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確認一次。”
夏晚梔頗有一種視死如歸的凜然,雙手捧著謝祁延的臉啵了一口那冰涼潤的。
謝祁延難得縱容。
沒得章法地親了好幾口,夏晚梔一扁,趴趴地趴在謝祁延上哭訴:“完了,我怎麼就喜歡上你了呢。”
謝祁延了眼里的暗流,此刻被人在下三番幾次地挑逗,著實要命。
心跳劇烈起伏著,謝祁延了腦袋:“我下了蠱。”
“啊,難怪。”夏晚梔悶著聲,抿了抿漾著笑容的角,安靜了好久好久。
等心平息下來,夏晚梔慢吞吞回過神,才意識到自己現在這副投懷送抱的姿勢實在不怎麼矜持,于是撐著子想要重新爬回床上。
“去哪?”謝祁延掐著腰沒讓。
夏晚梔一哆嗦:“我我我……回床上。”
謝祁延笑出聲,懶洋洋的語調像是在逗:“我以為照丸子老師這個速度,今晚我們可以房了。”
先是往他懷里摔,然后趴在他上借著朦朧燈雙眼含地注視他,最后還有禮貌地還了他一個熱的吻。
這都還不算。
就剛才那一口又一口的撥來說,但凡他自制力差一點,都要控制不住自己將天旋地轉摟到自己被子里。
然后按滅了燈一起探索更刺激更大膽更親的人生。
夏晚梔剛平復下來的心跳又開始砰砰砰。
“沒……沒那麼快。”夏晚梔僵地扯了扯。
今晚之前,也不知道自己竟然還有這麼主的一面。
又是投懷送抱又是天雷勾地火地接吻。
救命。
也沒醉酒啊。
“夏老師。”謝祁延指尖在臉側挲,作強勢地讓看著他的眼睛。
夏晚梔似乎已經潛移默化地適應了他對自己的百變稱呼。
嚴肅的時候夏晚梔,溫又正經的時候夏老師,調侃調的時候夏家妹妹,心很好的時候丸子老師。
“干什麼。”夏晚梔嗔了聲,鼻息間全是他上淡淡的冷杉味,也許真的是被下了蠱,勾得頻頻心。
“我第一次接吻。”謝祁延輕嘆,一本正經道,“初吻都被你拿去了,你得負責的。”
夏晚梔心一:“……”
明白了,這是在找要名分呢。
“說得我不是初吻似的。”夏晚梔撇撇,不服氣地哼了聲,“那次游晚宴之后整個圈子的人都說我是你的人,明明是我吃虧了。”
謝祁延渾一怔。
夏晚梔后面說的話他似乎沒聽到,大腦停止思考,完全停在也是初吻這一句。
眼里矯造作的委屈散盡,轉瞬間化為驚訝,從驚訝到興,再從興到慶幸與滿足。
爽到了。
暗暗了自己得意的角,謝祁延不再克制地雙手摟著的腰,餅干似的將往自己上得更近:“啊,初吻。”
夏晚梔忙不迭手摁住他快要近自己耳朵的。
隔著掌心,謝祁延張微微一咬。
夏晚梔嚇得松開,睜著兩只圓溜溜的眼睛震驚地看著他。
“丸子老師這麼主一姑娘,跟他在一起這麼久都沒下,看來他不行。”謝祁延頗有些怪氣。
夏晚梔:“……”
這個“他”是誰,不言而喻。
“不是他,也有我自己的問題。”夏晚梔垂睫,回想起過往種種,發現很多事都是有跡可循的。
原來對待并不只有平淡和安靜。
慢熱了不喜歡的代名詞。
以為自己在里天生是慢熱的子。
直到今天才發現,原來在喜歡的人面前,會吵會鬧,會哭會笑,會炸,會無理取鬧,會任意揮灑自己的緒。
也會像今晚這樣。
熱,主,放肆。
而和周煜之間,是完全相反的模樣。
周煜所有的事都遷就,從小到大都這樣,這讓心里累積了無數對他的愧疚與。
給一種,將來不在一起就沒法收場的覺。
“我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并不長。告白后倆家就定下了口頭婚約,訂婚宴都沒辦,周家的人就把消息散了出去,訂婚后的第二個星期我家就破產了,破產后第二個星期我就搬去了周家,后來的事,你應該知道。”夏晚梔平靜地陳述著。
最經不住考驗。
夏家破產,意味著和周煜之間,開始便是結束。
這種時候提起周煜實在是煞風景,謝祁延想著自己該掌,于是為了補救自己干的缺德事,一個鯉魚打坐起來親了親夏晚梔眼睛。
夏晚梔隨著他起的姿勢變了直接坐在他上。
呼吸急促了幾分,剛才說的什麼東西全部都拋之腦后,夏晚梔的腦海里留出一片空地又開始放煙花。
主權被奪走之后,夏晚梔開始有點慌。
“這證明了什麼?”指腹著的眼尾,謝祁延嗓音微沉,“這證明了他不是你的良配,我才是。”
夏晚梔被他的自逗笑出聲。
“嗯……”夏晚梔后知后覺地害,含糊地應了一聲開始轉移話題,“你明天不上班?”
謝祁延微微挑眉:“你不想我上?”
夏晚梔冤枉:“我……”
“那不行,除非你養我。”謝祁延委婉表示。
夏晚梔:“……”
一掌落在他的肩膀上,夏晚梔嗔罵了一句:“那還不趕睡!都兩三點了,瞎激。”
罵完就撐著謝祁延的肩膀站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翻回自己床上,右腳還耷拉在床沿,怕謝祁延爪過來抓,又悻悻地到被子里。
謝祁延看躺回去還翻了兩圈,從這邊的床沿翻到另一邊的床沿,頓時被氣笑出聲。
剛才得有多近,現在的楚河漢界就有多遠。
算了,需要給時間消化一下。
來日方長,不能著急。
再者,他自己也需要好好平復一下快要蹦出來的心跳。
夜還很長,夏晚梔躺平之后緩緩睡,聽到均勻的呼吸聲,謝祁延眼睛再次眨了第一百零一下。
這種時候,他怎麼可能睡著。
凌晨四點,仍舊毫無睡意的謝祁延百般糾結下還是從地鋪爬到了夏晚梔的床上。
今晚的首要任務是陪睡。
為公主的男朋友,定然要力行,寸步不離,盡職盡責。
淡淡的發香鼻,后半夜一夜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