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 暗戀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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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nbsp;nbsp; 暗視角

枝單向暗視角。◎

盛南大學慶典結束之後, 校領導們請來賓去酒局,學生會也組織了聚餐, 許枝作為今天的主持人, 沒能逃過。

“看吧,還是我有眼,舉薦了枝上臺主持。”坐在對面的男生說道。

“謝謝。”許枝禮貌的笑笑。

邊的室友吐槽:“就是學校準備的服太醜了, 也不知道是從哪翻出來的旗袍,一點都配不上枝。”

男生立馬接話:“不會啊, 枝穿起來還是很漂亮。”

桌上頓時發出曖昧的聲音,其他人都開始調侃男生是不是喜歡許枝,男生邊回著“別瞎說”, 邊擡眼去看

枝神自若, 不朝他那邊看, 自顧自地跟室友聊天。

“今天坐在第一排右邊的男人你有沒有注意到?長得特別帥,眼睛特別好看,他眼下的淚痣簡直就是在勾引我親上去!”室友在耳邊興地說。

點一點頭:“有印象。”

“我剛剛打探到了, 他傅霽清, 比我們大四屆,去年畢業, 是金融專業的。”室友聽見有印象, 明顯講得更歡快:“他不僅長得帥,績還特別好,幾乎每次考試都是全系第一, 最重要的是, 他大學四年都沒談朋友, 最常去的地方居然是圖書館!”

室友捂住心口, 慨萬分:“怎麽會有這麽完的男人存在?這樣完的男人為什麽正巧在我進學校後畢業了!”

枝聽著室友的話, 想起站在臺旁時,與他相視的瞬間。

那樣一雙目若懸殊的漂亮眼眸,又是溫文爾雅的紳士模樣,很難不吸引人的注意。

他的確人如其名,霽月清風,溫耀眼。

的好奇心更重了。

不自覺地,心裏生出些旖旎來。

室友的緒太激,音量不由自主的變大,左右兩邊的人全聽見了,有同學忍不住打趣:“他四年不朋友,見到你就能破例嗎?”

“你還外聯部的呢,真不會講話,那萬一呢。”室友用半不滿半開玩笑的語氣回。

“是是,說不定他就對你一見鐘不可自拔了。”

室友悄悄翻白眼,又和許枝講話:“其實傅霽清跟你有點像。”

枝看一眼,“你不會說的是長相吧?”

“當然不是啦,你看,你長得漂亮,是我親封的校花,績也好,學後的專業考試次次第一,最重要的是,大一都要過完了你還是單!”室友倏地握住的手,“我的枝啊,你不會也要單四年吧?”

枝笑著道:“說不準。”

“也行也行,反正在我心裏沒男生能配得上你。”

旁邊的生聽到這樣吹捧許枝,笑了聲,怪氣的潑冷水:“他們才不像呢,傅霽清是昭澤集團的唯一的兒子,在富二代中都是頂級。”

枝聞言轉頭看向生,繼續道:“這種上層爺,今後都是要商業聯姻的,說不定他已經定下了未婚妻,所以才會四年不談。”

室友:“哦。”

“......”

幾個人聊不來,吃完飯就準備散了,坐在對面的男生跑過來,問道:“枝,我能送你回宿舍嗎?”

室友先一步開口:“枝和我住一個宿舍,要你送什麽?”

“我是怕......怕你們生回宿舍不安全。”男生胡的扯著借口。

“不安全?確實,後面這麽多生呢,你挑個單獨來的送吧,枝就由我護送。”

室友拒絕所有想趁機送許枝回宿舍的男生,拉著跑了。

走遠後,室友笑盈盈的向邀功,許枝說:“你好像格外討厭他?”

