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禧只覺得腦殼疼疼。
“你的學習資料又更新了？”
京濯褪下浴袍，在明晃晃的燈下進浴缸。
水位升上來，本來寬大的浴缸因為有了他的加，顯得仄起來。
“溫故而知新。”
京濯傾過來，嗓音低低的帶著水汽：“在舊知識的基礎上探索新東西，是老祖宗留下的經驗。”
宋禧：emmmm……
這經驗是讓你這麼用的嗎？
宋禧提醒他：“你有沒有發現，你最近越來越頻繁了，京總，你都預支到一個月之后了，我不信你后面能忍一個月。”
“沒關系。”京濯面不改，“還有3388次。”
“什麼？”
京濯認真把抱在懷里，著玫瑰花瓣的水，幫按肩頸。
一邊慢慢引導，跟算一筆賬。
“我今年29歲，還能活70歲零7個月，一年12個月，一個月4周，一周至一次。”
“算下來，到我死之前，至還有3388次。”
“我慢慢預支。”
宋禧無語的瞥向他。
你還會給自己算命數啊。
有這麼算的嗎？
忍不住開口：“萬一活不到100歲呢？”
“那就更要把次數提前用完了，不然多虧本。”
“………………”
他的手按著按著，在水中，握住宋禧細的腰，嗓音撒在的耳廓。
“寶寶，淺嘗一下。”
宋禧本來不想要的，但是這油香味熏得人迷迷糊糊，看到他那被霧氣蒸得緋紅的臉。
就想吻上去。
瘋了。
被魅魔蠱了。
于是京濯的臉下來時，沒躲。
水面嘩嘩地響，一點點溢出地面，地板上全是零零落落的玫瑰花瓣。
宋禧有些不習慣，不到一會兒就想逃，又被京濯握著腰拖回去。
連哄帶騙。
“抱著我不容易失重，抱。”
宋禧：“可是很累。”
“環上來就不累。”
宋禧第一次在水里學習出這麼多花樣，他仿佛不知疲憊似的，做題時間很長很長。
不僅細心研磨，還有多種解題法。
宋禧的膝蓋在水里起起沉沉。
但大多時候，是往上漂浮的。
水有些涼了，他終于完今晚的卷子。
宋禧簡直不想彈，在水里躺了兩分鐘，下一秒，京濯擰開龍頭，溫熱的水流重新注浴缸里。
他抓了一把新鮮的玫瑰花，撒進去，遮掩現場的凌。
“剛才沒有發揮好，再來一次。”
“不要。”
“寶寶，抱。”
……
宋禧覺像一棵小草，攀附著這唯一的浮木。
偏偏他還不老實。
時不時給帶來一點點小風小浪。
又在力不支時，箍的腰，不讓下去。
極致折磨。
宋禧在迷迷糊糊中，終于忍不住，磕磕絆絆地罵他。
“好你個…張鶴年，上說著好好好，一點都不改。”
京濯蹭著香香的脖頸，悶聲笑了。
“寶寶，你這種時候生氣真可。”
“……”
完了。
還給他罵爽了。
這層樓有很多客房。
可以干分離。
于是，京濯沒有浪費這個機會，把每個房間都霍霍了一遍。
-
宋禧功睡到10點才起床。
惺惺松松，沒有胃口，下樓的時候正好看到在招呼吃飯。
“鶴寧還在睡著，你們先吃，人不吃早飯哪能行呢，老了以后腸胃都壞了。”
宋禧謝過，和京濯坐在餐桌上用餐。
昨晚運過激，反而吃不下什麼飯，吃了一個粽子，一個茶葉蛋，就算填肚子了。
京濯見狀，又給倒了杯牛。
吃過早飯，老爺子從外面晨練回來，表還氣咻咻的。
“那個老謝頭，借了我一幅名畫去品鑒，這都一個月了還不還給我，我剛才在外面看到他和老太太跳舞，還沒打招呼，那老小子扭頭就跑了。”
全家沒有人理他。
宋禧默默接話：“爺爺你可以上門要啊。”
“我又有點要臉，不好意思要。”
老爺子說著就把目放在京濯上，開始了他的指揮。
“鶴年，還是老規矩，你去替爺爺要，就說你要臨摹，讓他趕還。”
京濯：“爺爺，我都29歲了，不是9歲，很多年不臨摹名畫了。”
“你這孩子，那你自己編個理由替我要回來。”老爺子開始忽悠人，“而且小區的花開了，老漂亮了，今天有很多孩子都在那邊拍照，你也帶你媳婦去賞賞花，散散步，順便再把畫拿回來。”
京濯想了想，果斷地答應。
“好。”
這小區立很多年了，人均老年富豪。
綠化設施很不錯，是請的杭城風景園林設計師設計的作品，是匠心營造的風景點。
這種時節，很多名貴花種都開了。
甚至每年有一些植學家也會來此考察。
宋禧正好對鮮花興趣，毫不猶豫就跟上他的腳步。
京濯牽著的手，挑了條平日里人最多的小路，綠蔭匆匆，春風拂面。
一路上陸續遇到鍛煉的面孔。
“是鶴年來了，這位是你媳婦啊？”
“嗯，趙爺爺。”
“年年，帶你媳婦來爺爺家認親來啦？”
“是的，吳。”
“哎呀，阿年的媳婦太漂亮了，水靈靈的好看，你小子可壞了。”
“謝謝孫阿姨。”
連續遇到了N+1個爺爺阿姨叔叔后，宋禧陷了懷疑。
懷疑這男人是故意的。
牽著往人群里走……
一程下來，全小區出來散步鍛煉的人都知道張鶴年帶老婆回爺爺家認親了。
“年年，阿年，張鶴年……”
宋禧喊了他幾句，幽幽抬頭看他，“你帶我出來散步，是故意把我往人群里帶的吧？”
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有媳婦？
京濯角翹起，抬手親昵地搭上的肩，音調上揚好聽。
“我爺爺這幾年給我起了個代號，大齡漢。”
“我來打破一下人設。”
宋禧：“呵呵。”
看出來了，京濯不僅又爭又搶，還炫。
京濯做事簡單暴，目的明確，直言直語。
到了謝爺爺家，開口說明來意。
謝爺爺還不想給，問他爺爺怎麼不來。
“我爺爺要臉，讓我來代他取畫。”
宋禧：“……”
這就是他找的取畫的理由。
突然覺得，張家的三個孩子都熊的，不愧是一家出來的。
京濯拿著畫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什麼，頓了下，摟著宋禧又返回去。
“對了，謝爺爺。”
他大手搭著宋禧的肩，語調正經認真：“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婆，宋禧。”
又好心補了一句：
“謝傾城有朋友了嗎？大齡不太好找對象，過了30沒人要，他時間不多了，得盡快。”
謝爺爺直接破防：“……滾蛋。”
等京濯走后，謝爺爺越想越氣。
老張頭那摳摳搜搜的子，借兩幅畫就要回去沒有讓他生氣。
但是他大孫子有老婆了，實在是令人破防。
他掏出手機給自己孫子打電話。
“玩玩玩，就知道玩！”
“你看看人家張鶴年，都有老婆了，今天帶著老婆上咱家來炫耀了，就你一天天吊兒郎當，沒個正形，混來混去，啥也不是！”
謝傾城：“？”
他有病？
沒事上他爺爺那里告什麼狀？
掛了電話，謝傾城叼著煙，上赤靠在明燦的床頭，低頭對著京濯的微信發了個中指。
「學習資料沒了，生干吧兄弟。微笑.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