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親嗎?”
許清霧連忙從他手中接過盤子:“倒也不用什麼都學。”
看到微微泛紅的耳廓,知道是害,岑西淮揚道:“好。”
兩人安安靜靜地吃完晚飯,開車回家。
許清霧上樓收拾明天要出差的行李,依舊是東找一件西找一件的風格,是岑西淮路過看一眼就無法忍的程度。
岑西淮走過來,主提出:“我來。”
一看他忍不住皺起的眉心,許清霧知道他強迫癥又犯了,讓位給他。
許清霧閑得無聊,問他:“為什麼一定要收拾這麼整齊?”
“容易找到,節約時間。”
“可是整理不也費時間嗎?”
“…有道理。”岑西淮對的觀點表示贊同,手上作卻毫沒有停頓。
行李收拾好后,岑西淮問明天的行程,許清霧以為他會像上次一樣要送,連忙說:“早上九點的高鐵,我坐地鐵不用你送。”
“高鐵班次發我。”
“干什麼?”
“楊媽陪你一起。”
許清霧心中有不妙的預:“不用吧?”
果然,下一刻聽到岑西淮說:“過去給你熬中藥。”
許清霧:“……”
他是魔鬼吧?
還以為好不容易能離幾天苦海!
這一周都很忙,兩次的夫妻生活連一次都沒有進行,出差又沒確定要幾天,如果順延至下周,那下周就有點太超過了。
許清霧很早就洗漱完畢,等岑西淮。
然而左等右等,時針都快指向十一點了,他還沒有回房間。
許清霧去書房找人。
敲了幾下,岑西淮走過來打開門,問:“睡不著?”
許清霧試圖暗示:“快十一點了。”
“我很快結束,你先睡。”
“我明天要出差,這周只剩下今天了。”
“想要了?”岑西淮忽然福至心靈。
許清霧:“……”
哪有,是不想累計下來下周太辛苦好吧!
“你明天搭車會很累,今天早點休息,好嗎?”
“……”
許清霧不想搭理他了,回房間睡覺。
楊媽最終還是沒能同行,因為早晨許清霧月經來了,月經期不可以喝藥。
岑西淮掏出備忘錄,記上。
“以30天為一個周期,這次比上次推遲了一周。”
許清霧邊吃早餐,不以為然:“這已經很好了,我有時候要兩個月才來一次。”
岑西淮:“……”
這中藥得好好監督了。
*
這一趟出差是為了與之前簽到的那家新能源汽車公司的子公司洽談合作。
幾天下來大概條件都談得差不多,子公司這邊提出還要報京北總部審批,過完中秋才能給答復。
許清霧也正好結束出差,趕在中秋當天回京,岑西淮來機場接。
好不容易等到托運行李,許清霧往出口方向走。
電子屏幕滾播放著航班,行李滾拉的聲音不絕于耳,正逢假期,乘機人很多,接機人也是。
許清霧本想拿出手機給岑西淮打電話問他在哪,結果一抬頭就在人群中看見了那道難以忽略的影。
因為是休息日,他沒穿西裝,而是穿了一套簡單的休閑服,駝開衫白搭,襯得他整個人相較于平時和了幾分。
看到他站在那靜靜著,許清霧就覺得心口很熨。
后面人越來越多,趕刷份證出站,然后小跑到岑西淮邊。
岑西淮微微皺眉,很順手地接過的行李,像長輩教育小朋友:“不要跑,注意安全。”
許清霧敷衍地回了句知道了,上車后問他:“我們去哪家過節?”
逢年過節的以前單不用考慮,現在結婚了,倒是多了點考量,關于如何平衡兩個家庭。
“不用你心。”
岑西淮遞給一個三明治。
在飛機上只吃了一包小餅干,許清霧剛好了,但是不習慣在岑西淮車上吃東西,怕吐司碎屑掉到車椅上惹他不快。
“怎麼不吃?”
“會把車子搞臟。”
“吃吧,正好該洗車了。”
“好~”
許清霧這才沒了顧慮,大快朵頤起來,臉頰鼓鼓的像一只小倉鼠。
岑西淮無聲勾了下,啟車子。
進市區,許清霧的三明治也吃完了,覺得有點奇怪。
“這好像不是回家的路線?”
“我們先去一個地方。”
“去哪兒?”
“快到了。”
車停在山腳,是父母所在的公墓。
許清霧眼眶有點潤,見岑西淮看過來,又有點不好意思,喃喃道:“你早說來這兒,我好買束花。”
岑西淮打開后備箱,拿出一束淡黃的小雛,這是許清霧媽媽最喜歡的花。
考慮到容易花過敏,岑西淮沒把花給,而是拿在遠離的另一邊。
“我們上去吧。”
“好。”
岑西淮走在前面,許清霧小跑跟上去,將左手放進他右手手心。
見他看過來,許清霧臉龐微紅:“山路有點難走。”
手被他握。
兩人并肩上山。
公墓在半山腰,二十分鐘的路程便到了,山里早晨的空氣有點涼,松開時許清霧覺掌心有點輕微的汗。
岑西淮將小雛放到墓碑前,極其有分寸的走到了不遠,留給許清霧和父母單獨相的空間。
即使過去很多年,許清霧看到墓碑上的照片還是會鼻尖發酸,轉過了眼淚,回過頭來重新出笑容。
“爸爸媽媽,我來看你們了。”
“對了,我結婚了……”
“他是個很好的人,、細心、周到,而且長得很帥……”
“唯一的不好就是他我喝中藥,我最怕苦了,不過他會給我買糖……”
“……”
向父母傾述了會兒近況,許清霧低頭看手表才驚覺已經過去了半小時。
擔心岑西淮不耐煩,回過頭去看他,卻見他只是安靜地站在那,背影高大。
許清霧走到他邊,岑西淮回過頭來,聲音溫和:“和爸媽聊完了?”
“你跟我過來。”
許清霧重新牽住他的手,岑西淮跟上的腳步。
將他帶到父母的墓碑前,笑著介紹:“爸爸媽媽,他是我的丈夫,岑西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