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勞您費心。之前拜托您幫我聯系喻老，有消息沒？”
喻老是退休的老中醫，有名的婦科圣手，只是他行蹤不定難找到他的人，喻老和岑老爺子是釣友，先前得知許清霧來月經腹痛這病時，岑西淮就請岑老爺子幫他留意了。
岑老爺子怪氣：“你老婆都不在，聯系上聯系不上有什麼關系？”
岑西淮放下筷子，準備走人。
這無趣的勁兒，也不知道隨了誰，岑老爺子沒好氣地說：“老喻周六在喻堂。”
岑西淮：“謝謝，明天帶您兒媳婦回來吃飯。”
岑老爺子：“你最好有這本事。”
…
許清霧和夏筱筱吃完小龍蝦，又一人一杯來回將白葡萄酒空瓶。
夏筱筱洗澡的空檔，許清霧趴在窗臺吹風，手機在這時嗡嗡震起來，是岑西淮打來的電話。
“清霧，已經三天了。”
許清霧想起來之前和岑西淮說的兩三天：“我明天回家。”
“我來接你，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兒？”
“明天你就知道了。”
“好吧。”
“發個定位，明天醒來給我發消息。”
“好，那我掛了？”
“嗯。”
許清霧掛掉電話，發現夏筱筱就坐在化妝桌前頭發。
“剛和你老公打電話？”
許清霧嗯了聲，把定位給給岑西淮發過去。
“你們這聊天也太生了點吧，一般不都是什麼親親，寶貝，抱抱，晚安什麼的嗎？”
“我們是夫妻，又不是。”
“夫妻那更了，我真的很難理解，你們都做過了怎麼還這麼不？”
許清霧不想搭理：“睡了。”
夏筱筱提醒：“你把手機鬧鐘都關了，開靜音模式，別吵到我。”
許清霧打了個哈欠：“放心吧大小姐。”
喝了酒的緣故，許清霧和夏筱筱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許清霧迷迷糊糊醒來，一看手機時間嚇一跳，記得岑西淮說醒來給他發信息的。
連忙打開手機網絡，給岑西淮發消息：“我醒了。”
岑西淮幾乎是秒回：“我在樓下。”
許清霧輕輕推開窗，看到了樓下被人群圍觀的賓利。
重新關上窗，給夏筱筱點個外賣后，作極輕的洗漱完開門下樓。
許清霧坐上車，邊系安全帶邊問岑西淮：“你等很久了嗎？”
“沒有。”
“你要帶我去哪兒？”
“看一個老中醫。”
許清霧臉瞬間垮下來，神張地問：“看老中醫干什麼？備孕嗎？我們不是說好了……”
“別張。”岑西淮打斷沒有邊際的聯想，“你上次月經很痛，老爺子釣友是這方面的專家，看能不能治好。”
許清霧松了口氣，又為剛剛的備孕兩字而尷尬不已。
為什麼總在岑西淮面前社死……
喻堂遠離市區，落座在安靜的郊區院子里，兩人穿過一條兩旁長滿灌樹叢的幽靜小徑，再路過一片竹林，才到達目的地。
老房子里，喻老正在給一婦把脈，診斷完又親自給抓藥稱藥。
整個房間都是濃濃的中藥味。
許清霧拉了拉岑西淮的袖子，小聲問：“要不我們還是走吧，我害怕喝中藥。”
岑西淮溫聲安：“不怕。”
許清霧看到那些褐黃的藥材就心里發，不滿他這樣云淡風輕：“你當然不怕了，又不是你喝！也不用你吃苦！”
岑西淮淡淡：“因為我不疼。”
許清霧：“……”
喻老將病人送出門，笑地迎上來。
岑西淮禮貌地和他打招呼：“喻老，我妻子許清霧。”
許清霧也乖乖喊人：“喻老好。”
喻老慨：“一轉眼你都結婚了，幾個月前你爸和我釣魚還在為你發愁呢，結果你不聲不響找了這麼個漂亮老婆。”
岑西淮語氣客氣：“我很幸運。”
寒暄過后，喻老問兩人來意，讓許清霧坐下。
喻老仔細把脈過后問：“除了月經痛，是不是還有月經不調？”
“嗯，日子也不準。”
“我這診斷是多囊，可以去醫院驗一下激素六項驗證。”
許清霧看到喻老面前的筆記本，上面記錄著每一位病人的病，剛離開的那位婦的診斷記錄寫著：多囊，不孕。
許清霧不懂這些，直接問：“多囊是不能懷孕嗎？”
喻老笑起來：“不要想太多，現代人很多都是亞健康，多囊在群中很普遍，只是一般況下懷孕概率低一點，但也有不懷雙胎的，因人而異，保持好心好好運就行。”
許清霧哦了聲，不由自主看向岑西淮，他面容平靜，無波無瀾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診斷結束后，喻老給許清霧開了一個療程的中藥，用樸素的紙袋裝上遞給。
許清霧神為難，說實話不想接，一個月痛幾天和吃一個月中藥相比，寧愿挨一挨，實在疼得厲害一顆布芬也可以解決。
岑西淮手替接過，又在備忘錄記下服藥期間的忌口和注意事項。
兩人道謝告辭，被喻老留住。
“吃完中飯再走吧，已經是飯點了。”
“不叨擾您了。”
“別跟我這老頭子客氣，我今早釣了兩條三斤重的翹，正愁吃不完呢。”
岑西淮聽懂他的言外之意，重點不是要留他們吃飯，重點是要炫耀一下他的戰績。
釣魚佬的基。
岑西淮順著他心意說：“您比我爸厲害，他日常空軍。”
喻老被他哄得開心：“哈哈哈哈哈哈，必須在這兒吃了再走，我讓廚房再加幾個菜！”
盛難卻，岑西淮和許清霧留下來陪喻老用午餐。
喻老去廚房安排，讓岑西淮和許清霧自行逛逛園子。
主人不在，兩人也不好失禮的到走，就在房間外的亭子坐下。
“這兒清靜的。”
“嗯，郊區空氣好。”
亭子下面是湖，許清霧靠著木欄桿發呆，忽然看見一群很小很小的魚群，黑的，拇指大小，看起來有百來只。
“有魚誒！”
岑西淮走到邊，俯往下看。
“那兒還有金的錦鯉，你快看！”許清霧欣喜地回頭，差點撞進岑西淮懷里，四目相對。
不自然地后退一步。
岑西淮輕咳一聲。
幾天沒有過親行為的兩人突然有點局促起來。
正在這時，后方傳來一道清亮的聲：“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