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兮臉上笑意一僵,也轉頭看了過去。
瞧見秦芷漓的瞬間,袖中的手用力的掐住手心,臉上那虛偽的笑幾乎維持不住。
“晚兮,這是怎麼回事啊?”
“你不是說早上有個不長眼的保姆把子給弄臟了麼?現在怎麼……”
葉晚兮的臉已經夠難看了,偏偏剛剛說話的人還沒有注意到,依舊自顧自說的十分開心。
直到同伴用力的掐了一把,才猛地回過神,閉上了。
“晚……晚兮,我就是隨口一說而已,你不要在意。”
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些什麼,只覺得渾都開始冒冷汗,連話都有些說不清楚了。
得罪葉晚兮不是什麼可怕的事,畢竟現在的葉家也只是一個空坑子而已。
可葉晚兮的背后可是盛淮安。
只要盛淮安一句話,家里的生意就全完蛋了。
想到這一點,那生眼底的淚都有些控制不住的往下掉了。
“晚兮,我剛剛就是隨便說的,你不要生氣,我……我……”
那生語無倫次的解釋著。
過了許久,葉晚兮突然笑了起來。
抬起手拍了拍那生的肩膀,語氣溫的不得了。
“哎呀,你只是隨口一說而已,我怎麼可能因為這種小事生氣。”
“不過淮安送我的服的確送去干洗了,至于上那件……”
葉晚兮語氣一頓,似乎是有些為難。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能是覺得那件服的設計不錯,所以就模仿了一下吧。”
剛剛說話的生沒想到葉晚兮居然不怪,當即便的眼淚汪汪的。
聽到這麼說,更是毫不猶豫就跟著罵了起來。
“呸!什麼模仿啊,這明明就是抄襲!”
“晚兮,你的脾氣可真好,要是我待會兒就去揭穿!”
“這里人這麼多,我看有什麼臉穿著那盜版的服。”
葉晚兮聽到這話臉上飛快的閃過一慌。
抿了抿,默不作聲的轉移了話題。
而另一邊,門口的靜也吸引了二樓盛淮安的注意。
他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下一秒卻頓住,眸底燃起一怒火。
秦芷漓怎麼會和他一起進來!
“這裴總這次居然帶了個人過來,還真是稀奇啊。”
“是啊,不過別說,這人長得還不錯的,你說對吧盛總?”
“誒,盛總,你這是要干嘛去?”
樓上的人看著盛淮安一言不發的下樓,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
就算裴涇川帶了個人過來,盛淮安這個反應也太奇怪了吧。
樓下,秦芷漓雖然不怕被人圍觀,可這麼多像是看猴子似的目還是讓有些無所適從。
“裴總,我就先不打擾了。”
“謝謝你帶我進來,改天我請你吃飯。”
裴涇川本想替弟弟把人留住,可瞧見周圍人群那恨不得將人開的目,神一頓,點了點頭。
“好。”
“對了秦小姐,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盡管來找我。”
“你是阿塵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
秦芷漓神一頓,角揚起,點了點頭。
正要離開,面前堵著的人群突然讓出來了一條路,盛淮安冷著臉走了過來。
“秦芷漓,過來。”
他嗓音冰冷,帶著習慣的命令。
秦芷漓眼底掠過一厭惡,剛要開口,旁的裴涇川卻先一步。
“盛總是把這里當做盛氏的公司了麼?怎麼和人說話都是這種發號施令的語氣呢?”
裴涇川與盛淮安本就不對付,現在因為秦芷漓,兩人之間的氛圍更是一點就炸。
盛淮安冷笑一聲,黑眸中染上幾分似笑非笑的味道。
“這句話我原封不的送回去。”
“秦芷漓是我的人,自然是聽我的話。”
我的人。
這直白的話像是丟魚塘的炸彈,一下子激起千層浪。
周圍原本那還算安靜的氛圍也開始了各種議論。
“這人是誰啊,居然能讓盛總和裴總為了吵架,真是不簡單啊。”
“誰知道呢,不過盛總喜歡的不是葉小姐麼?怎麼現在……”
即便他們都已經低了聲音,可那些話還是一字不差的傳到了葉晚兮的耳朵里。
臉慘白,目死死的盯著秦芷漓所在的位置,眼底是掩蓋不住的恨意。
這個賤人!為什麼非要進來不可!
先不說周圍那些人的驚訝,就連裴涇川都被他這大膽的話驚住了,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而一旁的秦芷漓聽到那些話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那便是撇清楚兩人之間的關系。
都已經要離婚了,可不想在這種時候再和盛淮安綁在一起。
更何況,裴涇川好心幫,不能連累他。
“盛總,裴總剛剛只是看我進不來宴會,所以才會帶著我進來。”
“也請各位不要誤會,我是盛世集團投資部的總監,希以后能和各位老板有愉快的合作。”
說罷,隨手拿起一旁服務生手中的酒,對著大家敬了一圈。
“耽誤各位的時間了,這算是賠罪。”
語落,一口將杯中的酒水喝了下去。
“好!”
裴涇川帶頭,眾人紛紛鼓起了掌。
更是有不想要與盛氏合作的人圍了上來。
見秦芷漓被簇擁著去了另外一邊,裴涇川才重新將目落到盛淮安的上。
雖然他們算是競爭關系,可裴涇川一向十分欣賞盛淮安。
只是今天不一樣。
他怎麼看,眼前這男人怎麼不順眼。
“盛總,如果你對手下的員工那麼苛刻,就別怪我挖墻腳了。”
“畢竟像秦總這樣的人才,不論在什麼地方都很吃香。”
頓了頓,他有些嘲諷的勾了勾。
“最起碼,不用在參加宴會的時候被留到門口。”
說完,裴涇川轉離開。
盛淮安站在原地,神復雜的看向被人群簇擁的秦芷漓,眼底神復雜。
“淮安,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如果不是我非要你陪著我進來,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了。”
葉晚兮不知什麼時候湊了過來,站在盛淮安面前,語氣中滿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