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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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

這種事不是第一次發生。

之前他在澳洲, 或者出差時,也有過這樣的經歷,他會溫地說好聽的話哄, 讓幫他弄出來。

沈思檸腦海裏閃過許多以前的畫面, 配上剛才在屏幕中看到的那幕, 腦子空白到連掛電話都忘了。

裴時禮的嗓子啞了:“檸檸, 再喊一聲我的名字?”

沈思檸臉蛋漲的通紅, 拿起手機去按掛斷鍵, 氣的手指抖得按了兩下才掛掉。

安靜的房間,傳來“滴滴”的掛斷聲。

裴時禮閉了閉眼,回想紅白錯的臉蛋, 腦海裏翻滾著許多的黃廢料, 重重地氣, 舒爽到極致。

就穿著上的這件白浴袍,被他抱在落地窗前, 眼眶紅紅地看著他,水潤的杏眸中盛滿春

細白的天鵝頸往後仰著, 漂亮的肩胛骨弓了起來。

落地窗的玻璃上倒映著兩人不分彼此的影子。

想到這,裴時禮剛下去的又升了起來, 他煩躁地往下瞥了眼,眼眸一,又給打了個電話。

關機。

被氣到把手機關機了。

有種惡作劇功的, 裴時禮愉悅地扯了扯,不不慢地下床,去浴室沖冷水澡。

……

因為昨晚這事, 沈思檸又不理裴時禮了。

第二天起床吃早飯,裴時禮把早餐推到面前, 沈思檸不鹹不淡地瞥了眼,是吃的小籠包。

也不知道異國他鄉的,他在哪兒買的小籠包。

沈思檸坐在他對面,慢條斯理地吃著小籠包,味道不夠正宗,沒有國的好吃。

但比三明治漢堡什麽的,還是要味很多。

沉默的餐廳,裴時禮突然問:“昨晚睡得好嗎?”

“咳咳咳......”剛喝了口牛的沈思檸被嗆了下,裴時禮了張餐巾紙遞給

沈思檸接過來,都是昨晚他那一通流氓行徑,讓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久。

冷著臉,“好得很。”

裴時禮漫不經心地欣賞泛紅的臉頰,耳朵也紅了,眼神飄忽躲閃,不敢和他直視。

嘖。

“夢到我了?”雖然是疑的問法,但他的語氣很篤定。

沈思檸聲音更冷:“自作多。”

裴時禮勾了勾,語氣輕佻:“我昨晚夢到你了。”

“一整夜都是你。”

“你在夢裏......”

“閉!”沈思檸氣的臉蛋漲的通紅。

果然不能給他好臉

這混蛋的臉皮厚到無敵了。

如果不是他昨晚耍流氓,至于做春夢夢到他嗎?

至于夢到他醒來後,氣的想扇自己嗎?

果然要和他保持距離!

裴時禮頗為憾地嘆息,不再故意逗,換了個話題:“下一站打算去哪兒?”

沈思檸一字一頓:“不—關—你—事——”

裴時禮:“……”

-

沒從口中得知的行程,裴時禮有些失落,不過在哪裏他一直都是清楚的。

沈思檸剩下的旅程,裴時禮沒有步步,他到底有自己的事要做,不能什麽都拋下陪,只是他的行程和恰好重合,每到一個城市,都會和他住在同一個酒店。

只是,沈思檸怎麽也不答應再和他住在一間套房。

很多想不通的事,在旅途中逐漸變得明朗,屈服于現實的歡愉和溫暖,但目前只能到這一步,更進一步的關系,暫時不考慮。

過去的事要讓全然忘記,也是不可能的,仍對能不能和他走到盡頭這一點保持懷疑,雖然最近疑心越來越輕了。

就按照慕昭說的那樣,不要想的太遠,眼前他能帶給快樂和好心,那就欣然接吧。

回到江城,假期如一期一會的夢一樣結束,生活恢複正軌。

半個月沒去律所,積了不的工作量,忙了一整天回到家,沈思檸踢掉高跟鞋,癱在沙發上,抱著手機在挑外賣。

附近的外賣早就吃了個遍兒,唯一喜歡的那家今天還沒開業,沈思檸躺在沙發上翻了個,看著千篇一律的外賣,又,但又沒食

的廚藝一般,不去律所的時候也會給自己做飯,可今天實在太累,也不想,外賣也不怎麽想吃,最後點了杯茶和幾盒果切,準備就這麽湊合一頓。

放下手機,沈思檸準備去洗澡,門鈴突然響了。

沈思檸蹙了下眉,從沙發上爬起來,去看門。

門外站著的是裴時禮,他手裏拎著一大包,嗯,菜。

裴時禮自然地走進去,把菜放在島臺上,“你吃了嗎?”

