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 63 章 他曾經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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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 63 章 他曾經的未婚妻。

白晝漸短, 五點鐘的落日餘暉一點溫度也沒有。

醫院後面的那個小花園很安靜,賀瓷坐在花園裏冰涼的石凳上,不遠有一對年邁的夫妻。

推著老爺爺的椅, 二人似乎發生了爭執。

老爺爺一臉委屈, 頻頻回頭, 想要辯駁, 卻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見到賀瓷一直在看著自己和老伴,老爺爺有些不好意思地沖笑了笑。

賀瓷也向他們回了一個和善的笑容。

他似乎是找到了反駁的理由,對老說:“你快別說了, 人家小姑娘看著呢, 讓人怪不好意思的。”

“年紀這麽大了, 還把自己喝酒喝進醫院, 你讓人家來評評理, 看看我有沒有說錯。”

……

看著兩位老人離開的背影, 賀瓷突然想到了外婆給自己寫的那封信, 或許這就是普通平淡的幸福吧。

四合,花園裏的人越來越,賀瓷依舊坐在剛才的石凳上, 看著太徹底消失在地平線。

剛才給糖豆打了一個電話。

裴寂替傷,今天晚上,于理都應該留在醫院陪護。

在電話裏原本想在閨面前原本想找一個今晚不回去的理由, 但心緒紛,一番話百出, 三歲的小孩都沒騙過。

最後實在沒瞞住裴寂傷的事,糖豆吵著來看爸爸。

媽媽剛出院,爸爸又住院了,可把急壞了。

賀瓷別無他法, 將醫院的地址給了育兒嫂,叮囑來的時候順便帶上清淡一些的晚餐,和一些換洗

“賀瓷,怎麽一個人坐在這裏吹冷風?”夏餘馥朝著賀瓷走來,將手中的熱茶遞給

“謝謝。”賀瓷接過手中的茶,熱度從掌心一點點蔓延開,溫暖著凍到發麻的四肢。

解釋道:“我剛才給糖豆打了個電話,現在等們過來。”

夏餘馥也不瞞,直言道:“裴寂說你心不好,讓我來看看你,正想給你打電話呢,就見你坐在這裏。”

“是我說了讓他不高興的話才對,”賀瓷苦笑,“我從沒想過有人能這樣為我不顧,其實我是很激他的,只是以為他出事了的時候,我真的太害怕了,我不想讓任何人我為承這些。”

“我能理解你的,那種害怕失去又無能為力的煎熬,我深有會。”

夏餘馥捧著另一杯茶,在邊坐下,問道:“你們在公司的時候是不是經常八卦我的生活?”

突然被問到這個,賀瓷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沒有……”

其實是有的,大家在工作之餘總有些話題要聊。

不說結婚生子,大部分的生到了夏總這個年紀都有對象了,但他們的領導似乎只有工作。

只不過賀瓷雖然和夏餘馥走得近,但卻從來沒問過的私事,也沒有和別人一起八卦過

“其實五年前,我也差一點就結婚了的,但我的未婚夫因為一場意外離開了,”夏餘馥擡頭看著夕餘暉,“我們從小就認識,算是大家口中常說的青梅竹馬吧。”

“在他離世前,我們正遭遇相以來最大的危機,我到現在依舊很後悔,當時沒有把話和他說開。就算推心置腹的結果是結束這段關系,總比現在在心上開了一個永遠不能愈合的豁口強。”

傷口,賀瓷怔怔地看著

雖然部門的同事們總是在吐槽夏餘馥的不近人,但在招商部,是如同定海神針一般的存在。

賀瓷未曾想過,也經歷過這樣的傷痛。

“當然,我不是想教你做事或者怎樣,”夏餘馥笑了笑,“人的本來就是很複雜的,就算兩種截然相反的緒也能共存,你不要對自己太過于苛刻了,順其自然就好。”

賀瓷不是管閑事的子,但此時還是忍不住說道:“傅總他……”

夏餘馥臉上的表一僵,眼中的茫然轉瞬即逝,隨即苦笑道:“你也看出來了嗎?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但他想要的東西,恐怕我這輩子都給不了,我已經和他挑明了,讓他不要在我上浪費時間。”

半個小時之後,糖豆到達醫院,賀瓷牽著的手一起上了樓。

小朋友很著急,拽著賀瓷的手就往前走,到了病房門口,門都顧不上敲,直接推開門進去。

剛才助理送來了電腦,裴寂正在辦公。

他看向屏幕的眼神很淡漠,房間裏線昏暗,冷的屏幕打在他高的鼻梁上。

長這麽大,這還是糖豆第一次見到爸爸穿這病號服。

之前的認識裏,父親一直堅不可摧,t無所不能,愣了愣,眼裏一下子泛起了淚花:“爸爸……”

