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爛掉只需要一瞬間。
許清霧不知道何旭從何時起變了這副惡臭的模樣。
大學追求時,何旭還是彬彬有禮的溫和學長形象,后面在一起雖然相不多,但也從不逾矩沒有強迫過。
何旭家境不好許清霧是知道的,所以當發現他傍上上司后,許清霧甚至也能理解,所以選擇和平分手,朋友問起分手原因也只是說格不合,從沒說過他半點壞話。
只是沒想到現在他會爛這樣,甚至干出酒吧撿尸這種低級的事。
僵持間,突然響起一陣警笛聲。
許清霧冷靜地提醒:“警察來了,要一起去警察局嗎?”
“你他媽!”
何旭不甘不愿松開的手,走另一邊打車跑了。
許清霧這才低頭將手機中的警笛錄音關掉,扶著醉得不輕的諶可去路邊攔的士。
好不容易將挪到座位上,許清霧問:“你家在哪?”
諶可半天不答,只是拉著的手不讓走。
如果不是因為姐姐諶妙是岑西淮的前聯姻對象,許清霧和沒什麼集,所以對家況不清楚自然也不知道諶家在哪。
倒是可以打電話問岑西淮,但現在岑西淮在舊金山,京市和舊金山有時差,現在舊金山的天估計還沒亮呢。
許清霧想起沈倩,然而沈倩不接電話,的士司機在前面不耐煩地催促,只好跟著坐進去,讓司機先往清園開。
一上車,諶可就像只小狗,直往脖子里蹭,頭發蹭的得不行。
“坐好!”
許清霧將頭推開。
還沒一分鐘,諶可又蹭過來,抱著的手臂不松手,黏糊糊的:“許清霧,你不是說我們是朋友嗎?”
許清霧:“……”
托詞而已。
“許清霧,我其實還蠻喜歡你的,你…嗝……”
諶可打了個酒嗝,一時間車廂里酒氣熏天,許清霧連忙打開窗戶通風。
“我可是你姐姐的敵,你清醒點。”
“姐姐更喜歡工作,男人和我都沒那麼喜歡…”諶可又開始蹭脖子,“你喜歡我吧許清霧,我允許你喜歡我。”
許清霧:“……”
沈倩電話回過來時,許清霧已經將諶可拖回家,放到客房的床上。
諶可酒品還算好,除了話多一點撒之外,也不跑吐的,一沾著床便睡著了。
許清霧給小狗換完新的貓糧和水,又陪著玩了十幾分鐘之后才上樓去洗澡。
周一早上,吵醒許清霧的不是鬧鐘而是諶可的尖聲。
“許清霧,我怎麼在你家?你對我做了什麼?”
這大小姐怎麼不記事呢。
昨天還對摟摟抱抱黏黏糊糊的,今天就翻臉不認人了。
“醒來了就走吧。”許清霧了太,懶得和多說。
“你不給我說清楚,我不走!”
“說什麼?”許清霧睨著,“說你昨天喝多了差地被男人撿走了,我救了你之后,你吵著說喜歡我,還要我喜歡你?”
諶可耳朵都紅了:“你…你別瞎說啊,我可不是百合!”
許清霧無語:“我更不是了呀大小姐,我都結婚了。”
“我我要回家!”
“行,要我給你打車嗎?”
“不用!”
諶可踩著拖鞋啪嗒啪嗒下樓,快走到門口時,才勉為其難地和說:“昨晚謝謝。”
許清霧朝擺擺手。
等大小姐走了,就該洗漱洗漱去上班了。
剛到律所坐下沒多久,就收到了這周的第一個好消息。
負責接洽的新能源公司OA流程已經走到總部,總部的人與約時間面談。
對許清霧來說當然是越快越好,但深諳談判原理,表現得越急對越不利,當下只說看對方時間。
最后雙方約在周三見面詳談。
中午,許清霧準備和楊芋去食堂吃飯,突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掛斷,對方又打了過來。
一般擾電話不會打兩次,許清霧接通。
“許清霧,你下來給我按電梯,我沒電梯卡上不去你們律所。”
“諶可?”
“是我,你沒聽錯。”
“……你有事?”
