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梔愣了好半晌。
不確定地再度確認:“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謝祁延拿開捂著自己臉頰的手,解釋說:“我正好到英國分公司那邊出差……”
“你就編吧。”夏晚梔毫不留地穿,“編,你再編,看我信不信你。”
謝祁延:“……”
“行,我承認我就是不想離開你。”謝祁延格外嚴肅,“一天也不行。”
其實是想趁此機會去拜訪一下夏晚梔的家人。
夏晚梔被他可到了,抱著他腦袋親昵地蹭了蹭他的角:“哎呀我家謝貓貓真粘人。”
謝祁延:“……”
“我說正經的。”謝祁延再次扯下的手。
“我知道啊,你想要一個名分。”天天親天天親,夏晚梔現在單看他一個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摘了眼鏡,他那一雙眼睛完全藏不住事兒。
尤其是他對完全不設防。
在神上,跟謝祁延已經合二為一了。
“上課假扮的事我爸知道后很生氣,好幾天沒理我。”夏晚梔表耷拉著,“所以跟你在一起的事他們還不知道,但我等會兒先和我媽說,肯定站我這邊。”
“我知道。”謝祁延呼吸起伏著,“所以無論他們態度如何,我都應該跟你一起承擔一起面對,夏老師,帶我回家吧。”
他已經做好準備了。
“你都不張嗎?”當初跟他回謝家的時候可是張得不行。
謝祁延眉目舒展:“張,但我等不及了。”
夏晚梔抿了抿,不自在地咽了咽口水。
知道謝祁延說的是什麼意思。
邊的人都說他們升溫太快。
夏晚梔也知道這一點,但就是控制不住。
都是年人,自己有什麼覺自己再清楚不過,甚至連對方是什麼覺都能得一清二楚。
他們之間的喜歡,熱烈奔放。
太上頭。
夏晚梔有時候也會懷疑其中的不真實。
可是一看到謝祁延,那些顧慮又瞬間拋之腦后。
確認自己喜歡謝祁延。
很喜歡很喜歡。
這就足夠了。
“那就這麼決定了。”夏晚梔撐著他肩膀從他上下來,離開時耍流氓似的瞟了一眼他的,然后紅著臉噠噠噠跑去把自己的手機拿過來席地而坐,對著手機啪啪啪一頓打字。
謝祁延低頭看了一眼剛才夏晚梔瞟過的位置,懶得搭理,先問正事兒:“決定帶我見家長了?”
“嗯嗯嗯!”夏晚梔重重點頭,“決定了,今年把你當做禮送給外公!”
謝祁延:“……”
這聽起來有點可怕。
“撤回,重說。”謝祁延強制。
夏晚梔微微挑眉:“說錯了,是給外公送一個準外孫婿。”
謝祁延滿意了,終于僵地起:“我先回去洗澡。”
夏晚梔眨眨眼,一臉無害的表:“需要幫忙嗎?”
謝祁延邊走邊回頭:“有膽你就來。”
夏晚梔嘁了一聲。
明明是他沒膽。
這方面的事,其實有晦地表示過自己可以。
但是謝祁延說不可以。
他說,夫妻義務,得先結為夫妻才能履行。
父母那一輩的事留給他很深的后癥,夏晚梔知道,他看重名分。
他希在這里,他是名正言順的那個人。
而邁出那一步,他將永遠對負責,不會給后悔的機會。
給羅斯士發送的消息很快得到回復,羅斯士連著發了99+的嘆號表包。
夏晚梔盯著屏幕,直到手機不再震才打出兩個字發送過去:【媽咪!】
羅斯士:【在一起了?真在一起了?不是騙人的?】
夏晚梔:【騙人胖十斤。】
羅斯士無法恢復平靜:【我的baby,才剛在一起你就敢把人帶來見你外公!你比當年的媽咪還勇!】
夏晚梔頓時聯想到查理德先生的那副兇的表:“……”
夏晚梔:【要不,您教教我當年是怎麼讓外公接爸爸的……】
羅斯士:【一哭二鬧三上吊。】
夏晚梔:【……】
轉眼就到七號,夏晚梔帶著謝祁延踏上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旅程。
把謝祁延帶去英國見家長這事兒只有羅斯士知道,畢竟老夏同志當初在知道和謝祁延假扮之后覺得自己一腔真心喂了狗,整整生了三天的悶氣沒理夏晚梔。
現在真了,怕是夏永青也不會輕易接。
夏晚梔有點忐忑。
怕謝祁延會被掃地出門。
但謝祁延本人卻格外悠閑,喊空乘服務要了一條毯子,把夏晚梔也裹進來:“公主,別多想,睡覺。”
夏晚梔被迫按在他肩膀上:“……”
抵達英國后,夏晚梔保險起見跟謝祁延開了房住在外面,倆人一起先把時差倒過來,夏晚梔到第二天恢復氣神了才進……宮。
可不就是宮麼。
富麗堂皇的宮殿。
貝克爾家族最不缺的就是錢。
這座彌漫著金錢味道的城堡就是查理德.貝克爾先生為喬殊士建造的定宮殿。
一下車,還沒踏宮殿的門檻,排兩排的傭人和保鏢無比整齊地朝鞠躬:“歡迎小公主回家——”
又搞這一套!
這悉的蹩腳的中文。
夏晚梔角微,踏上那條迎接的紅毯。
“丸子——”查理德先生大老遠就張開了懷抱向走來。
“小丸子——”喬殊士朝招招手。
“哦我的寶貝——”羅斯士熱朝狂奔。
夏永青虛握著拳頭擋在邊咳了咳,等夏晚梔走近了又一直盯著看,悄悄地檢查有沒有瘦氣好不好。
夏晚梔被熱的一大家子抱得不過氣:“停停停,丸子要被勒餅了!”
被簇擁著進去,羅斯士留在最后,頻頻往后看。
夏永青走回頭牽:“看什麼呢?”
“看你兒的男——”羅斯士及時剎車。
“哈哈哈沒什麼。”
夏永青狐疑,心里有種不好的預。
那種不好的第六,很強。
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