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長相全然不似的，但可能是因為頭發也都梳得一不茍，恍然間想起自己，就把客套的拒絕咽回去。
“好啊，謝謝陸。”
木梳輕落在發間。
很舒適tຊ又悉的力道。
外面垂樹海棠枝葉輕晃，祝今月垂眼看著日漫進室, 輕聲說：“我以前也會給我梳頭發。”
“是嗎。”陸錦繡笑著問，“都給你梳什麼樣的發式？”
“各種各樣都有。”祝今月想了想，“最常梳的應該是公主頭。”
陸錦繡：“是半扎發嗎，有沒有照片我看看，陸也給你梳一個。”
“我找找啊。”祝今月說。
“行，我先去拿皮筋。”
祝今月解鎖手機，找到最相似的發型時，陸錦繡剛好也拿了皮筋回來，把手機往后遞回去給陸錦繡看。
陸錦繡看上幾眼：“這個簡單。”
祝今月就把手機又收回去。
木梳重新落在發間。
“陸。”祝今月輕聲問，“要是沈清淮惹您不高興了，您會跟他生氣嗎？”
陸錦繡嘆氣：“我倒是希他惹我不高興，這孩子太懂事了。”
祝今月：“……”
也是。
那人生氣的模樣，至今也都只見過那一次。
“就是假設一下。”祝今月說，“比如他更小一點的時候，就還在讀高一，您不讓他吃什麼他非要吃，您會跟他生氣嗎。”
陸錦繡笑：“當然不會啊。”
“為什麼呢？”祝今月問。
陸錦繡：“我這一把年紀了還經常管不住，小孩子想吃什麼東西再正常不過了。”
祝今月輕輕眨了下眼，換了話題：“沈清淮人呢，還沒起嗎？”
“早起了，出去買豆漿了，應該也快回來了。”陸錦繡停頓一下，“好了。”
一面小圓鏡被從后面遞過來。
“你看看像不像。”
祝今月接過鏡子照了照，也笑起來：“一模一樣。”
“像就好。”陸錦繡說，“你再坐會兒，我去給你下餛飩。”
祝今月回問：“用幫忙嗎？”
“不用。”陸錦繡擺手，“餛飩早包好了，煮一下就好。”
祝今月也沒再客套。
主要進廚房多半不是幫忙，不搞出事故就已經不錯。
似乎又往屋多侵進來一寸。
祝今月挪挪椅子，坐到日里，一邊看那顆海棠樹，一邊拿出手機登游戲清任務。
任務剛清到一半，有噔噔噔腳聲響起。
祝今月抬起頭，看見一個雕玉琢的小孩跑進院。
小孩大約五六歲模樣，小短最后停在面前，歪頭打量。
“姐姐，你是清淮哥哥的朋友嗎？”
祝今月：“？”
等等？是沈清淮的什麼？
“你從哪聽說我是他朋友的啊？”
小孩歪了歪小腦袋，思索幾秒：“大人們都在說呀，說清淮哥哥帶了個漂亮姐姐回來，不知是不是他朋友，所以姐姐你到底是不是清淮哥哥朋友呀？”
祝今月明白了。
大概是地方小，街坊鄰居又互相識，所以胡八卦了幾句。
“不是。”祝今月否認，“我是來找陸學東西的。”
小孩拍拍脯，一副松了老大一口氣的小模樣：“那就好，那我以后還可以嫁給清淮哥哥。”
？
沈清淮這人招生喜歡，祝今月是知道的，但沒想到他居然連小孩都招。
祝今月不由莞爾。
“那你清淮哥哥怎麼說？”
小孩嘆氣：“他說不行，可能是看我還小吧，等我長大了，他——”
日此刻又往進了一寸，剛好照在祝今月瓷白的小臉上。
小孩卡了下殼，呆呆看兩秒，眼睛倏然變亮，忽然轉口道：“姐姐，你好漂亮呀，要不將來我嫁給你吧！”
祝今月：“……？”
沒等回答，一道悉男聲先響起。
“圓圓。”
祝今月和小孩一起偏頭。
沈清淮正大步從院外走進來。
男人今天穿了件淺風，偏休閑的廓形，但他高長，每一道線條都被撐得利落又恰到好。
祝今月胡想，這人要是不開公司，去當個男模，估計也能闖出一番大事業。
沈清淮很快走至們面前，目似在臉上輕輕掠過，最后落至旁邊的小孩臉上。