的聲音很小,語氣茫然又無措,完全沒有剛才拽著賀瓷的手向前沖的那莽勁。

裴寂擡頭,見們來了,將筆記本電腦放在床頭櫃上。

他背上有傷,不能抱孩子,拍了拍床沿,示意糖豆自己爬上來。

糖豆了鞋,手腳并用麻溜地爬上病床,小手向他後頸的紗布,一副想又不敢的樣子,聲音乎乎的:“爸爸,哪裏痛痛?豆豆給呼呼。”

說罷,就撅起了,想要把爸爸上的痛痛給吹走。

裴寂看了眼在一旁整理換洗服的賀瓷,把閨抱在懷裏,對耳語了一陣。

糖豆小鼓了起來,眼睛眨地看著賀瓷。

一旁的賀瓷注意到父倆在說小話,裝作一點也不好奇地擺弄著育兒嫂帶來的食盒。

沒一會兒,糖豆就從裴寂的病床上爬了下來,擡頭看著賀瓷,朝著招了招手,向示意自己要說悄悄話。

賀瓷在邊蹲下,將耳朵湊了過去。

談吐間的熱氣噴灑在耳廓,糖豆趴在耳邊小小聲地說著話。

“爸爸說,背上痛痛,一個人住……一個人住……”

一個人住怎麽來著?

糖豆說到一半就卡了殼,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裴寂,大聲說道:“爸爸,一個人住,然後呢?豆豆給忘了。”

裴寂輕咳一聲,點了點床頭櫃上醫生開的藥,提示道:“藥。”

“對!”也不知道是想起來了還是在附和裴寂的話,糖豆拍了拍手,“對!不能藥藥!”

罷了,還揪起了細細的小眉,評價道:“爸爸可憐哦。”

說完後,側頭擡起自己的小耳朵,一臉期待地看著賀瓷。

雖然覺得這種傳話方式很稚且沒有必要,但賀瓷不忍心打擊小孩子的心,在耳邊說道:“那跟爸爸說,回家住幾天。”

糖豆一副使命必達的表,重新回到賀瓷這兒之後,又說道:“爸爸說,他要……他要一個要求。”

雖然語焉不詳,但賀瓷知道是什麽意思。

最近降溫,糖豆穿的不,見都要跑出汗,賀瓷沒再折騰

一邊給外套,一邊頭也不擡地和裴寂直接通:“不是說,不會借這件事從我這裏爭什麽嗎?”

自己剛說的話又要反悔。

真不知道這人葫蘆裏賣得是什麽藥。

“我後悔了,”裴寂將耍賴的話說得理直氣壯,“我想讓你和糖豆陪我去津市出差。”

賀瓷撥了撥兒頭上的碎發,問道:“什麽時候?”

記得,裴寂今天中午和糖豆打電話的時候說是原本今晚就要出差的。

裴寂想了想,說道:“如果明天上午能出院的話,下午的飛機,後天回來。”

賀瓷蹙眉道:“醫生不是說了讓你多休息嗎?剛出院就要去出差?”

行程安排得這麽湊,這人也太不把自己的當回事了。

“和供應商開個會,順便見個朋友。”裴寂靠在床上,聲音含笑,“累不著。”

“我的意思是,畢竟你是為了我才傷的,所以我于于理都應該在這段時間照顧你,”賀瓷強調道,“讓你搬回來住也是這個原因。”

聽見這種和自己劃清界限的話,裴寂也不惱:“我知道,我也沒覺得你是因為其他什麽原因擔心我,或者張我。”

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賀瓷說道:“隨你。”

在兩人都有空的況下,周末兩天本來就是他們一起陪兒的時間,在京西,在津市,于而言都沒什麽區別。

第二天,裴寂順利出院,一家三口趕往機場。

落地津市時已是晚飯時分,糖豆睡了一路,這會兒還沒完全醒,趴在賀瓷的肩膀上,半耷著眼皮打量著機場行匆匆的人流。

裴寂穿了件深的大,裏面是一件高領遮住頸後的傷口。

他昨天便說了今晚在朋友家吃飯,賀瓷也沒多問,跟在他後出了機場。

“您好,裴總,”一位西裝革履,書模樣的人接過了裴寂手中的行李箱,“陳總讓我來接您。”

