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修齊從后視鏡中看見了盛淮安此時的模樣,心中暗暗驚訝。
這麼些年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盛淮安出這樣的表。
也不知道秦芷漓到底出了什麼事,竟然把人給嚇這幅模樣。
彼得怕被人發現,當初選地方的時候特意找了個人跡罕至的山。
這里只有偶爾舉行賽車比賽時才會有人過來,秦芷漓在地上昏迷了半天,路上竟然沒有一個行人路過。
“老大,我們快到了。”
聽到譚修齊的話,盛淮安勉強提起神,抬起頭朝前方看了過去。
這里周圍全是樹木雜草,大大小小的石頭隨可見。
秦芷漓究竟會在什麼地方。
盛淮安深吸了口氣,心臟砰砰跳的厲害,他目在周圍巡視著,直到快要山頂,兩人都看到了遠懸崖下冒上來的黑煙。
那一瞬間,盛淮安只覺得渾都凝固住了。
他不等車停穩便快步沖了過去,看著深不見底的懸崖,手抖的越發厲害了。
只有這里有人在的靜。
阿漓在懸崖下?
盛淮安子一抖,幾乎要站不穩。
可很快,他又冷靜了下來。
“譚修齊,讓人在周圍找。”
譚修齊臉復雜的抬起頭,這座山只有這里有人過來的痕跡,秦芷漓肯定是……
可看著盛淮安臉難看的模樣,他嘆了口氣,沒忍心將這些話說出口。
算了,等老大能接的時候再說這些事吧。
盛淮安明白譚修齊心中的想法。
就連他自己剛剛也有一瞬間覺得秦芷漓就在懸崖下。
可們的電話還在通話中。
車子從這里掉落,油箱一定會炸。
手機的質量再好,也絕不可能被火燒了還能維持通話。
所以阿漓一定沒事。
盛淮安深吸了口氣,目在周圍尋找著,瞧見了不遠的碎玻璃。
他眼神微微一亮,快步走了過去。
秦芷漓一定是砸碎了車窗跳下來了。
盛淮安心中頓時燃起了希,順著地上滾的痕跡找了過去,果然瞧見了昏迷在石頭旁的秦芷漓。
“阿漓!”
看著臉慘白,毫無聲息的模樣,盛淮安心中咯噔一聲,快步走了過去。
“阿漓,你醒醒!”
盛淮安蹲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想要把人扶起來。
手上黏膩的讓他察覺到了不對勁,有些愣怔抬起手,低頭便看到了手上黏膩的鮮。
即便盛淮安之前過比這還要嚴重許多的傷,可看著手上的,他卻第一次到了恐懼。
想著剛剛地上的痕跡,秦芷漓很可能是一路滾到這里來的,也不知道上有沒有其他的傷。
他如果隨意挪,恐怕會造二次傷害。
譚修齊聽到靜帶著人趕了過來,看著地上躺著的人眼底閃過一抹驚訝。
“老大你別著急,救護車馬上就過來了。”
盛淮安點點頭,雖然不能挪秦芷漓,可他一只手地握著秦芷漓的手,擔憂的目一秒都沒挪開。
“老大,你看懷里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鼓鼓囊囊的。”
譚修齊突然開口說道,盛淮安聞言也看了過去,果然發現了不對勁。
他突然想到什麼,小心翼翼的挪開了秦芷漓的胳膊,看到了被盡力保護著的孩子。
“老大,這是你閨?”
譚修齊還是第一次見到樂樂,這些日子經過秦芷漓的心照顧,小丫頭臉上已經多了些。
白白的,看著十分可。
秦芷漓抱著跳車之前便用厚服將孩子牢牢裹住,所以上連一小塊傷都沒有。
“你把抱起來。”
盛淮安本想自己手,可抬手瞧見自己手上的,轉頭對譚修齊說道。
話音落下,救護車過來了。
他們作專業的將秦芷漓抬上救護車,跟著一起走的還有盛淮安與譚修齊。
說來也巧,剛到醫院,盛淮安便在大廳瞧見了裴延塵。
兩人對視一眼,裴延塵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快步跟了過去。
“怎麼回事?”
盛淮安搖了搖頭,語氣冷靜。
“還在調查。”
“我突然接到了阿漓的電話,定位之后發現在荒山。”
“懸崖下有一輛車,我讓人去查了,車里似乎還有個人。”
頓了頓,盛淮安又補充了一句。
“還有樂樂也在。”
在這種急關頭,他已經忘記了裴延塵的份,將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裴延塵見狀眼底閃過一抹驚訝,卻沒說什麼,而是快步跟進了手室。
“裴醫生?你不是剛做了兩臺手麼?不休息一下可以麼?”
“要不你還是休息一下吧,讓李醫生來刀就好。”
裴延塵順手拿起一旁的葡萄糖喝了一口補充力,搖了搖頭。
“不用。”
“病人的況說一下。”
護士見他這麼固執,也只能將心中的擔憂放下,飛快的說了起來。
“上大多是傷,但是右手手臂與后腦的傷比較嚴重。”
“后腦磕在石頭上,創口很大,但是不知道傷到什麼地步。”
“右臂骨折,已經做了簡單的固定。”
裴延塵點點頭,臉上沒什麼多余的表,作稔的開始理秦芷漓后腦勺上的傷口。
因為這傷口的位置,把頭發全都剃掉。
手的時候,裴延塵作停頓了下,眼底忽的閃過一笑意。
雖然秦芷漓平日沒說過,可他也猜的出來,還是很在意自己的頭發的。
也不知道發現自己后腦勺禿了之后,會是什麼表。
“裴醫生?你是不是累了,要不然還是我來吧。”
看著裴延塵作頓了下,一旁的護士語氣疑的問了句。
“沒事,我來。”
裴延塵收斂了神,垂眸小心翼翼的開始剃頭發。
傷口和護士形容的一樣,很大,好在送來的及時,出量不算太多。
裴延塵一場手下來,累的臉都有些泛白了。
剛出手室,盛淮安便快步走了過來。
“怎麼樣?”
“傷口都已經理好了,但是傷的是腦袋,所以況究竟怎麼樣,還要等人醒過來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