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岑西淮那通電話,一早上許清霧都有點心不在焉。
有委托人過來律所咨詢,委托律師大老遠就熱地迎過來:“陳太太!”
許清霧下意識抬頭。
后知后覺原來不是在。
是陳太太,不是岑太太。
都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居然習慣這個稱呼了?
臨近飯點,楊芋湊過來問:“可可今天還沒來?”
許清霧搖頭:“不知道。”
諶可已經來了兩個中午,每次都帶很多菜,早就將楊芋的胃征服了,許清霧也不得不承認家廚師手藝確實厲害。
不知道諶可到底想干什麼,可能只是閑得無聊想找人吃飯,玩了兩天又厭煩了吧。
許清霧和楊芋去食堂吃飯,吃到一半,諶可來了,細膩白皙的臉龐因為跑還有點泛紅。
“許清霧,你怎麼這麼不講義氣,我還沒來你就開始吃了!”
“誰知道你來不來?”
“那我肯定會來的呀,今天路口發生車禍堵車了,我才遲到的。”
楊芋趕說:“沒事沒事,可可我們快吃吧。”
結束午飯后,許清霧打卡出外勤,去和合作方總部負責人見面。
許清霧約在甲方公司樓下的咖啡廳,選了個窗邊的位置坐下等。
前來的是一位孕婦,看起來已經懷孕四五個月,穿著平底鞋留著短發,看起來依舊雷厲風行。
“許律?”
“總,您好。”
許清霧起打招呼,兩人都落座后,詢問雨要喝什麼,雨要了一杯白開水。
“許律,我們直接進主題吧,貴司條件我們已經進行了審核,費用問題總部這邊還有爭議,你看還能不能商量?”
“這恐怕無法調整,我們律所勝訴率和過會率都是行業一流,給貴司開出的價格也是長期合作的客戶才有的優惠價。”
“那我們這邊需要再考慮。”
“沒問題,方便問一下您這邊的意向價格麼。”
“再降三個百分點。”
“好的,我這邊也同時和領導申請看看,這是我準備的資料,您有時間可以過目。”
許清霧給一個牛皮紙袋,雨拿出來大致看了看,桌上的手機響起。
掃了眼屏幕后,將資料重新放回紙袋表示會看:“許律,我怎麼覺得你有點眼?”
“我也覺得,可能我們比較有緣?”
許清霧禮貌地笑了笑,雨沖點點頭,拿上文件袋起離開。
手機上電話又響起,響了幾聲后掛斷,發來一堆彩信,雨皺眉點開。
全是一來一往的截屏。
雨離開后,許清霧去收銀臺結賬,剛出門就被人拽住手腕拖到樹下。
是何旭。
何旭面目猙獰:“許清霧,你剛剛跟雨說什麼了?”
雨?
何旭怎麼……
許清霧突然想起,之前陪岑玥產檢時到何旭陪他上司友產檢來著。
難道何旭的友就是雨?
“你報復我?你把那晚的事告訴雨了?你拍到了什麼?”
剛剛他已經看到許清霧給雨遞文件了,肯定是那晚的照片。
許清霧想起騙想何旭離開時說已經拍照的事。
“是又如何?”許清霧冷笑,“何旭,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何旭手機響起雨的電話,雨找他有事,他只能先行離開。
許清霧重新進咖啡廳,去廁所洗了幾次手才出來。
真晦氣。
……
周五下班,許清霧照例找到自家的車,剛打開門就看到后座快一周未見的男人。
他邊有淺淺的笑意,目相,許清霧有些尷尬。
“你回來啦。”
“好久不見,老婆。”
“才幾天…”
許清霧關上門,就被他掰過臉,親了上來。
他已經忍耐夠久了,甚至都沒回去倒個時差就想著來見。
眼鏡被扔在一旁,印出兩人的影,男人俯著,人脊背弓起高抬下承,這個重逢吻帶著點罕見的急躁與暴烈。
接吻會促使產生大量的多胺和催產素,容易給人造一種心的錯覺,許清霧明知如此,還是因為這個吻而臉紅心跳。
雙分開時,還帶著一晶亮。
岑西淮大拇指在泛著水的紅上來回抹了抹,直到被許清霧抓住。
“別在這…”
“回家。”
岑西淮重新戴上眼鏡,讓姚煒將擋板收起,開車回家。
許清霧將窗戶打開一條,讓涼爽的風吹進來。
明明剛打開車門見到他時還會有點尷尬和不的覺,為什麼一個吻之后,那種覺就消失了呢?
許清霧覺得,激素對的影響真的蠻厲害的。
剛打開家門,等待一天的小狗就在地上撒打滾懶腰,在看到許清霧后的岑西淮時,展的作忽然頓住。
立刻蜷一團,然后翻,跑路。
待岑西淮坐下吃飯,才小心翼翼湊過來聞他,確定是他后,爪子在他上了個懶腰。
定制西裝被抓得勾出一條。
岑西淮倒是沒生氣,而是有點奇怪:“幾天不見,怎麼有了抓人的病?”
“不是啦,它在跟你撒,但是它指甲長了容易刮爛服。”
“怎麼不剪?”
“它不配合。”
于是,兩人吃完飯的第一個活,就是給小狗剪指甲。
許清霧抱著親親哄了好久,小狗左扭右扭的非要跑,就是不肯配合。
岑西淮輕擰住它后脖頸皮,將其錮在懷里,接過許清霧遞來的指甲刀,一手著貓爪,一手飛快準地給它剪指甲。
開始之前,他已經在網上刷過給貓剪指甲的教程和注意事項。
平時在許清霧手里跟條泥鰍似的貓,在岑西淮那卻乖得要命,只敢嗚嗚咽咽地朝哼唧。
許清霧聳聳肩,回它一個莫能助的表。
剪完指甲后,許清霧又是喂凍干又是喂貓糧的,哄了好久才把小狗哄好,只是父一時半會兒是無法修復了,因為岑西淮沒打算哄。
上樓去書房前,岑西淮問:“這周沒有穿禮服的活吧?”
“沒有。”
“今晚可以嗎?”
他還怪心的,還知道先問要不要穿禮服,許清霧臉緋紅回答:“可以。”
“幾點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