之前有男生糾纏許枝,室友也有幫忙拒絕和解圍,但都不會像今天這樣毫不留面。

“是啊,他前不久剛和隔壁系的生分手,轉頭就想來追你,真是臉夠大的,長得不錯,有點小錢,就以為誰都能看上他這種髒東西。”

室友罵著罵著再次提起傅霽清:“在我心裏,只有他那樣幹淨又優秀的男人才能配得上你,就是沒想到他家世會那麽好,好的有些過了,都不是同一個階級的。”

枝沉默著沒有接話。

回到宿舍後,搜了一下昭澤集團,以及與它關聯的公司,更清楚的意識到傅霽清的家庭背景有多好,心底的那點旖旎很快散去。

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沒必要再有念想。

因為盛典,學校裏傳出很多關于傅霽清的事跡,比如他大學時已經是昭澤集團的總經理,在兼顧學業和家族事業。再比如他的父母是商業聯姻,母親的家世也厲害,是華園集團董事長的妹妹。

枝都沒當回事,偶爾做夢時,會夢到對視的場景,但也不在意,總歸是會被時間沖淡的。

暑假過後步大二,每年開學後不久,盛南都會舉行“校園十佳歌手大賽”,許枝再次被推薦為主持人,這場活過後,有學姐來問願不願意接商演。

昭澤集團國慶舉辦車展,需要一位主持人,學姐接了其他公司的大型活,所以想把這個機會給

枝有些猶豫,并不是特別喜歡主持,也對這個專業不太悉,怕自己做不來。

學姐說:“商演活都喜歡找男主持,我和昭澤長期合作他們才認可我,我不想把自己好不容易爭來的機會送給靠別吃福利的廢男人,你非專業出,但能力不錯,我覺得你行的。”

枝因為這段話答應了。

第一次接商演,找學姐詢問了許多細節,比如需要提前半個小時到場,比如最好自己準備一套禮服和鞋子,比如主持講話時要注意和觀衆的眼神流。

枝怕耽誤活,方方面面都做好充足的準備,但沒有料到,在現場面臨的唯一難題,不是專業方面的問題。

枝啊,今天主持的很好,主辦方他們都很滿意。”對接人說:“你待會兒沒事吧?正巧陪主辦方他們一起喝個酒,都喜歡你的。”

手,彎道:“抱歉季哥,我今天晚上有點事。”

對接人聞言笑了,拍著的肩膀說:“枝啊,今天到場的都是昭澤深城這邊的高管,你平時見都見不到的人,我也是看你是盛南的學生,又是人推薦來的,才給你這個機會,你明白嗎?”

枝聽明白了。

不僅是這次的機會,是今後所有商演的機會。

不願意放棄,也不想答應,氣惱又無措,複雜的緒瞬間湧上心頭,沉默許久都沒有回答。

對接人接過很多這樣的大學生,能看出的掙紮,一副高高在上的神,不慌不忙的又笑著問一遍:“枝,去嗎?”

枝抿,正僵持著時,有男人出聲打破了局面:“小姑娘看起來跟沒年似的,能喝什麽酒。”

偏頭看過去,男人西裝革履,衫幹淨整潔,舉手投足著矜貴斯文,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目落在對接人上。

“李總想喝酒,我來陪你吧。”他接著說,微微側過,以保護的姿態擋在許枝前面。

枝認出來了,男人是傅霽清,有些怔愣地著他背影。

對接人見到他,神態和語氣瞬間變得低微:“小傅總您今天到現場怎麽也不說一聲啊,我哪敢讓您陪酒。”

傅霽清笑容不變,繼續道:“不敢讓我陪,就敢讓小姑娘陪了?昭澤車展活強迫主持人陪酒,這種事傳出去,昭澤今後還要不要臉了?”