“你媽媽剛買了炸丸。”
被他作“圓圓”的小孩咽咽口水，又看看祝今月，像到什麼世紀大難題般皺眉頭，片刻后終于開口：“沒事，我媽媽會給我留的，我先跟姐姐玩。”
“圈圈剛跟在你媽媽后面。”沈清淮不不慢又接了一句。
圓圓大驚失，拔就跑。
“不行，那丸子都會被他吃掉，姐姐我晚點再來找你玩。”
祝今月眨眨眼，托腮看向門口的高大男人：“圈圈又是誰？”
這名字還好玩。
“圓圓鄰居家的小孩，跟同一天出生的。”沈清淮目這才又緩緩落回臉上，聲音變輕，“不，先吃早飯？”
祝今月點點頭，站起。
吃完早飯，祝今月繼續跟陸錦繡學做絨花。
沈清淮在旁看了一會兒，才又出門去買菜，剛走至門口，就見圓圓蹦蹦跳跳又跑過來。
“清淮哥哥你騙我。”小孩一臉控訴向他。
沈清淮輕笑：“我怎麼騙你了？”
圓圓仰著腦袋：“你騙我說圈圈去我家了，但我回去本沒看見他。”
“我什麼時候說過圈圈去你家了？”沈清淮垂眸問。
“就是……你明明和我說——”圓圓停頓一下，“哦，哥哥你說的是圈圈跟在我媽媽后面，那你是沒騙我，是我自己想錯了。”
沈清淮：“那沒事就早點回去？”
“我有事啊。”圓圓在門口往里探進小腦袋，“漂亮姐姐還在嗎？我找玩。”
沈清淮：“在里面忙，你不是想養只貓嗎，我帶你去你林阿姨那挑一只。”
圓圓立刻把小腦袋收回來：“真的嗎，那我們快去吧。”
沈清淮點點頭，領著往外走。
圓圓邁著小短跟在他后：“對了清淮哥哥，等下買完貓貓，我們帶著回來找姐姐玩吧。”
沈清淮：“姐姐對貓過敏，你買了貓就自己帶回家去玩。”
“過敏是什麼？”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路邊有灘尚未干的水，沈清淮手把一臉興的小孩拎起，越過那灘水又重新放下：“過敏就是像你上次生病那麼難的病。”
圓圓卻又特意回頭去那灘水里蹦了幾下：“那姐姐真可憐，我還是玩貓貓不給看見好了。”
祝今月跟著陸錦繡學了一天的絨花。
難得在這種事上有用不完的耐心，期間除了沈清淮們吃飯或者生理需要去洗手間之外，幾乎都一直坐在椅子沒起來過，偶爾想喝水，也會有人把杯子遞到手邊。
直到腰背因為過勞發出酸痛的抗議，祝今月才從座椅上站起，稍稍活了僵的肩頸。
自己還沒苦，旁邊一道悉的聲音因開了口。
“不舒服？”
祝今月偏過頭。
沈清淮還穿著上午那件灰風，和平時正裝不同，有種休閑的懶散，他今天一天，除了出門買菜做飯，幾乎也一直都坐在旁邊的小桌邊，攤開筆記本電腦，似乎在忙工作。
但中途了或者要拿什麼東西，總有人直接將需要的水或者東西先遞到手邊。
祝今月完全有理由懷疑那臺筆記本電腦就個擺設。
還好現在是周末。
要平時他工作也是這麼個魚態度，估計他公司都要早倒閉了。
“也沒有，就是肩膀有點酸。”
陸錦繡是坐慣了的，自有一套自己的舒服坐姿與放松方式，聞言拿起一旁的手機看了眼。
“也十點了，不然今天就到這里吧？”
祝今月點頭：“辛苦陸了。”
陸錦繡擺擺手：“我辛苦什麼，我就是做這個的，你來不來我每天也一樣這麼忙活。”
收拾了下工作臺，有鄰居正好過來找陸錦繡。
不知說了什麼，陸錦繡似乎要同一起外出，回頭待他們：“你們倆不用等我，困了就去休息，我晚點自己開門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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