“……還沒有。”

“哦,我也沒有,”裴時禮把西裝外套掉,隨手扔到沙發上,又把領帶扯掉,“我去做飯。”

沈思檸:“……”

他拎著一大包的菜,是專程來給做飯的?

沈思檸看他把買的菜從大包裝袋裏拿出來,目不轉睛的,看見他從一堆菜裏翻出幾朵白玫瑰花。

“找個花瓶上。”他遞給,隨口道。

“……”沈思檸不可思議地問,“這是買菜送的嗎?”

裴時禮:“……”

不能怪沈思檸拆臺,他這花送的太簡陋,只有幾朵花,外包裝什麽的都沒有。

就像當初他給婚戒,也是這樣隨意,七八位數的戒指,被他送廉價品店買的一樣。

“容溪說,孩子都會喜歡花,”裴時禮淡淡瞥一眼,“雖然你已經過了孩子的年紀。”

這是在報說“他的花是買菜送的”的仇。

沈思檸:“……”

低頭,看著的白玫瑰花,沒有計較他說不是的事,拿著的花去找花瓶。

裴時禮拎著菜進了廚房,有些不悅的反應,早知道買一大束花給了。

他買完菜回來的路上,遇見一家花店,手裏拎著一包菜,沒法抱一大束的花,才只買了幾朵。

裴時禮在廚房忙的時候,沈思檸找了個花瓶,把花了進去,漫不經心地數了數花的數量:11朵。

這有什麽含義嗎?

大概是中保留的浪漫因子,對特定的數字賦予了它特別的寓意,沈思檸拿出手機上網搜索,11朵玫瑰花的含義。

跳出來的第一行就是——

一生只一人。

沈思檸愣了下,托著腮笑出聲,真是俗套到不行。

已經是深春了,天氣漸暖,幾支白的玫瑰在花瓶裏,為幹淨冷清的公寓增添一抹生機和亮

好花,沈思檸和裴時禮說了聲,拿著服去洗澡。

出來時,裴時禮已經做好飯了,還沒走進餐廳就聞到香味飄出來,原本沒有多的,此刻也有些腸轆轆。

裴時禮廚藝很好,沈思檸吃他做的飯,不過他忙前忙後的,沈思檸有幾分不好意思,喝了口茶,把外賣送過來的果切擺盤,算作飯後水果。

盛飯和端盤子的活兒攬了,四菜一湯,湯要放在中間,熱氣騰騰的飯菜,營造出一種溫馨的覺。

沈思檸拿出手機,對著餐桌拍了張照片。

“準備發給誰?”裴時禮洗完手出來,就看到在給飯菜拍照,眼睛彎彎的,心愉悅的模樣。

沈思檸嚇了一跳,“你怎麽跟鬼一樣。”

裴時禮:“……”

沈思檸把手機收回去,“我誰都不打算發,拍下來記錄一下生活而已。”

生活。

他和一起的生活。

記錄的生活,與他有關。

裴時禮的角勾了勾,“哦,吃飯吧。”

飯菜的味道一如既往的不錯,香味俱全,沈思檸難得吃了一整碗的米飯,還喝了一碗湯。

“我搬回來了。”裴時禮看著對面專注吃飯的沈思檸,突然道。

沈思檸沒多意外:“嗯。”

“你這有兩個臥室,”裴時禮盯著,“要不,我搬到這裏,每天都能給你做飯。”

“不行。”

幾乎是在他說完的下一刻,口而出不行。

果斷的不行。

沒有任何猶豫的不行。

裴時禮垂下眸,掩住眸中的失落。

之前不理他的時候,他想著,只要能給他一個機會就行。

現在答應給他機會,對他也很好,他又想能更進一步。

人果真是貪心不足的生

自嘲地勾了下,他面如常道:“我明天早上給你買早飯,你記得要吃。”

裴氏集團離這個公寓比較遠,沈思檸八點起,他卻要提早半小時起床,兩人早上的時間并不同步。

沈思檸沒有拒絕:“好。”

