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玩了幾局才發現角落那張桌子空了。
謝應:“誒,淮哥和嫂子怎麼都不見了?”
徐晏禮:“洗手間吧。”
“嘿嘿他們不會在哪兒接吻打炮吧?”
“他那麼一本正經的人能干這種勾當?打死你我都不信。”
兩人聊得熱火朝天,遲褚頭都沒抬,上半往下,移桿頭位置瞄準,擊打。
遲褚:“你輸了,記得轉錢。”
謝應:“?”
他就吃個瓜而已……
而他的吃瓜對象,還沒親完。
外面人來人往,卻沒人發現他們在這,有種的刺激。
直到電話震響起,兩人才分開,岑西淮低頭抬手掛斷,許清霧有點無措。
不是,怎麼就莫名其妙接吻了呢?
昏暗中,兩人無聲對視。
氣氛著點尷尬的難言曖昧,許清霧咳嗽兩聲,率先打破沉默。
“為什麼突然吻我?”
“你親我的結,不是暗示?”
“什麼時候…”許清霧不記得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過這種事,忽然想起轉頭那一幕,“我不小心到的。”
岑西淮道歉:“那是我會錯意了,抱歉。”
原來是會錯意。
“沒關系。”許清霧后退一步,垂著眸沒看他,“你先去吧,我晚點出去。”
“好。”
為了避免被人發現,岑西淮離開后,許清霧背靠著門緩了一會兒才開門出去。
誰知剛推開門,就被一個趾高氣昂的大小姐堵住了去路。
“許清霧?”
這聲音有點耳。
看到腳上那雙快八厘米的高跟鞋,許清霧突然想起之前聽到的那通電話。
沒興趣參與無聊的雌竟,許清霧裝作沒聽見,繼續往前走。
大小姐卻不依,高跟鞋踩得得砰砰響,擋住的去路,氣勢洶洶道:“你為什麼從這里面出來?你不是在里面藏夫了?”
夫已經走了……
許清霧無奈道:“請問我們認識嗎?”
“諶可。”大小姐昂著頭,一臉知道我名字是對你的賞賜的表。
許清霧:“不認識。”
諶可翻了個白眼:“不認識我總認識我姐吧,我姐是諶妙。”
“也不認識。”
諶可簡直無語:“我姐是你老公的前聯姻對象,你居然不認識?”
許清霧記起之前在華京有過一面之緣的,和濃烈的黑.片香。
這兩姐妹真是完全不同的類型。
許清霧:“你都說前聯姻對象了,有認識的必要?”
諶可語塞。
“我倒要看看你藏了什麼!”
諶可出其不意推開后的門,然后打開燈,里面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更沒有預想中所謂的夫。
“可以讓我走了嗎?”
“不行。”諶可上下打量,“你到底哪兒比得過我姐了,岑西淮真是瞎了眼。”
許清霧淡道:“這話你可以去問岑西淮。”
諶可嘟起:“那也要我敢…”
許清霧:“……”
不敢問岑西淮,卻敢堵的路,合著是看好欺負。
“你敢不敢跟我比一場?”
“沒興趣。”
“你是不是不敢啊?”
“你說是就是。”
“你好無趣啊,和岑西淮一樣無趣。”諶可堅持不讓走,非要和比一場,為姐姐出口惡氣才罷休。
姐姐和岑西淮差點就了,結果被許清霧給半路截胡,氣不過。
許清霧不想和糾纏,提條件:“你要是輸了,以后見我繞道走。”
諶可:“行,那你要是輸了…”
許清霧:“我輸了就輸了,陪你玩已經給足你面子了。”
諶可:“那也行吧。”
反正的目的只是要贏許清霧一場。
至于挑什麼比賽項目,許清霧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諶可就開始糾結了。
最后,邀請許清霧玩德州。
許清霧事先聲明:“玩可以,我不賭錢。”
諶可皺眉:“你怎麼這麼摳呀,你們都結婚了岑西淮不給你錢花嗎?他那一桿進才派了四十萬,要是我有這運氣紅包肯定百萬起步了。”
許清霧催促:“趕決定,不玩我走了。”
諶可急了:“哎,別走啊,我玩!”
許清霧和諶可兩人一齊返回大廳,兩人吸引了不視線,這組合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什麼況?嫂子怎麼和諶可一起?”
“莫名和諧?”
岑西淮拉住許清霧的手腕:“怎麼回事?”
許清霧:“陪玩一局,放心我們不賭錢。”
岑西淮:“……”
這是錢的事嗎?
聽說們要單挑德州,大家都湊過來看熱鬧。
工作人員慣會出千,剩下在場的這些人要麼是岑西淮的朋友,要麼是岑西淮的狗,誰發牌都對不利。
諶可翹起畫著上萬塊甲的手指,指向神淡漠冷清的男人。
要岑西淮發牌。
有人勸:“他們夫妻一,你是不是傻?”
諶可白他一眼:“你也配教本小姐做事?”
諶可心里門兒清,雖然岑西淮眼不好沒看上姐,但他人品沒得說,他這種人死守原則和道德底線,在他眼里只有是非對錯,哪有什麼人往來。
更何況只是一個聯姻妻子而已。
難道還能為許清霧壞了他的原則不?
讓許清霧輸在岑西淮發的牌里,那可太爽了好吧!
岑西淮神淡淡:“確定要我發牌?”
諶可重重點頭:“確定!你不會作弊的吧。”
岑西淮沒什麼表,從桌上拿過牌。
游戲開始,岑西淮修長的手指翻飛,洗牌、切牌、發牌,他不像在進行一項娛樂活,反而像是在進行某項嚴謹的分類工作。
別人的老公知道放水,可岑西淮想想也不可能…
牌池中有三張公共牌,黑桃A、紅桃K、紅桃J。
許清霧手中是一張紅桃10和梅花3,面沉靜,而對面的諶可眼里的驚喜藏都藏不住,直接攤牌。
手里是一對A。
諶可得意地看向許清霧,催促把牌翻開,許清霧的牌亮出來,人群傳來很小的議論聲。
“諶小姐牌這麼好,現在3張A已經是葫蘆了,贏面很大。”
“岑總也太鐵面無私了吧,他老婆這牌輸定了,梅花3是什麼啊。”
“這要是我發的牌,我老婆只怕要氣得跟我離婚,聯姻的老婆就是好啊,都不用哄。”
奚落聲不絕于耳。
原本心態平和只想隨便打一局甩掉諶可的許清霧,無端有點失落。
不由看向岑西淮,岑西淮仿佛本沒有聽見這些閑話,冷淡的站在那,像一棵不會為任何人折腰的雪松。
他將第四張牌打開。
紅桃A。
諶可激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許清霧,你輸了哈哈哈!”
許清霧間像是卡了一小小的魚刺,也不疼,就是有點不舒服,維持著面如常:“恭喜。”
起想走,想去吧臺拿杯水喝。
一直沉默的岑西淮這才出聲,眼眸凝著:“還有一張牌,不打開看看?”
看什麼,看怎麼輸得更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