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
宋禧有些怔愣。
一時之間從心底升起一復雜沉悶的覺。
放在以前,要是上這種事,第一個冒出來的念頭就是離婚。
這一次不知道怎麼了,居然遲疑了。
張鶴寧看久久不吭聲,一眼看穿的想法。
怕張鶴行聽到,一下子把宋禧拉到樓上臥室,關上了門。
“你舍不得離了?”
“你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
宋禧斂著眉眼,整個人悶悶的:“我好好想想,想通了再說。”
可是越想,就越能想到京濯這陣子的好。
不知不覺他們之間的記憶已經累積得這麼多了。
他會送禮,會接下班,會陪吃飯,會深夜幫補拍照片,每天晚上……會培養。
他十足的優秀完。
好得仿佛是一場夢。
宋禧的心里悶悶的。
甚至在幾天前才答應過他:至一年不離婚。
宋禧心里更悶了。
王姨中午做了粵菜,致玲瓏的甜口菜系滿滿當當擺了一桌,天氣漸暖,還做了一盤槐花小點心。
“禧小姐快嘗嘗,這是北方每年的應季點心,就在槐花開的這幾天,特別香,你嘗嘗。”
王姨熱地給宋禧推薦。
宋禧夾起一個嘗了嘗,確實很香,很好吃。
“謝謝王姨。”
“不客氣,是鶴年先生打電話讓我加的甜點,說是要招待客人。”王姨笑瞇瞇地說。
鶴寧大哥代的?
宋禧嘗著點心,對那個神的男人莫名多了一份好。
他…還細膩的。
書房,京濯坐在桌前理公務,一陣風吹進來,花瓶里的玫瑰花瓣簌簌落下,掉了一桌子。
沒一會兒,花枝上就不剩幾朵了。
京濯端著花瓶準備理掉,經過客廳時,看到餐桌和茶幾上的花還好好的,沒有落。
他又去主臥和次臥看了眼,里面的花也好好的。
他記得早上宋禧一瓶一瓶地給花換了水,添加了營養劑,最后進的是書房。
從書房出來后,就不太對勁了。
京濯開始回溯記憶,點開手機和電腦尋找7點左右的信息。
然后,功發現了陳風在7點30分發來的三條消息。
“……”
他可真會挑時候。
京濯心復雜,眼眸晦暗,手指不自覺蜷,無名指上的戒指圈著清晰的骨節。
“鶴寧大哥太兇,我可不能嫁……”
明明那晚…是摟著他的脖子,親著他說要做張鶴寧的嫂子。
為什麼后來聽到是他就反悔了。
同樣是鶴寧的哥哥,他和老二的差距就這麼大嗎?
京濯握住冰涼的戒指,在沉寂中久久沒有松開。
晚上,鶴宅。
閨倆并排躺在一張床上聊天,腳下是貓,地上趴著狗。
突然宋禧的手機響了。
扭頭去看,備注上是一個‘京’字,是京濯打來的電話。
突然想到今晚睡在鶴宅,沒有跟京濯說,他甚至還在等著回家。
宋禧抿了抿,劃開接聽鍵。
“喂……”沒等京濯開口,主說道,“我今晚不回去了,在鶴宅住。”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才低低傳來男人的嗓音。
“你今晚,不認床了?”
宋禧的心跳忽地了一拍,才想起來這件事。
今天本應該到百分之百了,如果按照進度,現在正和京濯躺在同一張床上,蓋著同一張被子。
甚至……培養著他們的夫妻。
可現在,一切都不好說了。
“我閨家的床也很好睡,先這樣,掛了。”
匆匆掛了電話,顯得有些逃避和狼狽。
像是頭烏,又習慣地把自己進殼子里,仿佛這樣事就能得以解決。
張鶴寧在一旁默默聽著,然后抱住。
“寶,不要難過。”
“兩個選擇。一,你繼續和他在一起,但是不要太走心,就當是玩男人了,開心就繼續,不開心就撤。二,我繼續找個律師團給你打司,一定不會讓你吃虧的,你放心。”
“無論你做哪種選擇,我都支持你。”
宋禧聽著堅定有力的話,眼眶突然熱熱的。
“謝謝你鶴寧。”
“跟我說什麼謝呀,你不開心,我也開心不起來。”
張鶴寧嘆了口氣,“這種事太復雜,你一時半會哪能想清楚,不如這樣,我們先出去玩兩天,放空一下大腦,回來再說唄。”
“去哪玩?”宋禧吸了吸鼻子。
“去魔都,迪士尼!”張鶴寧拍板決定,“我現在就訂票,我們明天一早就飛過去,遠離京城和蘇城這兩個傷心地。”
……
次日一早,京濯就接到了張鶴寧的電話。
那邊的聲音虛弱無力,非常刻意:“大哥,我發燒了,特別難,都快見到咱太了,我想請一天病假……”
京濯靠在床上,眼神清明:“來公司見,前臺提供退燒藥。”
“不行不行,我頭還特別暈,一點都不了。”
“是嗎,我現在回去。”
“不用不用,我請一天假就好了……”張鶴寧恐慌拒絕。
“張鶴寧,說實話。”京濯的聲音已經冷下來。
這招果然行不通。
張鶴寧只好老實說:“我閨失了,心不好,我想陪出去玩一天……”
“公司沒了我,就像魚失去了自行車,你就給我放一天假吧……”
“大哥大哥求求你……”
“去哪里?”京濯問。
“迪士尼。”張鶴寧秒回答。
甚至想好了他要是不答應,就找上吊繩死給他看。
結果對面傳來一句:“錢夠嗎?”
“啊?”
叮~
銀行卡賬消息傳過來,張鶴寧低頭一看:您的賬戶已轉10萬元。
“!!!”
我嘞個老天!
朝廷發賑災糧了!?
“帶你朋友好好玩,吃好點住好點,別摳搜。”
京濯在那頭淡淡吩咐。
張鶴寧激地還沒來得及開口——
“叮~”
又是一聲響!
您的賬戶已轉20萬元!
張鶴寧:“???”
那頭繼續說:“給你朋友買點像樣的禮,不要太丟人,上不了臺面。”
我滴媽耶!
哥是不是被太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