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塵沉默了許久,默默地轉離開。
不愧是盛淮安,這麼苦的東西都能面無表的喝下去。
房間里頓時安靜了下來,只剩下盛淮安一個人在。
裴延塵的藥很有效果,沒過太久,盛淮安便覺得上的燥熱褪下了許多。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還沒松口氣呢,譚修齊便闖了進來。
“老大!”
“真的沒事啊,那我就放心了。”
“你不知道,我看到車子的時候還以為你完蛋了呢。”
譚修齊雖然在開玩笑,可盛淮安只瞥了一眼他上的服,便忍不住勾了勾。
“下次出門記得看看服。”
譚修齊茫然的眨了眨眼,低頭一看,竟然把服給穿反了!
想到自己就這麼走了一路,他臉看上去甚至要比盛淮安還要難看。
“這件事不要告訴阿漓,如果問起來了,就說我出差了。”
盛淮安剛說完這話,又有些自嘲的勾了勾。
秦芷漓怎麼可能會在乎他在什麼地方。
“老大,那你說晚了,我已經把這件事告訴漓姐了。”
“而且……”
譚修齊朝著旁邊稍微挪了挪,出站在門口的人。
“已經來了。”
盛淮安黑眸中帶著幾分驚訝,抬眼看了過去。
“阿漓……”
秦芷漓大口大口著氣,往前走了幾步,看到盛淮安雖然臉難看但是上沒什麼傷口后才悄悄的松了口氣。
“譚修齊,你不是說他快不行了麼?”
余瞥見要悄悄離開的譚修齊,秦芷漓冷笑一聲,直勾勾的看了過去。
譚修齊被迫停下腳步,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嘿嘿一笑。
“那個嘛,這個嘛,就是因為這樣,都是老大讓我這麼說的,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罷,譚修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病房里頓時就安靜了下來,在進來之前見到了裴延塵,已經知道了盛淮安中藥的事。
“這件事……你打算怎麼做?”
秦芷漓輕聲問道。
盛淮安行事一向冷酷。
即便再喜歡葉晚兮,現在做了這種事,恐怕也會收回那些寵吧。
可盛淮安聞言卻沉默了下來。
他沒有回答,可秦芷漓卻明白了他的答案,眸底滿是失與痛楚。
“真是抱歉,打擾了你們兩個之間的小趣。”
冷哼一聲,轉離開。
盛淮安沒想到會誤會自己的意思,下意識的便要追上去。
可上的傷才剛剛包扎好,一挨到地面,劇烈的疼痛讓他連站都站不穩,直接倒在了地上。
守在門口沒有離開的譚修齊見狀連忙跑了進來,把人扶到了床上。
“老大你冷靜點!”
“我也不太搞得懂你了,你倒是喜歡漓姐還是葉晚兮啊。”
盛淮安瞧見裴延塵的影從門口走過,他神微微一變,有些失力的坐了起來。
“我喜歡的只有阿漓。”
“那你對葉晚兮那麼好干嘛?”
“都給你下藥了!”
盛淮安深吸了口氣,神復雜,半晌,他從譚修齊的口袋里出一煙點燃。
“這是我欠的。”
“我答應過,除了盛太太的位置,別的想要什麼我都會滿足。”
這下即便是譚修齊也理解不了他了。
不過看著盛淮安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他也只能暫時下心中的疑,開口安著人。
“沒事老大,漓姐就是心。”
“等你好了你再好好地去解釋一下就好了。”
盛淮安眉頭皺,此時卻也沒有別的辦法。
不一會兒,裴延塵走了進來,看到正在煙的盛淮安神頓時冷了下來。
“不想活就多點。”
“再有下次,我可不會救你。”
盛淮安作一頓,神帶著幾分疲倦。
“抱歉。”
隨后他便將手里的煙按滅。
“剛剛阿漓和你說了些什麼?”
裴延塵面不變,替他檢查上的傷有沒有因為剛剛走路而裂開。
“讓我看看你的傷。”
頓了頓,裴延塵有些嘲諷的勾了勾。
“順便讓我告訴你,添添已經被你母親帶回老宅了,以后你不用再去齊家了。”
聽到這話,盛淮安嘆了口氣,臉難看的要命。
裴延塵檢查完他的傷口沒什麼問題后便直接離開了。
病房頓時又安靜了下來。
翌日,秦芷漓如同完場一樣去參加了綜藝節目最后一期的錄制。
節目結束,哈迪也要回到M國了,臨走前,他抱著秦芷漓哭的半晌。
“哦,如果可以,我真想讓你和我一起離開。”
秦芷漓臉上滿是無奈,像是平日里哄樂樂那樣,順手了一把哈迪的腦袋。
“好了好了,我以后一定會去看你的。”
頓了頓,似乎想到昨晚盛淮安說的話,眸底掠過一暗芒。
“說不定我還真的帶著樂樂去找你了呢。”
“到時候你可得好好招待我們。”
哈迪聽到這話才勉強打起了神,用力的點點頭。
“好!”
“芷漓,我等你。”
說罷,看著聽著機場不斷催促的廣播,哈迪不舍的放開了手,轉離開。
送走了哈迪,秦芷漓看了看時間,才兩點鐘。
猶豫了下, 打車去了盛氏。
做事有始有終,答應的事一定會做到。
等和盛淮安之間的賭約完,或許真的會考慮帶著齊爺爺和樂樂換一個地方生活。
當然,前提是徹底揭穿葉晚兮虛偽的假面。
機場距離盛氏距離并不算太遠,可秦芷漓心里在不停的想著事,竟然毫沒有注意到車子越開越偏僻。
等注意到的時候,已經距離市區越來越遠了。
“等等!停車!”
“你是誰?”
想起上次在山上發生的事,秦芷漓瞬間手腳冰涼。
“秦小姐,不用張。”
“我們家主人只是有些事要問你。”
“請您不要輕舉妄,否則……”
秦芷漓緩緩抬眸,對上了黑的槍口。
心中一沉,放下了打算報警的手。
“我沒有。”
“你家主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見我?”
前排的男人輕笑一,修長的手指將手槍轉了個方向,語氣帶著幾分警告。
“秦小姐,不要試圖從我里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