“小傅總這話嚴重了,我是跟小姑娘開玩笑呢。”對接人給許枝遞一個眼神,示意先離開,又道:“不過既然小傅總來了,我可就要鬥膽邀請您參加了。”

枝再次向傅霽清的背影,他始終沒有回頭,只含笑應對著:“李總都開口了,我能不答應嗎。”

離開舞臺,到後臺休息室換服,極快的收拾好包包,走出會展中心。

到大門口時,許枝忍不住回頭掃一圈會展,人群來來往往,沒能再看見那道影。

回到宿舍後,對接人把主持的費用轉給,沒有多說別的話,很快學姐來問現場發生什麽事,許枝全都講了。

“不好意思,陪酒其實常見的,但通常都是大活才會有酒局,我沒想到昭澤車展也會這樣。”

枝很理智的說不關學姐的事,問會不會影響以後的商演,學姐說:“沒事,我不缺一個昭澤的活。”

兩人都沒有埋怨對方,反而一起狠狠地罵了對接人。

最後,學姐說:“你運氣好的,能到傅霽清解圍,他是昭澤分公司的總經理,一般不會去車展這種小活。我以前跟他接過,是所有甲方中最有禮貌的,也是富二代中最有教養的。”

枝想到他走向自己的瞬間,神,像是穿過烏雲布天空的一束,耀眼的占據了所有目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許枝不僅會夢到那雙漂亮的眼睛,也會夢見他的背影。

學校裏的同學們依舊會提起傅霽清,說他帶著公司拿下兩個大項目,說他前途不可限量,估計馬上會正式接管昭澤集團。

枝不再置若罔聞,而是默默地記住了關于他的所有。

十月底,學姐問還想不想接商演,小活大活都有,價格不錯,但有可能會再到類似上次的事

枝直接問學姐:“你不介意嗎?”

“介意,不僅介意而且很惡心,可我沒有別的選擇。”學姐語氣裏帶著無奈:“我的專業能力不輸給任何男人,可商演活時甲方們首先想到的就是男主持。”

“你去婚禮現場,有見過司儀嗎?你參加的活,有幾場是單獨主持的?你再看電視屏幕上,男主持男記者長得千奇百怪,主持記者是不是每個都又白又瘦又漂亮?”

枝想了一下,微微頷首。

不僅是主持,大多數行業都是這樣,默認人不行,人做不來,把人只當男人的附屬品。靠著別紅利為高位者的男人們,會用更高的標準來要求和打,以此保證他們的地位。

學姐又道:“說實話,甲方們之所以會選擇我,多是因為我的外貌,以及我會奉承他們。我每次回到家都覺得自己很惡心,可現在的我沒辦法,我只能這樣惡心的爬到更高的地方,才能掌握話語權。”

枝,我會找你,是覺得你和我一樣,有能力往上爬,也能堅持住底線。”

枝再次答應了商演活的邀約,因為學姐的這番話,也因為想試試,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

後面的幾次商演都有發生小意外,但許枝靠自己順利解決了,直到華園集團新項目發布會結束後,市場部邀請陪酒。

聽到經理說出那句話的瞬間,許枝想到傅霽清,下意識向右邊,空無一人。

他這次沒能出現救

枝答應了市場部的邀請,第一次參加酒局,什麽都不懂,又是初出茅廬的新人,需要挨個敬酒。

喝過兩後,許枝的意識開始模糊,用力掐掌心,咬著舌尖,想要保持清醒。

聽見男人們打趣著要送回家,許枝馬上找借口跑出包廂,在洗手間裏幹嘔,用清水洗臉降溫。

“這位小姐,我送你回家吧。”有人出現在後。

問:“你是?”

“我是。”

因為這個回答,許枝跟著人上車,報了盛南大學的地址。

人說,的老板在隔壁包廂吃飯,出來氣時正巧看見往洗手間跑。

“老板參加過不酒局,一眼就能知道包廂裏面發生什麽,是不是有男人灌你酒了?”

