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暉自以為遮掩的很好,卻不知道自己的每一表都被盛淮安盯著。
“這句話我原封不的送給你。”
“周暉,我兒子要是出了什麼事……”
盛淮安笑了笑,黝黑的雙眸卻帶著掩飾不住的殺意。
他微微抬了抬手,整個會議室瞬間被人團團圍住。
即便周暉已經猜到了些什麼,可仍是被這一幕嚇了一跳。
他不安的環視一圈,臉上的笑意都多了幾分勉強。
“盛淮安,你是打算對我手麼?”
“你要是敢我一下!我保證你兒子現在立刻就沒命了!”
盛淮安聽到這話猛地抬起雙眸,眼底是化不開的寒冰,只一眼,便讓人抑制不住的慌。
周暉第一次有些后悔自己的決定。
或許他應該在過來盛氏的時候多帶一些人。
不然現在也不至于被人堵在這里威脅。
“看來盛總是不想好好地合作的,既然這樣,那我留在這里也沒有意義,告辭。”
見盛淮安不說話,周暉心中越發的不安,起就想要離開。
直到走到了會議室的門口,他晃了晃門把手,卻發現這門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鎖住了。
“盛淮安,你這是什麼意思?”
看著依舊端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周暉語氣控制不住的多了幾分急切。
“你這是打算把我關在這里麼?”
盛淮安不不慢的看了過去,神散漫慵懶。
“當然不會。”
“我一向是個守法的公民,自然不會做那種事。”
“只是今天我已經拿出來了自己的誠意,周暉,我也要看看你的誠意。”
“讓人把我兒子帶過來,人到了,你就能走,人不到,就委屈你暫時留在盛氏做客了。”
話音落下,守在另一邊的譚修齊直接走了過來,對著周暉做了個請的作。
“周總,站著多累啊,快回去坐著吧。”
“哦,對了,最好快點打個電話催一下,你可能不知道,我老大的脾氣可是不太好。”
“你站在這個位置就有點礙眼了,說不定待會兒他一生氣,就找人揍你了呢。”
譚修齊雖然看上去像是在開玩笑,可周暉卻有種覺。
如果自己現在不回去坐著,那這小子可能真的會揍他一頓。
俗話說得好,識時務者為俊杰。
因此周暉并未猶豫太久便回到了剛剛的座位上。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譚修齊竟然也跟著坐了過來。
“你過來做什麼?”
“當然是催促一下周總,讓你快點聯系人把我大侄子給送過來啊。”
“順便再幫你計時。”
譚修齊一邊說一邊將一個小沙放在了桌子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周暉神卻依舊淡定,沒有毫張。
只要那個孩子在他的手上,他不相信盛淮安會對他手。
“嘖,看來他已經被你送走了吧。”
“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我見到添添,就放你走,見不到,你就留在這里。”
盛淮安眸底像是化不開的寒冰,死死盯著周暉。
雖然他面上一片冷靜,可藏在桌下的手卻地著拳,手背青筋暴起。
“譚修齊,看好他。”
瞥見會議室外的影,盛淮安深吸了口氣,下眸底的鷙,起離開了會議室。
“阿漓,你怎麼過來了?”
秦芷漓神帶著擔憂,看向他的后。
“是周暉對麼?”
“添添呢?他愿不愿意把添添還回來?”
盛淮安神微微一變,這次卻沒瞞著。
“恐怕添添已經不在國了。”
“他定的機票只是一個幌子,恐怕昨晚的時候就已經把葉晚兮和添添一起送走了。”
秦芷漓深吸了口氣,整個人控制不住的了。
“國外……”
“那我們要怎麼辦,添添還那麼小,又在葉晚兮的手里,他會不會出什麼事?”
“我們要怎麼辦?”
看著秦芷漓著急慌的樣子,盛淮安瞥了眼會議室里的周暉,眼底閃過一抹堅決。
“放心,我不會讓添添出事的,你先去辦公室等我,好麼?”
秦芷漓眼底滿是猶豫,半晌,還是點頭應了下來。
“我知道了。”
看著秦芷漓的背影,盛淮安這才重新回到了會議室。
將門牢牢關住后,他徑直走到了周暉的邊。
“我要見添添,你的回答是什麼?”
周暉抿了抿,眼底多了幾分警惕。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這盛淮安出去了一趟,怎麼上其實都變了。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麼?那小崽子已經被我送到M國了,你見不到。”
盛淮安輕嘖一聲,朝一旁出了手。
譚修齊遞了一把匕首過去。
“諾,給你。”
“我昨晚已經把刀磨好了,很鋒利,削鐵如泥!”
盛淮安點點頭,一個眼神過去,周圍的人立刻圍了上去,將周暉給按住了。
“最后一次機會。”
“打電話,我要看到添添。”
被按在會議室的桌子上,周暉一向鎮定的表多了幾分驚恐。
“盛淮安!你敢!”
“你不是說自己是個守規矩的人麼?現在是要做什麼?”
盛淮安突然笑了笑,手中的匕首毫不猶豫的捅了下去,將周暉的手掌和桌子牢牢地釘在了一起。
五指連心,周暉愣了一瞬,張了張,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竟然是被疼的失了聲。
“現在呢?你的想法有沒有改變。”
盛淮安語氣依舊淡定,邊的譚修齊更是十分懂事的又遞了過去一把匕首。
“老大,這把我昨晚可沒有磨,估計得多捅幾下才行。”
比起疼痛,更讓周暉害怕的是疼痛前無盡的折磨。
“三秒,你決定這個電話打不打。”
周暉的手上傷已經被撒了藥,流已經止住,可疼痛卻沒有毫減弱。
眼看盛淮安的匕首越來越近,他面慘白,終于在另一只手被扎穿之前,支撐不住的開了口。
“停下!”
“盛淮安,我打,我現在就打。”
“你把手里的匕首放下來吧。”
盛淮安點點頭,下一秒,卻狠狠地將匕首扎了下去。
周暉瞪大了雙眼,雙一,竟然跌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