大哥,刀疤哥,能不能再給我點時間。”
“我兒有錢的,很有錢的,我保證我很快就讓給我錢!”
刀疤聽到這話皺了皺眉,似乎有些糾結。
他在屋子里環視一圈,最后還是同意了下來。
畢竟這房子看了一大圈,連一點值錢的東西都沒有。
他現在就是把這個人弄死也拿不到錢。
“,那我就再給你兩天的時間。”
“兩天之后,我過來找你,你要是還拿不出來錢……”
刀疤語氣一頓,臉上多了幾分威脅。
張秀連連點頭,看著這一群人離開,才渾失力的坐在了地上。
過了半晌,才像是猛地回過神一般,掏出手機開始聯系秦芷漓。
電話打了一遍又一遍,卻始終是無人接聽。
張秀想起那天晚上秦芷漓離開前說的話,只覺得渾都變得冰冷了起來。
巍巍的又撥通了盛淮安的電話,卻也是無人接聽。
這下張秀徹底失去了希,只能躲在臥室里一遍又一遍的撥打秦芷漓的電話。
窗外的天由暗到明,又由明到暗,張秀甚至不知道自己撥通了多通電話,卻始終都是無人接聽。
糾結半晌,決定逃走。
留在這里,說不定是真的會被打死。
只要走遠一些,這些人就找不到了。
張秀眼底閃過一激,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臉因為害怕和張難看的要命。
甚至連東西都沒有收拾便迫不及待的離開了這棟房子。
本這麼簡單就可以逃了,卻沒想到剛到了樓下,迎面便看到了站在那里的刀疤。
張秀頓時呆住,眼底閃過幾分不可置信。
刀疤將里的煙吐了出來,獰笑著逐漸靠近。
“你這是要去哪啊?”
張秀被嚇得定在原地,額頭不斷有冷汗冒出,幾次張了張卻連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錢呢?”
“錢……錢都在我閨那里,我也不知道去哪了。”
“你們去找!有錢!”
為了自己,張秀毫不客氣的便將秦芷漓各種消息都說了出來。
臉慘白,卻還是帶著幾分討好。
“刀疤哥,我都說了,我閨能掙錢,有的是錢,你們去找就行了,放了我吧。”
看著張秀說的話不像作假,刀疤猶豫一瞬,還是讓人查起來了秦芷漓的信息。
可此時的秦芷漓對這些事毫不知。
已經換了新的號碼,每天除了練舞之外再沒有別的事。
盛淮安派來找的人被裴延塵刻意阻撓,竟然一點都沒暴的位置。
只是裴延塵只顧著防備盛淮安,卻忘記了提防盛翊。
刀疤有盛翊在背后幫忙,他們很快便鎖定了位置,帶著人朝那邊趕了過去。
彼時秦芷漓正在舞蹈室里練舞,剛結束,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個時間的練舞室怎麼會這麼安靜?
下意識的,拿上自己的東西想要從后門離開。
刀疤也不笨,早已經派人守住,輕易的便將人攔住了。
“你就是秦芷漓?”
秦芷漓見自己跑不掉,又怕自己掙扎起來會傷害到肚子里的孩子,只能冷靜下來點了點頭,回答刀疤的問題。
“你是誰?”
刀疤上下將這人打量了一番,眉頭蹙。
這個秦芷漓看上去也不像是個有錢人啊。
不過來都來了,他還是將張秀的那些借據全都哪了出來。
“喏,你自己看看吧,這些可都是張秀借我們的錢。”
“說了,你來還。”
一瞬間,秦芷漓表有些呆滯,還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瞥了一眼那張借據,被上邊高昂的數字嚇到。
“你是的兒吧?可是告訴我們了,你有的是錢,把錢還給我們,對你們,對我都是好事。”
刀疤見不吭聲,忍不住又開口催促了幾句。
若是平日,秦芷漓或許已經開始借錢去還了。
可這次……
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滿是堅定。
“我沒有錢,也不會幫還的。”
“借你們錢的人是張秀,你們去問要就好了,再來找我,我就報警了。”
秦芷漓語氣平靜,可仔細看,眼底帶著幾分淚。
不論如何,那都是的親生母親。
可又同樣清楚,還了這次,還會有無數次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