枝點頭:“嗯,他們還想送我回家。”

“老板猜出來了,特意讓我來幫你。”

到學校門口時,許枝找人要了一張名片,好奇人是誰,也想今後找機會的老板。

借著路燈的,許枝看見上面寫著【深城昭澤公司總經理特助】。

來幫自己的,是傅霽清。

皎潔的月下,仿佛有一陣清風徐徐拂來,攪了一池春水。

枝開始格外關注傅霽清的消息,聽說他很喜歡吃三號食堂,當天下午就去嘗了,味道特別甜,吃不習慣。聽說他喜歡待在圖書館,也經常會去,拿書時會在金融專業前停留片刻。

後來,同學說在學校旁邊新開的Cake咖啡店到了傅霽清,他認識老板,經常去捧場,第二天獨自過去,想試試會不會偶遇他。

枝推門進Cake咖啡店,裏面十分冷清,剛剛走到吧臺旁,店主就笑盈盈的打招呼:“您好,隨便坐。”

店主年齡看起來和差不多,是位長相甜生,讓人平生好

枝微微頷首,走到角落的位置坐下,店主拿過菜單遞給,說道:“你看看想點什麽。”

翻過兩頁菜單,和其他咖啡店的飲品甜點差不多,按照許枝的習慣一般會點拿鐵,想了想,反問:“您這邊有推薦嗎,哪種是經常被點的?”

Cake咖啡店新開不久,沒有大肆宣傳,最常來的就是傅霽清,最常被點的應該是他喝的。

店主不假思索道:“焦糖瑪奇朵和西多士。”

“嗯,我要這兩樣,謝謝。”許枝把菜單遞過去。

店主提醒:“味道會稍微偏甜一些。”

想到學校的三號食堂,更加確定是傅霽清點過的兩樣東西,彎道:“沒關系。”

“好。”

咖啡店裏只有,店主很快端來焦糖瑪奇朵和西多士,許枝嘗了一口,確實比其他的咖啡更甜,沒有苦味。

有男生是口味偏甜的。

枝在咖啡店坐了一天,都沒有等到傅霽清,隔兩天又來一次,依舊沒能看見他。

直到第三次來,許枝在下午見到男人推門進來,穿著黑薄風,襯得形修長,眉眼依舊清雋溫潤,走到吧臺前和店主聊天,看神態好像十分相

枝起走到中間相隔的書櫃前,假裝找書,聽見了他們對話。

“你每次都點這兩樣,喝不膩吃不膩啊。”店主說:“我最近研究出來幾樣新品,你不嘗嘗?”

“不嘗,肯定很苦。”傅霽清笑道:“別忘記多加糖,多放煉。”

“行行,知道了。”

他轉準備往店裏走,許枝隨便拿了一本書,回到角落。

傅霽清坐在第一排,拿出帶來的筆記本電腦,外套敞開著,微微依靠在座椅上,神專注地盯著屏幕。

過書櫃的隙,靜靜著他的影。

整個下午他都是這樣的坐姿,時不時會擡杯喝咖啡,或者手打一會兒字,視線始終落在電腦上,不會被邊的人和任何靜影響。

晚餐時間,傅霽清點了份番茄醬意面,許枝也想點意面,店長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沒怎麽學過,味道可能......”

“沒關系,你可以拿我當試驗品。”許枝笑著說。

“試驗品不至于,我會弄的。”店主笑盈盈的抱著菜單去後廚了。

意面的味道確實強差人意,但也不至于難以下咽,許枝吃完後,剛翻開手邊拿著的書,前面傳來店主暴躁的聲音:“傅霽清你也太挑了吧,這哪裏難吃了?”

男人笑著低聲說了句什麽,店主沒好氣地瞪他,他大概是又哄了兩句,店主重新笑起來。

晚上咖啡店裏只有他們,傅霽清不再看電腦,而是從書櫃裏挑了一本書,懶散的斜靠在桌子上,慢悠悠的翻起來。

枝托腮直直地看著他,暖的燈灑在他上,耳邊是悠揚的古典樂,莫名的有幾分溫馨愜意。

不自覺的彎起角,又看了半晌,也翻開手邊的書。

枝隨手拿的是一本有關市場營銷的書,和的專業有些關系,翻過兩頁在空白看見一排字,標注著旁邊段落的意思。

再翻過兩頁,又瞧見兩排行雲流水的字跡。

擡頭看向男人的方向,發現他手裏不知何時多出一支筆,漫不經心的轉著,時不時會低頭在書上寫兩筆。

都是他寫下的批注。

枝笑了笑,看得更認真。

直到九點鐘,傅霽清才將書放回櫃子裏,收起筆記本電腦走到吧臺前。

擡眼瞧見男人店主的腦袋,又講了許久的話,才離開咖啡店。

等門關上後,許枝也把書放回去,去前臺結賬,店主看見愣了下,而後笑道:“原來你才是最後一位顧客啊。”

