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里,是值班護士最先發現秦芷漓不見了,盛淮安差點沒把整個醫院給鬧翻天。
院長親自帶著人去查監控,結果發現凌晨兩點多的時候,秦芷漓從病房溜出來,之后就再也沒回來。
盛淮安雖然氣得要命,但還是保持了一點理智,給A市通管理局打了個電話,沒過半小時就找到了秦芷漓的蹤跡。
“怎麼辦?老大,出租車是找到了,但嫂子去的地方太偏僻了,連個監控都找不到。”譚修齊皺著眉頭說。
“找,就算把整個A市翻個底朝天也得給我找到。”盛淮安臉沉,“看來我真是小看了,上午那出戲,秦芷漓是在跟我玩苦計呢!”
“這……”
譚修齊吞吞吐吐地說:“老大,雖然現在說這個可能不太合適,但盛翊那家伙,會不會知道些什麼呢。咱們這樣到找,還不如直接去問他。”
盛淮安慢慢轉過頭,眼神里好像帶著殺氣。
很快,一輛輝騰在市中心的一家投行大廈前停下了,保安還沒來得及攔車,盛淮安就帶著一殺氣從車里走了出來。
沒走幾步,保安立刻愣住了,結結地打招呼。
“盛……盛總。”
盛淮安直接沖進大廈,前臺的人都看傻了,“盛總,您……您怎麼來了。”
這家創投機構雖然是盛家的產業,但真正的老板是盛家二爺盛翊,盛家兩兄弟關系一直不好,這是整個A市都知道的,盛淮安從來沒來過盛翊的地盤,今天,算是頭一回。
“盛翊在哪?”
高速電梯一開,盛淮安就大喊:“給我滾出來!”
盛翊從總裁辦公室走出來,剛說出一個“哥”字,領子就被別人一把抓住了。
“秦芷漓呢?你還敢打的主意,看來上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是嗎?”
整個公司的走廊里滿了人,但大家都安靜得像沒聲兒一樣。
盛翊毫不畏懼地了角,手上沾上了鮮紅的。
“哥,就因為這點小事你就打我?”
盛淮安看起來,幾乎要瘋了,“我警告過你,離秦芷漓遠一點,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人呢?!”
“哥,嫂子不見了,你就跑來問我。”
他轉了轉眼睛,小聲說:“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盛家兩兄弟為了一個人大打出手,傳出去對公司的名聲也不好,你說呢,哥。”
“公司是盛家的,別以為你也姓盛就能對盛家的人和事指手畫腳。”
盛淮安拍了拍他的肩膀,湊近他耳邊,語氣沉重地說:“我最討厭別人我的東西,盛翊,別再有第三次第四次了,這麼簡單的道理你應該明白。”
“要是讓我發現這次離開跟你有關,你就完了!”
說完,盛淮安就突然走開了。
盛翊站在原地,了角,秦芷漓不見了?
與此同時,秦芷漓是被凍醒的,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破舊的水箱里,看起來像是以前海洋館表演節目的道。
海洋館的布局已經變了,玻璃走廊和海洋墻壁被拆得七八糟,大部分表演水箱都干了,只有這個還亮著微弱的燈,蒼白的燈照著面前的一塊展示牌:人魚表演。
此時此刻,秦芷漓就像一條被困的人魚。
水箱里裝滿了大概三米深的臟海水,因為好久沒換水了,聞起來有點臭,水底還扔著幾塊死掉的珊瑚。
秦芷漓半個子泡在里面,旁邊的進水口不停地往里灌冰冷的臟水。
秦芷漓喊了幾嗓子:“有人嗎?有人嗎?”
但是只有水聲和無盡的沉默回應。
秦芷漓馬上意識到,上當了。
立刻潛到水底,到了一圈也沒找到出口,當浮到水面上時,腳踝突然被什麼東西勒住了,那白的腳踝上被套了一圈鋼環,鏈條另一頭鎖在水箱底下的一個重珊瑚裝飾上。
長頭發在水里散開,就像一只意外擱淺的人魚,看起來特別迷人。
秦芷漓再次潛水底,將纏在腳踝上的鎖鏈解開。
撕扯的時候,自發了電流,瞬間,秦芷漓渾都在發抖,最終累到了虛,好不容易游到了水面,也是氣吁吁的,非常的狼狽。
“不行,我不能死……”
秦芷漓的息聲很大。
整個人都有些狼狽,鎖鏈還是沒有解開。
“寶寶還在等我呢,我還有好多事兒沒做完……”
一邊說著,一邊又鉆回水里,臉上帶著堅決和決絕的表,強忍著一陣陣的電流,去解開腳踝上的鎖鏈。
海洋館上面的監控攝像頭跟著秦芷漓的作不停地轉,發出幽靈般的紅。葉晚兮坐在電腦前,吃著車厘子,時不時吐出小核兒,心特別好。
“大小姐。”
葉晚兮的保鏢許山,跟了很久,話不多,但辦事兒是真的狠。
“盛總已經發現秦芷漓不見了,正在滿城找人,估計很快就能找到這兒。要不要我……”
他比劃了一個殺人的作,眼神里全是殺氣。
“不用。”
葉晚兮優雅地手,“我現在還不想手上沾,就讓自己在那兒掙扎吧!你看那拼命掙扎的樣子,多讓人開心。”
……
太落到西邊,突然一聲響亮的聲音傳了過來。
“找到了!”
譚修齊拿著通局傳來的地圖定位,“老大,找到了,出租車最終的目的地就是這里,一個廢棄很久的海洋館。”
“走!”
盛淮安拿起風,“我倒要看看,這個海洋館里有什麼迷住了的眼!”
經過無數次嘗試和失敗,展示水箱終于炸裂了,大水流沖破玻璃噴涌而出,秦芷漓舉著一塊珊瑚石,隨著翻涌的水流被一起沖了出來,重重摔在的地板上。
的腳踝已經鮮淋漓,被臟污的海水泡得皮開綻,輕輕吸了幾口氣,顧不得包扎傷口,一瘸一拐地朝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