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握著平板的手指一頓,長而卷曲的睫輕輕了下。
如果換做以前, 確實會通過買買買來宣泄的不滿,可這次不知道為什麼, 就是不想在吵架的時候還要花他的錢, 那樣仿佛確定一個事實——就是離不開他的金雀。
這樣的話, 傅斯言大概會一直都看不起吧。
也不會尊重。
雖然上午的時候, 他非常誠懇的道過歉,可容溪心里的氣還沒消完。
也不懂自己在別扭什麼。
但就是有刺梗在嚨里,讓沒法呼吸順暢。
正胡思想時,注意力忽然被主持人的介紹詞拉回來。
“接下來讓我們看看這款戒指,鉆石是“墊形”切割的天然淡,鉆石主石重達22.14克拉,凈度等級為VVS1的:The Pink Star。”
沈茵的注意力也被吸引過去:“哇,看來今晚的拍賣會真的有不好東西。”
邊說邊看了眼起拍價,倒吸一口涼氣,“算了算了,三千萬刀的起拍價,爸爸要辛苦賺很久呢。”
鉆本就稀有,更何況鉆石評級是Fancy Vivid Pink,起拍價已經是天價,足以勸退一大波人。
但還是有幾個競拍者,解說員激澎湃的講解完后,拍賣師開始起拍,下面的人開始紛紛報價。
隔著遙遠的距離,容溪看著展示玻璃后的鉆,不知為何,忽然想到幾天前,和傅斯言一起去爺爺家時,“敲詐”他了一枚大鉆戒。
他當時還答應,說會買給自己。
這都過了快一個星期了,半點音訊都沒有。
男人果然是只會畫大餅的生!!!
越想越氣,原本還很想要的鉆看著都沒那麼喜歡了,容溪剛收回視線,一道清冽的男聲響起:“五千萬。”
音量不高不低,卻足以鎮下全場。
容溪募地抬頭往二樓的貴賓區看去。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他始終在關注,容溪過去的那刻,恰好與傅斯言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撞上。
裊裊升起的水霧模糊了他的面容,容溪愣怔了下,腦海里只剩下一個念頭——
怎麼會這麼巧?
等等。
他剛剛喊價五千萬。
是打算買給自己做賠禮的嗎?
想到這,容溪立刻坐直了,漫不經心地收回視線,臉上又恢復了面無表。
可心里的底線已經在搖搖墜。
嗚嗚嗚多財多億的狗男人真的很難讓人拒絕!!!
周圍的人也在唏噓——
“五千萬刀,折合人民幣就是三個多億。”
“誰啊,這麼大手筆。”
那人低聲音:“傅家的那位。”
幾人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了“怪不得呢”的意味。
在傅斯言喊過之后,之前競價的幾位沒有再繼續報價。
臺上的主持人一錘定音,宣布鉆最終擁有者是傅斯言時,容溪的角微不可覺地彎了彎,很快又被下去。
坐在旁邊的沈茵震驚的都合不攏了,“不是,你們家傅總的財億展示,是不是有點太張揚了。”
容溪淡定道:“買個鉆石而已。”
沈茵對話里仿佛是買個石頭的語氣很不滿,“這是普通的鉆石嗎?啊?”三個多億誒!
如果說這顆鉆讓把傅斯言列為今晚拍賣會的散財子,接下來傅總用實力告訴,什麼做真正的散財。
從一開始的鉆鉆戒,到紅寶石鉆石套鏈,再到斯里蘭卡天然藍寶石配鉆石手鏈,天然珍珠耳墜......傅斯言一個人拍了一半的藏品。
就連坐在他旁邊的陸懷琛都有點震驚,讓他花錢哄小姑娘,也不是這個花錢的法子啊。
跟孔雀開屏似的,張揚的本不符他往日低調的作風。
他輕嗤了聲:“你這樣的,放到古代就是昏君,周幽王烽火戲諸侯為博褒姒一笑,你一擲千金哄容溪求原諒。”
傅斯言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比不得你,連個能花錢的對象都沒有。”
“……”
不知道想到什麼,陸懷琛的臉瞬間沉下來。
不顧他臉上的鷙,傅斯言又舉了牌,給容溪拍下一款十克拉的無燒鴿子鉆戒。
他記得小公主從小就喜歡鉆石之類的奢侈品。
低眸,樓下的孩姿態優雅的坐在椅子上,吊帶長勾勒出盈盈細腰,出的肩膀曲線致完。
可傅斯言卻微微蹙起眉。
不冷麼,穿的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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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寶拍賣進尾聲,跟著進山水畫和油畫的拍賣。
容溪的油畫排在第六位,很快就喊到了的。
起拍價十萬。
容溪屏住呼吸,微微有些張,就沈茵都能覺到。
本就排在后面,而且前面的五幅畫的作者都是知名的畫家,唯有他們的,是以匿名的形式進行拍賣。
收藏家和鑒賞家選擇一幅畫,更多會看作者的知名度,更何況鑒賞是很主觀的,沒有知名度的加持,愿意一擲千金的人之又。
容溪沒想過能拍出天價,但也不想無人競拍。
當主持人最后一次問:“還是無人競拍嗎?”
容溪握住牌子,如果沒人拍的話,就自己拍。
反正溫澤瑞又沒說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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