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霧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你為什麼這麼做?如果被人知道了,大家會覺得你不靠譜……”
“我哄老婆開心何罪之有?”
許清霧耳發紅,小聲說:“虧人家諶可還那麼信任你。”
岑西淮毫不在意:“也該見識下人間險惡。”
許清霧雙手撐著下,細細打量岑西淮,今天才發現這個聯姻老公和傳說有極大的出。
外界傳他是風霽月的高嶺之花,連岑玥也說他是個眼里只有工作的冷無機人,可這兩個月相下來,許清霧覺得他好的,今天甚至還覺他似乎有一點腹黑。
見岑西淮看過來,許清霧不自然地了下臉頰,轉移話題道:“早知道就和諶可賭籌碼,賺點錢了。”
岑西淮:“不賭,是因為你覺得贏不了?”
“我牌技和運氣都一般,本來就只是陪玩一局讓別纏著我,就沒想著賭錢了,我辛辛苦苦打工賺的輸掉心疼。”
“即使知道是我發牌?”
“沒想到你會幫我。”
岑西淮將菜單放下,睨著:“我怎麼可能讓你輸?”
他想要贏,就一定能贏。
許清霧笑了下:“是岑太太的特權嗎?”
岑西淮嗯了聲,將菜單推過來,“看看還有什麼想吃的。”
聽到岑西淮這麼說,許清霧才意識到一點,岑西淮并不是為作弊,而是為岑太太作弊,讓聯姻妻子丟臉也是他自己丟臉。
所以其實這一局,一開始就會贏。
因為岑太太不可能輸。
得知他為作弊時怦怦跳的心,在這一刻趨于平靜。
許清霧心不在焉地翻了下菜單,現在很飽,并沒有什麼胃口:“就這些吧。”
岑西淮喚服務員進來點菜,服務員出去后,房間又剩下兩人。
許清霧低頭玩手機。
今天在這兒發生的事,全都傳到了岑玥和夏筱筱那。
岑玥:“我家清霧寶寶差點被欺負了!”
夏筱筱:“我們這流會對面的大哥本聽不懂人話,我快要瘋了(抓狂)(抓狂)(抓狂)”
夏筱筱:“聽說你抓了個皇家同花順,贏了多錢?”
許清霧:“0”
夏筱筱:“?”
岑玥:“?”
許清霧:“我以為我會輸,沒賭錢。”
岑玥:“害,刮刮樂五塊錢都沒中過,那兒籌碼都是萬起步,會賭才怪。”
夏筱筱:“也是,可惜我們沒在場見證你的封神時刻,狗狗摔碗.gif”
許清霧:“狗頭.gif”
菜陸陸續續上來,見玩手機玩得不亦樂乎,岑西淮提醒。
“先吃飯?”
“哦,好的。”
許清霧習慣地收起手機,跟岑西淮吃飯以來已經改掉了邊吃飯邊玩手機的陋習。
兩人安安靜靜吃完,上甜品時,岑西淮問:“伴娘人選定好了嗎?”
“嗯?”許清霧勺子頓在半空。
“媽說要定人數,你定好后我這邊配合你定伴郎。”
“哦。”
許清霧差點忘記,還有一個半月就要和岑西淮舉行婚禮了。
心的朋友并沒有很多,平時倒是沒什麼影響,這會卻有點煩惱起來:“兩個夠嗎?”
“媽說雙數即可。”
“那我這邊就定兩個吧。”
“好。”
如果岑玥沒結婚,那正正好,現在伴娘要未婚的,除了夏筱筱外,許清霧還得定一人。
正發愁呢,沈倩打來電話說沈澤讓來給當伴娘,問許清霧要不要。
許清霧持懷疑態度:“伴娘很辛苦,你確定?”
沈倩哼了聲:“瞧不起誰呀,你就說要不要吧,不要就算了。”
“要啊,沈公主屈尊降貴給我當伴娘是我的榮幸。”
“沒你啥事,澤哥說給我買香奈兒哈哈哈。”
“一個包就把自己賣了?”
“沒辦法,我爹把我卡了。”
“……”
不管怎麼說,伴娘的事總算落地。
度假山莊還有天然溫泉,飯后休息一會兒后許清霧在單獨私湯泡了將近一小時。
全的疲憊都褪去,換上服出去,給岑西淮打電話。
沒想到岑西淮在房間臺上,吹著晚風,手中還拿著本書在看。
“謝醫生不是喊你打牌嗎?”
“太吵。”
岑西淮將書合上,許清霧瞄了眼書名《國富論》,還是英文原版。
許清霧真是有點佩服他了,樓下歌舞升平,他居然有閑逸致在這看書,這得有多好的定力啊。
“溫泉舒服嗎?”
“舒服的,下次我們可以一起。”許清霧口而出,說完又略顯尷尬,“不好意思,我忘了你說你不習慣了。”
岑西淮倒是沒有拒絕:“有機會可以嘗試。”
明天還要上班,這兒離市區太遠,許清霧不想早起,兩人便決定今晚回去。
謝禹深得知岑西淮要走,親自將他們送到大門口,并熱邀請他們下次來待久一點。
周一。
許清霧剛拿到咖啡就到楊芋,楊芋和說聽到的小道消息,說是組長因為懷孕要辭職回家養胎。
果然,會上就提到了這事兒,領導張源將許清霧和黃云兩人留下來。
“新的組長會從你們兩人中選,不僅項目理能力重要,創收也是一個考核指標,律所最近有兩個意向合作公司,你們簽,誰先簽下合同組長就是誰的。”
許清霧和黃云一人了一張,許清霧到的是一家新能源汽車公司的子公司。
散會后,黃云朝揚了揚手中的卡片:“公平競爭?”
許清霧頜首:“當然。”
同時又有新的項目分配到頭上,沒想到時機這麼湊巧,偏偏在臨近婚禮時開始忙碌。
好在岑西淮對此表示理解,并且主承擔了邀請函的準備工作,只需提供需要邀請的名單即可。
接下來一周,兩人除了共同度過睡覺時間,許清霧連早餐都沒時間慢慢吃,只拿了簡單的面包牛在路上解決,提前去公司干活。
周六,一個人在律所加班。
中午正打算點外賣時,接到岑西淮電話,說是在樓下等。
許清霧在公司對面看到了那輛悉的低調邁赫。
跑下樓。
在電梯里對著反整理了下有點凌的頭發,走出寫字樓,穿過馬路。
岑西淮自己開的車,許清霧坐進副駕駛。
“你怎麼來了?”
“給你送飯。”岑西淮從后座將打包好的飯盒拿過來,“你最近太忙了,楊媽擔心你沒有好好吃飯。”
“楊媽真好,我正發愁不知道點什麼外賣呢。”
岑西淮眉骨輕抬:“只有楊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