枝彎彎:“結賬吧。”

“算啦,今天的意面沒做好,先前有人說難吃,我就不收費了。”店主提到這話時有點憤然。

想了想,順勢道:“謝謝,那我下次再來。”

“好啊,歡迎人再臨。”店主笑盈盈地說。

枝回到宿舍後,只跟室友說是去圖書館了,之後都沒有提及Cake咖啡店,直到室友主提起傅霽清時,隨口般問一句:“他為什麽會喜歡去Cake咖啡店?”

“這個我也不清楚誒,這家咖啡店好像是家新店。”室友猜測:“可能是他朋友開的?”

枝淡淡道:“聽說店主是生。”

“咖啡店通常都是生開的,如果是傅霽清,我覺得肯定不會是朋友,他的家世也不能隨便朋友吧。”

“應該吧。”

室友撞撞的肩膀,笑著說:“難得啊,你居然會有興趣的男人。”

枝下意識否認:“沒有,隨便問問。”

“傅霽清確實不同,如果家世能差點就好了。”室友也沒當回事,隨口慨著:“昭澤和華園,我們連職當員工都難吧。”

枝垂了垂眸,不再接話。

之後又去過Cake咖啡店幾次,都沒有遇見傅霽清,但知道了店主的名字,林映池,現在大四,今年暑假開的這家店。

轉眼快到年底,許枝已經不需要學姐介紹,能靠自己接商演了。

華園集團的對接人再次找,開出更高的價格,詢問願不願意主持年底的年終會。

枝那天直接從酒局離開,沒有任何解釋,按理華園應該怪不懂事,永不合作,如今擺出這樣謙和的態度,只可能是帶走的特助敲打過。

又或者是傅霽清敲打的。

枝拿出名片,添加上面林特助的微信號,備注餐廳名稱,以及敘述當天的事

對面過了半天通過好友,許謝一番,最後詢問華園的事

林特助沒有明說,只道:華園是有些不好的風氣,但再過分的事他們不敢做,如果今後邀請你主持,可以答應。

枝:謝謝,我能請您和您的老板吃餐飯嗎?

林特助:小事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我現在不在深城,以後也不會留在這邊發展。

這是婉拒的意思,許枝沒有勉強,後來也沒有再打擾過林特助,這大概只是的工作微信,朋友圈是空的,得不到其他有用的消息。

枝答應了華園的邀約,是因為相信林特助的話,也是想到傅霽清和華園的關系,想運氣。

那天活現場并沒有見到他,結束後,許枝回到宿舍,室友問況怎麽樣,主持一天很累,只簡單的回答兩句。

室友突然說:“可惜傅霽清出國了,不然他應該也會出席吧。”

“出國?去哪裏?”許枝問道。

“聽學長說是去倫敦留學了,哪個學校不知道,他前段時間帶的項目突然被有問題,然後他就出國了。”室友撇撇,不太在意:“上層人的鬥爭吧,誰知道到底是為什麽。”

枝旁敲側擊的打聽一圈,得到的消息和室友講的差不多,畢竟是畢業一年多的學長,有些事很難知道。

在寒假回江城前,許枝再次去到Cake咖啡店。

“來啦。”林映池笑著跟打招呼。

枝點點頭,先點餐:“一杯焦糖瑪奇朵,一份西多士。”

稍稍停頓,問道:“焦糖瑪奇朵能多放糖嗎?”

“啊,你覺得不夠甜嗎?”

