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漓回到別墅后,日子似乎和從前沒什麼變化。
只是沒有再踏舞蹈室,大多數時間都在調查張秀在監獄里發生的事。
前些日子特意去醫院問了一句張秀當時的況,那醫生出了一點很重要的信息。
“你媽媽上的傷沒有好,并且太久沒有吃過東西,所以虛弱。”
“否則只是磕了一下,本沒有那麼嚴重。”
秦芷漓聽到這話心中咯噔一聲,面卻沒有毫的變化。
輕聲細語的道謝,隨后便離開了醫院。
經過這一遭,更加確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一定有人在監獄里對張秀手了。
甚至連摔倒都是有人刻意為之。
一想到這點,秦芷漓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緒。
抬手了已經大起來的肚子,心中那憤懣才能勉強下。
可很快,秦芷漓便意識到了一件事。
僅憑自己,永遠調查不到真相。
監獄里是有監控的,只要能拿到那個東西,就可以知道一切。
滴滴——
就在此時,手機突然響起。
秦芷漓垂眸瞥了一眼,似乎有些驚訝。
是裴延塵。
自打母親出事,他們已經幾個月沒有聯系過了。
這麼想著,秦芷漓倒是有些愧疚,連忙按下了接通。
“阿漓,那些事我都知道了。”
裴延塵并未像之前那樣遮掩一下,而是直接了當的開了口。
秦芷漓頓時沉默了下來。
“我這里有一些東西,你看看,或許對你有幫助。”
見不吭聲,裴延塵眼眸微垂,語氣中多了幾分低落。
說完這句話,他便主掛斷了電話,忍不住嘆了口氣。
旁坐著的裴涇川見狀神越發古怪了。
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能讓自家弟弟做到這種地步。
另一邊,秦芷漓見電話掛斷有些驚訝,還沒來得及思考,便看到一段視頻被發了過來。
瞳孔猛地一,似乎意識到了那是什麼東西,手都微微有些抖了起來。
果然,是監獄里的視頻。
只有一小段,清晰的拍到了張秀。
一個人往外走,然后跌倒,頭磕在墻角。
和那些人告訴的一模一樣。
秦芷漓不可置信的看了一遍又一遍,雙眸瞬間紅了下來。
怎麼可能,難道張秀的死真的是一場意外?
這麼多月所有調查到的事都是沒用的麼?
秦芷漓強忍了幾個月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決堤而下。
眼前的視頻還在一遍又一遍的播放,突然,秦芷漓作頓住了。
有些張的將張秀的影放大,看出來了不對勁。
從開頭到結束,的胳膊都沒有過,像是被人打傷了一樣。
整個人更是微微蜷著。
秦芷漓膛劇烈起伏。
一定是有人在監獄里對張秀手了,了傷,胳膊才不會彈。
甚至在那里連飯都吃不上。
所以才會連走路都走不穩,一時不察,磕在了墻角。
幾個月的努力似乎都有了結果,秦芷漓忍不住笑了笑,眼淚卻掉的厲害。
原來,在不知道的況下,母親了這麼多的苦。
嗡嗡——
就在此時,手機再次響起。
是短信的聲音。
秦芷漓拿起瞥了一眼,是葉晚兮發過來的。
又是和盛淮安甜的照片。
換做之前,秦芷漓或許會因為這件事難過,可現在,滿腦子都是找到母親被人毒打過的證據,對這些東西竟毫無覺。
秦芷漓緩緩吐出一口郁氣,撥通了裴延塵的電話。
“延塵,謝謝你。”
“你能不能再幫我一個忙?”
裴延塵鮮聽到秦芷漓說這樣的話,還不等說是什麼事便迫不及待的應了下來。
“好。”
“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會幫你。”
秦芷漓如釋重負,又認認真真的說了一句。
“延塵,真的謝謝你。”
以裴家的勢力,查到的事要比秦芷漓自己去查多了不。
比如……他們知道了虎子經常對張秀出手。
甚至連飯都不讓吃。
每次手之前,獄警都會給他一盒煙作為獎勵。
至于獄警背后的人是誰,秦芷漓不用猜就知道。
“葉晚兮。”
原來當初說的那些威脅都是真的。
秦芷漓想著張秀的罪,只覺得心如刀割。
將所有的證據都準備好,卻并未讓裴延塵再參與進來。
盛淮安對葉晚兮有多寶貝是知道的,如果裴延塵手,那無異于是和整個盛氏宣戰。
所以最后一步,要自己來。
秦芷漓回到別墅后便等著盛淮安回來。
肚子已經大起來了,坐在那里,甚至能到孩子在肚子里折騰。
秦芷漓每次覺得撐不下去時,便會將手放在肚子上。
肚子里的孩子也懂事的很,像是回應似的了。
盛淮安進來時看到的便是秦芷漓著肚子,角帶著淺笑的模樣。
他繃的眉頭驟然一松,語氣也溫和了不,快步走了過去。
“怎麼坐在這里?”
后悉的聲音響起,秦芷漓眼底閃過一抹堅決,抬起頭看了過去。
“我有事想和你說。”
這還是張秀去世后秦芷漓第一次主和他說話。
盛淮安眼底閃過一抹笑意,直接坐在了的旁,一副傾聽的模樣。
“我媽媽的死,不是意外。”
“監獄里有人打,還不給吃飯。”
“是昏了,上又了傷,所以才會摔倒。”
說起來這些話,秦芷漓還是控制不住帶了幾分哽咽,可眼睛卻盯著盛淮安,不錯過他臉上一丁點的表。
盛淮安沒想到過了這麼久,秦芷漓還這麼在意這件事。
他沉默一瞬,像是安般點了點頭。
“好,我知道了。”
“你肚子里還有孩子,這些事就先別管了,有什麼等你生了之后再說,好麼?”
看出他的敷衍,秦芷漓眼底閃過一抹自嘲。
果然,的事對于盛淮安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垂下眸子,語氣卻倔得很。
“盛淮安,不把這件事解決,我就永遠不會安心。”
“你知道是誰做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