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秦芷漓坐在了樓梯上,找出手機里樂樂的照片愣愣的盯著。
的寶貝兒現在究竟怎麼樣了。
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才會這麼著急把醫生喊走。
還有趙蘭萍,和那個醫生,還有葉晚兮究竟是什麼關系。
秦芷漓思緒繁雜,直到面前的被人擋住,才意識到有人進來,連忙了臉上的淚水。
“譚修齊說你不舒服,怎麼回事?”
低沉的嗓音響起,秦芷漓才發現進來的人竟然是盛淮安。
男人逆站在那里,形被拉的格外修長。
秦芷漓瞳孔微微一,甚至有些想要尋求他的幫助。
以盛家在A市的勢力,即便葉晚兮有心藏,找到樂樂也不是什麼難事。
可就在即將開口的瞬間,秦芷漓又猛地清醒了過來。
怎麼傻。
都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有這種愚蠢的念頭。
以盛淮安的子,就算把皮子都給磨破了,他也不會相信自己說出來的那些事的。
又何必去多此一舉呢。
“謝謝盛總關心,我沒事。”
秦芷漓低聲說道,語氣中滿是疏離。
說罷,就要離開這里,卻被盛淮安死死拽住手腕。
“你哭了?”
盛淮安語氣帶著幾分驚訝。
他看的清楚,秦芷漓眼底還未消散的霧氣。
還有眼角沒有干凈的淚水。
“沒有,是剛剛眼睛吹了風。”
“盛總,如果沒有別的事,那我就先走了。”
秦芷漓滿不在乎的抬起手抹了抹臉,側避開了盛淮安湊上來的手,快步離開了這個地方。
而后,盛淮安看著秦芷漓的背影,神晦暗不明。
剛剛他看的十分清楚,秦芷漓看的東西是張小孩子的照片。
只是看起來要比添添還小一些。
難道說那就是秦芷漓口中的“兒”?
往常,秦芷漓每每提到那個兒,盛淮安的第一反應便是厭惡。
所有人都說他們只有一個孩子,秦芷漓分明是瘋了才會說出來那樣的話。
可現在……他心中卻多了一分不確定。
回到辦公室,他掏出手機聯系了另外一人。
“幫我調查清楚,那天醫院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而此時的另外一邊,李醫生從醫院出來后先是隨意攔下一輛出租車,徑直朝著城外開去。
裴延塵的人跟在后邊,卻沒想到等到了城外,出租車停下的時候,車里竟然只剩下了司機一個人。
“人呢?剛剛那個在醫院上車的乘客呢?”
看著將自己團團圍住的黑人,出租車司機有些慌張的咽了咽口水,語氣抖。
“各……各位大哥,我好像沒惹事吧?”
“那個人他半路就被另外一輛車給接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什麼地方了。
“他……他是什麼份啊,難道說是逃犯?”
幾個黑人對視一眼,隨手將一疊錢丟給司機。
“別打聽。”
“今天的事你就當做不知道,不許像任何人提起。”
丟下這句話,一行人便直接離開,只剩下滿臉茫然的司機坐在那里。
他看了看手里的錢,又看了看已經離開很遠的車子,雙手合十默默道謝。
這不天上掉餡餅了嘛!
醫院中,裴延塵得知人跟丟臉上卻沒有毫驚訝。
“沒事,等他回來了你們繼續盯著。”
雖然這次沒有找到位置,可……
恰恰說明了,那李醫生和拐走樂樂的人果然是一起的。
甚至連那個趙蘭萍也躲不開。
一天的時間過得飛快。
秦芷漓直到下班前才堪堪完今天的工作。
迫不及待的將文件收拾好,難得沒有加班便離開了公司。
譚修齊瞧著這一幕,臉上滿是驚訝。
“今天太是打西邊出來了?”
“居然不加班就走了,不應該啊。”
“老大,你掐我一下,這該不會是在做夢吧?”
盛淮安瞥了他一眼,抬手毫不客氣的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
這一下子可是一點力氣都沒收著。
譚修齊眼淚汪汪的看著自己的胳膊,語氣多了幾分控訴。
“老大,你這也太狠心了吧?”
“你就真的下得去手?”
盛淮安角微微勾起,冷笑一聲。
“這不是你的要求麼?”
譚修齊聽到這話一下子蔫了。
還真是這樣。
但是他這不是開玩笑嘛!
滿腹牢的譚修齊并未注意到,盛淮安眼底那化不開的擔憂。
如果他沒有猜錯,秦芷漓今天離開的這麼早是為了“兒”。
這麼認真,難不之前說的那些全都是真的?
秦芷漓并不知道這會兒盛淮安心中的想法,迫不及待的去了裴延塵發來的地址。
“阿漓,你來了。”
“抱歉,我的人跟丟了。”
聽到這話,秦芷漓眼底控制不住的劃過一失落。
“沒關系的,延塵,還是謝謝你了。”
裴延塵見緒低落,只能將默不作聲的轉移了話題。
“今天我去醫院調了監控,接走趙蘭萍的人你或許認識。”
他一邊說,一遍將視頻放了出來,暫停在男人出來的側臉上。
“你看看,有沒有覺得很眼?”
雖然畫面有些模糊,可秦芷漓還是第一時間就認了出來。
這是葉晚兮邊的許山,的保鏢。
難怪趙蘭萍會突然出現,原來都是葉晚兮在控這些事。
忍不住攥了手,眼底是遮不住的恨意。
“不要著急,李醫生可能不是個好人,但是他的醫很不錯。”
“不論樂樂出了什麼事,他過去肯定不會有什麼事的。”
事到如今,秦芷漓也只能這樣安自己。
點了點頭,眼淚卻還是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了趙蘭萍和他們是一伙的,那除了出現在醫院的孩子們之外,還可以去查查趙蘭萍的去向。”
“我懷疑,葉晚兮把樂樂給照顧了。”
聽到這話,秦芷漓眼底又控制不住的浮上一希冀。
多一點線索,就多一點找到樂樂的希。
“謝謝你,延塵,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裴延塵聽到這話挑了挑眉,半是玩笑的開口。
“那等樂樂回來了,讓喊我一句干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