陳總。

陳雖然是很常見,很普通的姓氏,但津市有頭有臉的陳氏只有一家,賀瓷的眉心跳了跳。

拉開車門,對方非常心,後座甚至配備了兒座椅。

賀瓷將兒在兒座椅上放好,坐在了邊。

著糖豆的手指,賀瓷打量著車窗外繁華的夜景,萬千思緒化作了帶著荊棘的藤蔓,裹住了心髒,呼吸間都帶起了縷縷的疼。

三年前。

再次見到裴寂和陳安禎的名字是在黎。

記得那年黎的十一月多雨,雨連綿一周多,在一個傍晚終于停了。

那天,收到了一個快遞。

箱子很重,也很大,那時候已經懷孕七個月了,不能搬重,只能一點點把箱子推到房子裏。

鄰居家的小孩在院子裏和狗狗一起玩飛盤,見賀瓷彎腰很吃力,連忙跑來幫將箱子拖進了屋,還很懂事地說:“姨姨,我來幫你。”

賀瓷將散落的頭發重新紮起來,將下午烤好的甜點用食盒裝好,遞給了小孩。

“謝謝欣欣,阿姨下午烤了小蛋糕,給你裝一點,帶回家和媽媽一起嘗。”

隔壁住著一位單親媽媽,人很好,見賀瓷著肚子一個人住,又是同胞,便對很照顧。

孩走後,賀瓷盤坐在地毯上,開始拆快遞。

朋友出國旅游的時候看到了一套很的瓷碗,知道賀瓷喜歡收藏這種東西,便買下來當做伴手禮,送給了

由于是易碎品,朋友打包很細心,報紙包了一層又一層。

揣著肚子裏的小孩來到黎之後,賀瓷覺得自己對時間的流逝知都變鈍了,很有耐心地一點一點拆著報紙。

朋友的父親是經濟學教授,至今仍有看財經報道的習慣。

賀瓷一邊拆快遞,偶爾還會瞟上一眼報紙上國的財經報道。

瞥到一條四個月前的報道,賀瓷的視線一頓。

——裴寂陳安禎婚期將近?地産龍頭強強聯合,或解當下危機?

這條報道上并沒有當事人的合照,而是將二人的單人照P在一起,盡管如此,依舊讓人覺得是郎才貌,天作之合。

裴家和陳家的這場聯姻,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當年裴寂回國不久,就得知了這個消息,這件事雖不是兩人分開的全部原因,但算是死駱駝的最後一稻草,讓狠下心來斬斷了兩人之間的關系。

當初時就約定了只有三年的時間,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能預見分開的結果,每一天都在用力地

可是在決定分開的那一刻,的心髒為什麽還是會這樣痛呢?

甚至餘痛一直蔓延到了五個月之後。

本以為自己能做到毫無波瀾的,終究還是高估了自己,膛微微起伏,五髒六腑都燒的疼。

左手力,手上的瓷碗砸在了厚地毯上。

倏地,肚子裏的小孩很用力地踹了一腳,讓賀瓷倒吸了一口涼氣。

兒很乖很乖,孕初期基本上沒什麽反應,以至于讓賀瓷都忽略了的存在,在賀瓷決定留下之後,産檢一路綠燈,就連胎都很溫

小孩子頭一回使這麽大的勁,像是在表達自己對母親緒波的不滿。

賀瓷將報紙團,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快遞也不拆了,撐著一旁的沙發起,低頭安著肚子裏孩子:“不看了,我們不看了,是不是了?我們去吃飯。”

“媽咪,豆豆手痛痛。”

糖豆的聲音將賀瓷從往事的漩渦中拉了回來。

剛才走神了,一個沒注意手上失了力道,將孩子的都紅了。

賀瓷連忙松了手,輕輕著糖豆手上的紅印子,抱歉地說道:“寶寶,對不起,媽媽不是故意的。”

糖豆晃著小腳,笑嘻嘻地賀瓷的臉:“嘿嘿,沒事,媽媽不開心嗎?”

坐在副駕駛的裴寂聽到們的對話,扭頭問道:“怎麽了?不舒服?”

“沒有不舒服,也沒有不開心,”賀瓷頓了頓,“只是想起了之前的事。”

三年前,在裴寂得知兒的存在後,他們在同一個屋檐下相了一段時間。

那時,自顧不暇,從未問過裴寂和陳家的事,他或許是不知曉自己知道的。

失憶後,陳安禎這個名字也一并從的記憶中消失了,賀瓷未曾了解過的近況,也不知道陳安禎和裴寂當年是怎麽收場的。

一開始瞞著父母留t下這個孩子,陳安禎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他們本就極力反對和裴寂在一起,更不可能在裴寂的聯姻被大肆報道的時候讓留下這個孩子。

現在想想,自己當年的決定自私且瘋狂,如果陳安禎和裴寂真的結婚了,那糖豆一出生就是私生

當時想不了太多,只是想有一個能夠陪伴在自己邊的家人,可以瞞著裴家一輩子。

最後由于意外,當年的想法并沒有實現。

是孩子的出生阻了他們的聯姻嗎?可他們現在怎麽又會“朋友”?