“嗯。”

“能的。”林映池邊開咖啡機邊說:“很多顧客都嫌焦糖瑪奇朵太甜,只有你和我哥的口味一樣,都想再多放些糖。”

枝很快反應過來他們的關系,故作不解:“你哥?”

“對,我表哥,他是你們盛南大學畢業的,店鋪地址就是他幫我選的,先前他經常來店裏給我捧場。”

枝順著話問:“現在不來了嗎?”

這話其實問得有些奇怪,但林映池沒有察覺到,自顧自地回答:“他前不久去倫敦留學了。”

“倫敦好的。”許枝說出幾所知名大學的名字,漫不經心道:“都不錯。”

林映池應道:“對對,我哥就是去的UCK,它的商科好像很有名。”

枝點頭:“是很有名。”

他去的倫敦UCK大學,讀的商科。

知道這件事後,許枝想了很多。

覺可惜,不知道他會出國留學多久,不知道他們還能不能再見面。

也有點羨慕,羨慕他能說走就走,羨慕他能去到數一數二的UCK留學。

等到新學期,這些思緒全都化為力。

枝報名普通話語音考試,接更多更大的商演活,積攢到人脈和資源,也攢下來很多錢。

不用再找父母要生活費,甚至能在節假日時給爸媽打錢。

績依舊名列前茅,最常待的地方是圖書館,喜歡上了三號食堂的味道。

會偶爾空去Cake咖啡店,和他的表妹聊聊天,點一杯他的焦糖瑪奇朵,拿一本他曾經看過的書。

就這樣到大三,學校主任推薦許枝去和塵公司面試,經過兩面試,以主持人的份進公司,接到綜藝節目。

開始賺錢,也有了名氣。

搬出了學校,沒有住在和塵公司旁邊,而是選在江清路。

昭澤集團分公司就在江清路上,偶爾回家前,會在公司對面站十分鐘,只是盯著對面的大樓,什麽都不幹。

幻想過他會突然從公司裏走出來,也期待過會不會在華園集團的活到他。

已經過去一年了,沒有再見到他。

各家公司組織行業宴會時,總經理沒有帶其他主持人,而是選擇帶許枝出席,不想去,但知道這是往上爬的機會,忍著心裏的不適和厭惡,整場都表現的大方得

宴會結束後,許枝被一位男人攔住,穿著西裝白襯衫,笑得氣:“這位小姐,我是安浦集團的周景衍,有興趣認識一下嗎?”

枝完全沒有興趣,不過總經理站在旁邊,還是笑著收下名片,自我介紹:“你好,和塵的主持人,許枝。”

在宴會中收到不人遞來的名片,回去的路上,總經理挨個講他們的份地位,其中特意提到周景衍,說安浦集團有多厲害,提醒千萬要哄著這位小爺。

“他沒有在安浦上班嗎?”許枝問道。

總經理仿佛聽到笑話般:“他是董事長的兒子,安浦未來都是他的,上什麽班啊。”

傅霽清也是昭澤集團董事長的兒子,但他大學時就在公司裏學習工作,畢業後憑自己爬到分公司總經理的位置。

他沒有因為家境優渥,就貪圖樂。

枝想到許久不見的傅霽清,心裏的厭惡稍微減退了些。

之後的一周,周景衍都在聯系,許枝回複的很冷淡,他也不肯放棄。

大一下學期時參加過宣傳部門的副部長競選,原本不是很在意這個職位,但既然都被推出去了,自然是想當選的。

部門的宣傳策劃方案,視頻剪輯都是許枝做的,是最有資格坐上副部長位置的,最後的結果卻是另一位天不做事的富二代當選,因為他提前賄賂了其他人,請他們吃飯送禮拉票。

可能對別人來說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副部長本也不是很重要的位置,可許枝覺得不公平,想要較真。