-

裴時禮是洗完碗才離開的。

不得不說,他真的很居家,如果早下班就會親自下廚做飯吃,下班晚的話會餐廳打包幾份飯菜,拎著到家。

自從他搬到隔壁,沈思檸的生活質量提高不,也重新習慣了他出現在的生活裏。

玫瑰花大概三天左右就幹了,他隔幾天會給帶幾支玫瑰花,幹掉的花換新鮮的,仿佛這樣就能常開不敗。

裴時禮:【早飯吃了沒?】

沈思檸剛到律所,就收到裴時禮的短信,今天的早飯是他晨跑時順便買的煎餅和八寶粥。

沈思檸:【吃了。】

裴時禮:【今天晚上出去吃。】

沈思檸:【為什麽?】

裴時禮:【今天是520.】

沈思檸:“……”

他還有儀式

沈思檸:【行,我下午有個庭要開,結束後給你發短信。】

裴時禮:【嗯。】

放下手機,沈思檸開始準備下午開庭的材料。

是林和徐志的案子,林拿到了徐志家暴的視頻,有了這個證據,能為林爭取更多的利益。

只是,沈思檸想到徐志狂猙獰的面容就有些後怕,之前訴前調解的時候,徐志的神就不大正常,甚至對法助理大打出手。

中午吃飯時,沈思檸和許靜提起這事,許靜一陣慨:“前段時間還有一個律師被人拿磚頭砸頭,最過分的是,一群人還在網上罵,說做資本家的走狗,為資本家說話活該被打,真他媽是一群法盲,現在做律師都得練好防。”

社會對律師的偏見很重,尤其是律師,被打的大多數也是律師,他們不敢打高大強壯的男律師,因為柿子比較好

沈思檸嘆息:“希我下午能完整地走出來。”

吃完午飯,回去的路上,沈思檸越想越有點害怕,心想要不給裴時禮發條短信,如果他今天下午沒事的話,去法院門口等吧。

開完庭六點多,他差不多也該下班了。

想到這,沈思檸去拿手機,無意地一瞥,就看到前面的一家西餐廳的玻璃門被推開,一前一後進去兩個人。

的視線頓住。

裴時禮一深藍的襯衫和西,清冷矜貴,形高大拔,比他前穿著高跟鞋的人還要高半個頭。

明明是人走在前面,他的手臂越過,替把玻璃門推開,不知道是習慣的紳士,還是其他原因。

人穿著米白的長,仰起頭看他,沖他甜甜一笑。

沈思檸抿了抿,握著手機的力道收

注視著的男人似是察覺了什麽,突然回過頭,對上還沒來得及收回的視線。

裴時禮面上沒什麽波,低頭和人不知道說了什麽,然後就擡走過來。

許靜站在沈思檸邊,按捺著心的激:太特麽帥了!簡直是行走的荷爾蒙啊!

“我想和檸檸單獨說幾句話,可以嗎?”裴時禮溫聲問。

許靜:“當然可以。”

說著,看向沈思檸:“我先回律所了。”

“嗯。”

許靜走後,裴時禮盯著,等著質問他。

沈思檸等了一會兒,見他不出聲:“你有話快說,我下午還有活兒得幹。”

裴時禮眼神暗了暗,原本想和解釋,但見似是什麽也沒看見過的表,他把話咽了回去,想等問他。

見到他和別的人在一起,應該要生氣吃醋的。

可是并沒有,他認真地觀察的表的雲淡風輕和不在意不像是裝出來的,就是一點兒都不在乎他和誰在一起。

也不吃醋。這段時間,他偶爾會趁不注意親也沒和他計較,他以為已經慢慢地重新上他了。

原來他又想多了。

商場人來人往,大概是兩人值出衆,有人忍不住往這邊看。

沈思檸不想被圍觀,再次出聲:“到底什麽事?”

裴時禮自嘲地扯了扯,眼底的笑意沒有任何溫度,“沒事,別忘了晚上的約會。”

“哦,知道了,”沈思檸打消了向他求助的念頭,“我回去了。”

說完,轉過,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剛邁開步子,手腕突然被拉住,下一刻,後背上堅溫暖的膛,裴時禮從背後抱住了,下擱在的肩膀上。

沈思檸定在原地。

頭頂響起他低沉抑的聲音:“沈思檸,你是不是一點兒也不在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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