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伽館離清園走路十五分鐘。
吃過早飯后,許清霧準備出門,沒想到岑西淮要送過去。
平時兩人出行都是開車,一起并肩而行還是頭一次。
秋日清晨的微風涼爽舒適,岑西淮走在道路外側,許清霧走在他旁邊,走間手臂時不時會到對方,布料響起輕微的聲。
許清霧有些心不在焉。
過馬路時,差點沒注意到突然竄出來的托車,岑西淮眼疾手快抓住的手腕,許清霧被嚇一跳。
岑西淮皺眉,用溫和的口吻斥責:“走路要集中注意力,安全至上。”
“知道了。”
許清霧一陣后怕,心有余悸。
岑西淮手指順著手腕往下移,將的手握在掌心,一直牽著到瑜伽館門口才松開,了的頭發:“好好學,中午結束來接你吃飯。”
莫名有種父親送兒上學的覺……
許清霧不自然地躲開他的手,說好。
瑜伽館開在六層商場的頂樓,許清霧乘電梯上去,電梯門快關上時,看到一個悉的人,大腦還沒反應過來,手已經習慣地按了開門鍵。
“謝謝!”
喻晴道謝,一抬眸和許清霧撞上,有點愣神,旋即尷尬地和打招呼:“清霧。”
許清霧點點頭:“喻小姐。”
閉的空間只有們兩個人,電梯行進的速度不慢,但對此時的兩人來說簡直可以稱得上是速。
“清霧,雖然已經過去一些天了,但上次的事我還是想跟你說聲對不起。”
沒料到喻晴會主提起那天,許清霧有點詫異,但心里也清楚,實際上那天說壞話的人不是喻晴,而是的朋友。
許清霧介意的是,喻晴給岑西淮打的那一通電話。
“喻小姐,你不必道歉。”許清霧頓了頓,表明自己的態度,“不過我想我們之后還是不要見面,就算上也裝作不認識為好,我無法和對我丈夫有小心思的為朋友。”
喻晴沒想到會這麼直截了當說出來,一時間因為恥而面紅耳赤。
“對不起…”
岑西淮是同專業的直系學長,讀大學時對他一見鐘。
岑西淮家境優越,頂級的長相氣質再加上高智,是名副其實的天之驕子,喜歡他的生猶如過江之鯽,可他卻像一清流,只專注于攻克學業和創業,潔自好不與任何生曖昧,喻晴也因此對他更是青睞。
打他的朋友圈,和他的好友搞好關系,和他們一起他四哥,一直默默在他邊,等待他有一天能看見。
朋友們都以為和岑西淮走得近,岑西淮邊的位置遲早是的,然而岑西淮只當是朋友,又或許這個朋友也只是自認為而已,岑西淮十年如一日的冷淡,疏離。
曾經以為岑西淮可能是缺失,他不,也不會上其他任何人。
直到那天,回國剛到喻堂,就聽得爺爺說岑西淮來了,心臟狂跳跑過去找他,卻見他正注視著一個人。
他的視線從不為任何人停留,那種專注的眼神,只在他熱的工作上見到過。
然后,聽見岑西淮和介紹,才知這個人是他的新婚妻子。
沒想到只比岑西淮晚回國一個月,他就結婚了。
而他看起來很喜歡他的妻子,甚至還破例吃了他最討厭的羊。
這一刻其實潛意識已經知道勝算全無,那通電話與其說是試探,更切來說只是為了斷掉自己的念想。
電梯門打開,許清霧已經走出去。
請的是一對一私教,瑜伽老師帶悉場館后,讓先去試間換上瑜伽服。
許清霧換完服打開門,沒想到會再次遇到喻晴。
喻晴在看到的一瞬,原本想打招呼,但想到說過的就算到也裝作不認識,便移開了目。
許清霧關上門走出去。
“清霧…”喻晴追上來,遞給一張瑜伽卡,“這應該是你掉的吧。”
許清霧道謝,離開。
喻晴看著潔背部上那一個紅紫的齒痕,在原地出了神。
那是男歡好時的痕跡。
是難以抑制而留下的。
岑西淮那樣冷淡克制的人,也會有這般失控的時刻嗎?
后的視線太炙熱,許清霧有點渾不自在,加快腳步走進指定的房間。
瑜伽老師看起來不到三十歲,保養得很好,氣質優雅態也很漂亮。
瑜伽室燃了一熏香,清淡的味道很好聞。
“許小姐之前有接過瑜伽嗎?”
“沒有。”
“好呢,那我們就從基礎的開始哈。”
“好的。”
瑜伽老師說話很溫,許清霧跟著的指令學習作,從一開始的不適應,漸漸投其中。
兩個小時過去,上午的課程結束。
許清霧和瑜伽老師道謝后,準備去試間將服換回來,瑜伽老師從包中掏出一條巾遞給。
“寶貝,你后背有個的印記。”
瑜伽老師朝眨眨眼,許清霧轉頭看向背后的鏡子,果然從鏡中看到了那一個超級明顯的齒印。
岑西淮昨晚留下的。
許清霧漲紅著臉道謝,瑜伽老師善意地笑:“relax,你男朋友看起來很喜歡你的,你這瑜伽練下去,他只會更加罷不能。”
許清霧:“……”
許清霧也發現了,岑西淮很喜歡咬,像狗啃骨頭似的,雖然沒什麼痛,不過是疤痕質,每次結束上各種痕跡看起來十分可怖。
去試間換好服,從儲柜中拿回手機,許清霧看到十分鐘前岑西淮發來的消息。
他已經到了。
許清霧對著鏡子用手梳理了下頭發后,小跑去電梯。
電梯門打開,往外走,還沒走到門口,就在來來往往的行人中看見了岑西淮。
簡單平常的休閑服他穿著也跟私人訂制似的,渾滿是貴氣,有不生正有意無意地瞄他。
“岑……”
許清霧走近,剛要喊他,卻察覺到他正在看著某。
順著他的目看過去,許清霧看到了早先在電梯和試間遇見的喻晴。
許清霧大大方方走到岑西淮旁邊,問:“怎麼,對喻小姐舊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