直接退出宣傳部,把做到一半的策劃案全刪了,不管部長和其他人怎麽勸說,甚至拿出學分來威脅,都不肯再幫忙。

自此之後,許枝很討厭不學無,只靠著父母耀武揚威的富二代。

周景衍就是這樣的人。

枝不想搭理他,工作學業很忙,也沒有時間搭理他。

又過去兩個月,總經理忽然把進辦公室,說安浦集團決定投資《面對面》節目,為它的獨家贊助商。

枝不可避免的和周景衍接,再見面時,直言道:“我沒興趣當你的伴。”

“我知道,能看得出來。”周景衍勾說:“我也不是鍥而不舍的人,既然當不了伴,那就單純的個朋友吧。”

枝沒吭聲,冷冷地著他。

“哦,也不單純,我倆還是合作夥伴。”他又說。

話裏多有提醒的意味,許枝淡聲道:“投資面對面節目,我不會讓你虧的。”

“行啊,那我拭目以待。”

枝在工作上更加努力,正巧大四課程,閑著的時間多,力都投到《面對面》節目中,播放量也越來越高。

周景衍改變以往的相方式,變得禮貌懂事起來,的偏見慢慢有所改觀,已經能做到心平氣和的和他吃飯。

“周末有個聚會,你要不要來?”周景衍突然問。

“什麽聚會?”許枝不明所以。

“你最近有名氣,我朋友們很好奇,聽說我認識你,都著讓我帶你過去玩。”周景衍說:“就是坐一起喝喝酒聊聊天,沒多大事。”

周景衍的朋友,豈不是一群不學無的紈绔子弟。

枝下意識想拒絕,但他既然開口,肯定是朋友那邊不方便拒絕,說不定都誇下海口了。

往來,是該給他個面子。

“可以,我有空。”許枝答應了。

他們訂的是家高檔會所,剛剛到包廂,裏面響起紈绔們吹口哨的聲音:“周你行啊,新伴是許枝。”

不悅的蹙眉,周景衍說:“滾蛋,別講。”

他們不管不顧的調侃起來,直到周景衍來最近剛追到手的伴,紈绔爺們又道:“既然不是周的人,那我......”

“你你你,你什麽你,是你們讓我帶人來的,再鬧走了啊。”周景衍一直被打趣也有些不高興。

紈绔立馬道:“別別,許人能來蓬蓽生輝,可不能離開。”

“對啊,和塵的一姐啊,許人現在的名氣比我們都大。”

“你給自己臉上金,你有什麽名氣?”

枝坐在喧鬧的包廂裏,腦海裏只有一個念頭,再也不來了。

但散場前,聽見有人提到傅霽清。

“他可真是狠啊,在倫敦留學都要管公司的業務,不肯放手。”

“他有病吧,今後不都是要繼承家裏公司的,現在這麽拼命幹嘛?”

“對啊,手下員工會做事不就行了,他還的跑倫敦留學,真的很好笑。”

“他和他父親關系很差吧?”

“圈裏有幾個父慈子孝的?他回來後乖乖聯個姻,這輩子保證食無憂。”

“......”

枝忽然意識到,這個討厭的圈子,或許是離傅霽清最近的地方。

因為這樣的理由,去了一次,兩次,三次......無數次。

知道了他家的況,知道了他在倫敦的近況,認識了他的表妹,認識了他的發小。

圈裏有紈绔追求過許枝,拒絕時想到相視的那幕場景,說道:“我喜歡有桃花眼和淚痣的男人。”

這個理由被紈绔們傳遍圈子,在飯後茶餘拿來調侃,沒有制止,沒有澄清,到最後連周景衍都這樣認為。

是喜歡有桃花眼和淚痣的男人,但只是那一個人。

枝等了很久,養很多新的習慣,終于在第四年的一場聚會上,聽說傅霽清回國的消息。

他沒有回深城,而是先在北京待了兩個月。

回到家後,華園集團給許枝發消息,邀請來主持公司十周年發布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華園集團最重要的活,他作為親戚,肯定會來參加捧場。

後來果然不出所料,許枝站在舞臺側邊,越過人群,一眼注意到他,眉眼如初,溫文爾雅。

四年了,終于再次見到他。

好久不見,傅霽清。

我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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