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池第五張牌還蓋著沒有打開。
但此刻許清霧已經沒什麼心去看那張牌到底是什麼,現在只想來一口冰水,讓發堵的嚨爽利一些。
聲音平靜的回岑西淮:“無所謂,本來就是陪玩一把。”
避開岑西淮的視線,朝吧臺走去,落在上的目都是同與戲謔。
“聯姻果然不是這麼好聯的,我要是這婚我都不想結了。”
“我覺得也不能這麼說吧,岑總本來就不是會作弊的人,只能說運氣不好而已。”
“說是這麼說,但這也太丟臉了吧?”
“對啊,輸在老公發的牌里,這誰想得通啊?”
沒有心思在意這些,邊走邊在思考一個問題,明明知道岑西淮不可能為誰破例,為什麼還會有失落的緒。
難道有在期待岑西淮為作弊?
許清霧突然警覺,現在的心態很不正確,和岑西淮只是聯姻,他們連工作都不會互相干涉,更別提這種涉及原則的問題。
岑西淮本沒有任何錯誤,這本來就只是一場沒有賭注的無聊游戲而已。
他不可能為了一局游戲賭上他多年來累積的名譽。
這麼一想,許清霧心態又穩了。
許清霧垂著眸的樣子看起來像是被打擊得不輕,本來因為報仇而心舒暢的諶可,忽然有點不忍心。
岑西淮和姐聯姻失敗的罪魁禍首是岑西淮,看他被這麼多人看著連發個牌都不愿意哄老婆開心,這婚不結也罷。
都有點同許清霧了,許清霧和姐一樣也是岑西淮害者呢。
“喂,你不會躲起來哭吧?”
諶可氣的喊聲,將許清霧拉回神,無語:“大小姐,我只是口了。”
諶可大氣地拍板:“今天的酒水我請客!許清霧你想喝什麼就喝什麼,別摳摳搜搜的!”
岑西淮已經下了牌桌,走向謝應他們。
謝應為許清霧發聲:“淮哥,你這干得太不地道了,嫂子輸得也太慘了。”
遲褚附和:“確實,比我還沒人。”
徐晏禮遞給岑西淮一杯清酒:“你又不是不會出千,真這麼一板一眼的,就不怕老婆跑了?”
謝應追問:“最后一張牌是什麼啊?”
岑西淮手指挲著酒杯,盯著許清霧的背影,聲音平平:“不重要。”
這時,不知道誰家的小孩調皮,趁大家不注意悄悄將牌桌上最后那張牌拿了起來。
“紅蛋蛋!”
小孩高興地圍著牌桌轉圈,瘋跑。
小孩爸爸眼疾手快將其抓住,從他手中奪過那一張牌,待看到牌面時,愕然道:“第五張牌是紅桃Q。”
“什麼?”
“天,那諶小姐輸了?!”
“當然啊,岑總老婆的是皇家同花順誒,這簡直不可思議!”
“手握一個梅花3都能湊皇家同花順,那我又有A又有K還是一手雜牌,算什麼?”
“算你運氣好。”
人們的議論聲同時傳諶可和許清霧耳朵里。
諶可不敢置信地走回牌桌,再三確定那張牌,居然真是紅心Q。
許清霧運氣也太好了吧!
許清霧僵住腳步,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不是什麼運氣好的人。
從小到大連個三等獎都沒中過。
怎麼可能會在牌那麼爛的況下,還湊了一手皇家同花順?
岑西淮為作弊了嗎?
下意識尋找岑西淮的影,和沙發角落里的他視線在空中匯。
岑西淮邊噙著淺淺笑意,他端著酒杯朝的方向輕點了下。
這一刻,周圍嘈雜的人聲都被自屏蔽,只剩下心跳聲在耳里轟鳴。
許清霧去吧臺要了杯冰水。
服務員遞給,臉上揚著笑:“恭喜岑太太。”
許清霧道謝接過,冰水流經口腔順著管往下,一杯喝完,心臟才漸漸平緩下來。
留下小費后,走向岑西淮他們那。
謝應表現格外激:“嫂子,你這運氣也太贊了,簡直是幸運神降臨!”
覺到岑西淮的視線,許清霧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吶吶的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許清霧看向岑西淮:“是不是你幫我?”
岑西淮淡笑:“夫人幸運而已。”
許清霧拿不準他的態度,難道不是岑西淮為作弊,真是運氣棚?
現在買張彩票還來得及嗎?
徐晏禮和遲褚對視一眼后,同時鄙夷地看向岑西淮,之前問他最后一張牌是什麼,他說的是不重要,而不是不知道。
裝貨!
這人表面風霽月,實則一肚子壞水,也就諶可那種沒心沒肺的會相信他。
哦,還有謝應這個一直在的傻。
“嫂子,你怎麼就沒跟諶可賭點錢啊,這簡直虧大發了!”
“我也沒想著贏。”
“下次我們去賽馬吧,你買什麼我都跟,帶我發發財。”
“別了吧,其實我運氣真的一般。”
眼看謝應湊得離許清霧越來越近,岑西淮放下手中的酒杯,提溜著他的后領將他挪走。
岑西淮問許清霧:“吃飯去嗎?”
雖然現在不,但許清霧有話想跟他說,點頭同意。
兩人去了頂層的空中花園包廂,放下菜單后服務員退出房間在門口等吩咐,此時沒有旁人只有他們兩人。
門剛被關上,許清霧就迫不及待問他:“岑西淮,你是不是幫我了?我不信我有這種好運氣。”
不管怎麼想,還是覺得應該不是運氣的問題,或許之前岑西淮沒有承認是因為那會兒人很多,他不想在朋友面前承認出千丟面子?
岑西淮慢條斯理翻菜單:“鵝肝吃嗎?”
“吃。”許清霧又靠近了一點,“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出千了?”
眼的著他,黑潤的瞳孔里都是他的影,岑西淮眉骨輕抬:“開心嗎?”
他竟然真的為作弊!
即使早有預,但真聽他親口確定,許清霧還是驚得睜大眼,聲音也不由得大起來:“你真的…唔…”
岑西淮將的驚訝吞兩人齒間。
很快便退開,他線微彎:“小心隔墻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