“你先下來再說。”
電話被掛斷,許清霧都懵了,還以為和這大小姐兩清了,怎麼又來找了。
不管諶可有沒有事,許清霧和沒什麼好說的,發了條短信給說,現在有事不方便下樓讓回去。
還在食堂排著隊,渾珠寶氣的諶可來了,還提著兩個某世家的塑料袋。
諶可在人群中一眼就鎖定了:“許清霧!你說的有事就是吃飯?!”
“是啊,民以食為天。”
不給開電梯,居然是為了吃飯!
“行!”諶可氣笑了,抓住許清霧的手拉去座位,將塑料袋放到桌上,“本小姐來陪你吃中飯。”
如果不是看到塑料袋里的飯盒,許清霧差點以為自己幻聽了。
“特意給我帶的?”
“你想得,家里阿姨做多了。”
“……”
飯盒有六層,每一層都是不同的菜,香味俱全且致,令人食指大。
諶可遞給一雙筷子:“陪我吃吧。”
許清霧不解此舉有何意,想到昨天在的士上說姐姐不陪,許清霧問:“你姐姐不陪你吃飯?”
“是啊,所以我來找你了。”
“我們又不,應該不是能一起吃飯的關系。”
“吃完就了。”
正巧楊芋已經打完飯過來,看到這一桌子菜都震驚了。
諶可也不見外,熱地邀請一起吃,然后兩個自來聊上了。
諶可也沒什麼別的舉,吃完飯就走,這一套作下來給許清霧都整懵了。
…
與此同時,舊金山,晚上九點。
岑西淮和合作方的華裔高層正在牌桌上談合作,牌局剛開了一半,艾倫卻突然停,用中英文夾雜的中文說。
“sorry,岑,我老婆。”
艾倫指了指手機,岑西淮做了個請的手勢,讓他自便。
沒多久,艾倫回到牌桌,不好意思地笑笑:“剛結婚,我老婆黏人。”
岑西淮手指微微一頓,又不聲繼續去抓牌。
“岑,你跑這麼遠,老婆不查崗嗎?”
桌上手機沒有任何靜,按國時間已經過去一上午,現在應該是許清霧的午休時間。
岑西淮說:“對我比較放心。”
“真羨慕你!”艾倫有些苦惱地笑,“我老婆兩小時不見就要查崗,實在是太我了。”
上說羨慕,實際一臉甜。
岑西淮手中的牌很好,心卻截然相反。
他們也是新婚。
為什麼許清霧不查他的崗?
不懂就問,岑西淮線繃直:“你們夫妻關系這麼好,有什麼方法嗎?”
“不用方法呀!我,我,我們互相相。”
“……”
岑西淮被秀了一臉,心無端有點煩悶。
回到酒店,他想給許清霧發消息,已經是的上班時間不便打擾,等下班,舊金山又已經是深夜凌晨。
因為時差,一人黑夜另一人白天,兩人時間無法同頻。
岑西淮被艾倫單方面秀了兩天后,在雪場見到了艾倫老婆。
兩人就跟連嬰似的,黏得不行。
岑西淮回想他和許清霧的相,他們只有在床上會有這麼近的距離,平時連牽手都。
下午四點,估算著國早上八點左右,岑西淮給許清霧打來電話。
那邊有咀嚼的聲音,許清霧正在吃早餐。
時機太差。
岑西淮無聲輕嘆,打算掛電話:“你好好吃早餐,我掛了。”
“等下!”許清霧將蛋飛快塞里,和著牛吞下,“我吃完了。”
吞咽聲明顯,還打了個嗝。
許清霧尷尬地咳嗽了下。
“吃這麼快做什麼?”
聽見岑西淮這麼問,許清霧努力下嚨口的另外一個嗝,不住又嗝了聲。
自暴自棄道:“還不是我們好幾天沒說話了,想跟你說說話,嗝…”
等會別在婚禮上顯得不,兩個人丟人。
岑西淮和聊了會兒,搭車到律所后才結束通話。
艾倫攜妻子過來,驚訝道:“岑,我第一次見你笑。”
岑西淮心愉悅地揚了揚手機:“我老婆查崗。”
艾倫費解:老婆查崗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