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蘭萍還沒意識到不對勁,聽到盛淮安這麼問忙不迭的點了點頭。
“我說的都是真的。”
“不然那小丫頭怎麼會活到現……”
話還沒有說完,趙蘭萍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緩緩轉過頭,看向自己的左手。
原本完好的小拇指此時已經被砍斷,鮮紅的正汩汩的往外流。
痛覺后知后覺的席卷而來。
趙蘭萍臉泛白,愣了一瞬,尖起來。
下一秒,一塊破布被塞進了的里。
剛剛手的人神淡定的掏出藥,灑在指頭斷裂的地方,不一會兒便止住了。
只是止住的也只有,疼痛的覺是一點都沒。
趙蘭萍疼的厲害,可被綁的結結實實的,不論怎麼掙扎也沒辦法掙。
不知過了多久,見不再哼哼唧唧的,盛淮安才讓人將上的破布取了出來。
“現在你可以重新回答了。”
“那孩子究竟是誰抱走的?”
“是你的注意,還是……葉晚兮?”
趙蘭萍疼的有些恍惚,可還是聽清楚了葉晚兮三個字。
低垂著的腦袋閃過一抹糾結,整想托盤而出,卻又想到了自己的兒子。
趙廣現在可正是大好年華。
如果因為出了什麼事,這輩子都不會放過自己的。
更何況……趙廣欠了賭場那麼多的錢,就算說了實話,盛淮安放過了,那些錢可怎麼還?
這一輩子怕是都毀了!
可是如果能頂住力把這件事攬到自己的上,葉晚兮答應過,會把賭債還完,還會給趙廣一大筆錢。
足夠他娶媳婦生孩子了。
一想到這點,原本有些不了的趙蘭萍頓時覺得渾上下又充滿了力量。
緩緩抬起頭,臉上滿是恐懼與張。
“我說我說。”
“都是我的錯,我只是想要用這個孩子問秦芷漓要點錢而已。”
“不給我錢,我才找了個人把孩子給賣出去的。”
“我說的都是真的!”
怕盛淮安不相信,趙蘭萍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像是給他解釋,又像是在給自己洗腦。
看著這癲狂的模樣,盛淮安眸底閃過一冰冷,起離開。
趙蘭萍這種人,能吐出來這些事已經是極限了。
至于說的是不是真的……
他自有辦法驗證。
而此時的監獄中,彼得正一臉煩躁的接電話。
也不知對面說了什麼,他臉猛地難看了起來,里用嘰里咕嚕的說著別人聽不懂的語言。
最后也不知怎麼回事,彼得又冷靜了下來,只是臉依舊有些難看。
他沒有想到那個人背后的竟然有那種勢力。
更沒有想到組織那邊竟然讓他不論如何都不能暴出這場易的細節。
“媽的!真是該死的人!”
彼得一拳砸在墻上,下一秒又齜牙咧的收回了手,滿臉痛苦的把手抱在自己懷里吹了吹。
怎麼連墻都在欺負他!
盛淮安進來時恰好看到了這一幕,他眸底劃過一抹深思,直接進了監獄里。
“彼得,法國人,家里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我說的對麼?”
“別的事我不想管,我只問你一件事,那個孩子你是從哪里買的?”
看著盛淮安如此淡定,還在這麼短的時間將他調查的清清楚楚,彼得臉上了幾分輕視。
他上上下下的看了一圈,里突出一句法語。
可讓他震驚的是,下一秒盛淮安勾了勾,用同樣流利的法語回了一句。
彼得愣了一瞬。
“你怎麼會法語。”
盛淮安沒有回應,只是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
“你還有三分鐘回答我的問題。”
“在中國,買賣兒是犯法的,更何況那孩子還是從醫院出來的。”
聽到這話,彼得臉上閃過一慌,卻還強撐著堅定。
“呸!”
“我又不是中國人,中國的法律管不到我。”
“再說了,那孩子和你有什麼關系,你問那麼多的事做什麼?”
聽到這話,盛淮安眼底明顯多了幾分殺意。
可他臉上沒有毫的波,只是淡淡的開口提醒。
“還有兩分鐘。”
彼得背后開始滲出冷汗。
他想起了剛剛組織提醒他的話,盛淮安不是個好惹得人,讓他注意一些。
本以為是組織夸大其詞,可現在看來,這人的確很危險。
“一分鐘。”
盛淮安的聲音再次響起。
冷淡的嗓音中已經夾雜了幾分殺意。
彼得終于支撐不住了。
“是一個人!”
“我不知道什麼,是的手下派人過來和我易的。”
“我給了錢,那人把孩子給我了,別的我就不知道了!”
聽到這話,盛淮安眼神中多了幾分探究。
這人和趙蘭萍代的一模一樣。
可他卻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明明秦芷漓字字句句都在說這件事是葉晚兮做的。
這些人看上去和晚兮毫關系都沒有。
盛淮安此時還并未意識到,他心中竟然已經開始偏向秦芷漓而懷疑葉晚兮了。
“喂,我都代完了,什麼時候才能放我出去?”
見盛淮安不說話,彼得皺了皺眉,語氣帶著幾分慌。
“你買走孩子要做什麼?”
盛淮安回過神,卻并未離開,轉而問起了另一個問題。
“我缺個閨,買了留在邊養著,怎麼了?”
“你……”
話音未落,盛淮安突然出手,穩穩地掐住了彼得的脖頸。
“我不想聽那些沒用的話。”
“再給你一次機會。”
說罷,盛淮安看著彼得臉逐漸變得通紅這才松手。
彼得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一邊大口大口的著氣,一邊滿臉恐懼的看著盛淮安。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真的意識到,盛淮安會殺了他的。
這個男人和那個人一樣,都是瘋子!
“不是我收養,是別的人!”
“但是他們可都是富貴家庭,這孩到了那邊,那可是福的命!”
盛淮安看著彼得心虛的模樣,頓時就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
那邊有錢人的某些癖好他也是清楚的。
一想到自己的兒差點就這麼落那些魔鬼的手中,盛淮安連呼吸都急促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