太多事想不明白,賀瓷心裏糟糟的。

在心中告誡自己不要預支焦慮,或許今晚要見的不是陳安禎。

車子在一幢別墅前停下,賀瓷打量著眼前的這棟建築。

津市也是超一線城市,市中心的一幢占地面地這樣大的帶花園別墅估著得要九位數。

在進這個行業之後,了解過陳氏集團。

陳董事有兩任妻子,陳安禎是第一任妻子生下的大兒,第二任妻子生了兩個兒子。

當年他們集團部的權力之爭也是鬧得腥風雨,最終是陳安禎接替了父親的位置。

同樣是一位非常優秀的,和裴寂也是世俗意義上的門當戶對。

裴寂打開了後座的門,幫糖豆解開安全座椅,小朋友從車子裏跳了下來,擡頭對牽著的裴寂說道:“來看州州咯?”

看樣子糖豆不僅不是第一次來,而且很稔的樣子。

在自己不在的這些年裏,陳安禎在糖豆的長過程中究竟扮演了怎樣的角

只有自己一個人是一無所知的,賀瓷覺得這種覺并不好

踏進別墅的大門前,攥住了裴寂的手腕,聲音聽上去雖然沒有多起伏,但也能語氣中的冰冷:“不介紹一下嗎?”

雖不知道為何突然不高興,裴寂手想要皺的眉,卻被人躲開了。

裴寂有些局促的手轉而理了理的圍巾,他淡笑道:“昨晚想和你說,但你看上去又不興趣,便想著見面之後再介紹,生氣了?”

賀瓷有些理虧,抿不語,眼眸深深地看著他,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裴寂說道:“陳安禎,陳氏集團現在的掌權人,他們家的那只柯基上個月生了小寶寶,糖豆之前一直想來看。

“昨天在醫院見到糖豆,我就想起了這件事,所以就把你們兩個一起帶來了。”

果真,賀瓷後退兩步,負氣地轉就要走:“你們去吧,我不想去了。”

帶去見前未婚妻,真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不知要怎麽和裴寂挑明,更不能質問裴寂,只覺得心裏憋了一肚子的火氣。

“小瓷?”

裴寂還未來得及把話說下去,別墅的大門就被人打開了。

爽朗的聲從後傳來:“在落地窗前就見你們一直杵在那兒,快進來呀。”

三年過去,陳安禎看上去比當年報紙上更,簡單的家居服和隨手一紮的高馬尾,也蓋不住上的氣質和韻味。

糖豆甩開了裴寂的手,裏一邊喊著州州州州,一邊朝著陳安禎跑去。

“喲,豆豆你會說話了呀。”陳安禎彎腰將抱了起來,但小朋友一直長脖子朝著屋

主人都現了,再說要走也太沒禮貌,賀瓷走上前,禮貌頷首道:“您好,我是賀瓷,糖豆的媽媽。”

陳安禎看向裴寂的眼神中多了一意味深長,握了握賀瓷來的手:“您好,我是陳安禎,快進屋吧,外面很冷。”

陳安禎側過子讓他們進門,看見屋的裝飾,賀瓷愣了愣。

牆上著量高的紙,客廳的角落裏擺著兒小汽車和積木,這是……

賀瓷還沒想明白,孩的哭聲從一個房間裏傳來,下一秒,一個抱著孩子的男人出現在了拐角,寵溺的語氣裏帶著一無奈。

“快來管管你的崽,話都說不明白非要學做飯,這不,被油燙到了吧?”

男人眉眼儒雅俊秀,的圍下是一件襯衫。

“燙到哪兒了?”陳安禎放下了懷裏糖豆,快步朝著兒子走去,“給我看看。”

小男孩額頭上被油濺到的地方有一個紅印子,見到糖豆,他停止了哭泣,腮幫子上還掛著剔的眼淚,裏含糊不清地喊著豆豆豆豆。

雕玉琢的樣子看上去很可

把兒子給陳安禎後,男人的視線轉向裴寂和賀瓷,“老裴來了?這位就是糖豆媽媽吧?”

賀瓷點點頭,說道:“您好。”

還來不及做自我介紹,男人一拍腦袋:“哎呀,鍋裏的湯要燒幹了,馬上就可以吃飯了啊,今天讓你們嘗嘗我的手藝。”

邱航今天掌勺,沒時間和老友多寒暄,說完就回到了廚房。

裴寂彎腰,在賀瓷耳邊介紹著那些對而言很陌生的人。

“邱航,陳總的人,那個小男孩是他們的兒子,小名州州,今年兩歲,自打出生起就很喜歡糖豆,我們之前開玩笑說要訂娃娃親。”

眼前的景完全是意料之外,賀瓷心中有諸多疑問,但不知如何向裴寂開口詢問。

只要開了口,就證明自己曾經在意過,并且現在還在意。

在他們如今膠著的關系中,賀瓷不想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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