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票那會兒不是說不怕嗎?
電影在演什麼許清霧都已經聽不清了,全是岑西淮過分近的呼吸。
被他溫熱鼻息包裹的耳垂,有種意蔓延至全。
不自在地輕微挪了下。
岑西淮察覺到的小作,低聲問:“抱歉,讓你不舒服了嗎?”
許清霧連忙說:“沒有沒有!”
“那我還能靠著你嗎?”
“…能的。”
“謝謝。”
黑暗中,岑西淮無聲揚起角,努力抑住想要親吻耳垂的沖。
他不想讓他的新婚妻子覺得他是變態……
而許清霧就這麼正襟危坐著僵著,看完整場電影。
結束時,走出放映廳,直奔洗手間。
手心全是細細的汗。
一抬頭,和鏡中臉微紅的自己撞上,洗完手了臉頰。
好燙!
好在今天沒有化妝,用水撲到臉上降了會兒溫后,拿紙巾干凈出去,走向在等候區戴著黑口罩的岑西淮。
“現在回去嗎?”
“先去個地方。”
“去哪兒?”
“買素戒。”
是岑西淮出差之前給鉆戒時提的。
他不說,都差點忘了。
兩人去專柜挑了一對樸素的戒指,簡單的鉑金款,簡潔大氣。
岑西淮將戒套在許清霧左手無名指,再將男戒放到手心,出手示意給他戴上。
許清霧依樣畫葫蘆,將戒指戴在他左手無名指上,剛戴好手就被他牽住了。
“走吧,回家了。”
“好~”
堅、冰涼的戒圈抵在掌心,有點硌人。
看著兩人握的手,許清霧再次有了結婚的實。
這段婚姻雖然平淡,但是食無憂,沒有爭吵,沒有婆媳矛盾,除了生活有時候有點太超過。
總的來說,還是很滿意的。
…
合作談,工作只剩下項目收尾。
許清霧難得清閑下來,還了會兒魚。
無意中點進某個熱搜,看到一張照片后,不由擰眉。
即使很糊,一眼就認出來是和岑西淮的側臉。
最開始料的是一個有幾百萬的素人妝博主,接著各大營銷號下場紛紛轉發。
容寫得很含糊但是指向明顯,字里行間都在暗示岑西淮“出軌”。
評論區的水軍配合默契,將這罪名坐實。
因為之前岑西淮曾上過熱搜,而且時間間隔很短,很多網友還記得那次熱搜被撤詞條被封的事。
評論區炸了。
“什麼不好,妻人設,妻人設什麼的最容易崩了!”
“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要我看男人還是掛墻上老實!”
“你們真的不記得前幾天熱搜撤得有多快嗎,裴蘇都被拉出來擋槍了,建議謹言慎行,小心被封號,狗頭.jpg”
“默默說一句,這的這麼糊的照片還這麼漂亮,大佬人品不行眼還不錯。”
“有人敢艾特岑京集團的博嗎?”
“樓上你不要命啦!”
“……”
忽然,許清霧手臂被楊芋杵了下,楊芋神凝重讓看律所網的留言板。
一片謾罵聲。
“清霧,到底怎麼回事啊?你這馬上要升職了,現在出這檔子事,該不會是……”楊芋目轉向黃云。
畢竟只有和許清霧有利益沖突。
“你別污蔑我啊,我可沒有背后說人的習慣。”黃云趕忙澄清,“許清霧,沒想到你還有有本事,已婚了還能把大佬搞得五迷三道的,吾輩楷模。”
許清霧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和自己的老公背上出軌罵名。
簡直令人哭笑不得。
“許律,張律喊你去他辦公室。”
看來謠言已經傳到了張源耳中,許清霧起進去,確實需要將這事兒解釋清楚。
沒想到,剛推開會議室的門,一堆照片就劈頭蓋臉砸在臉上。
“許清霧,你的晉升作廢,你也不用等批假了,易總讓你停職一個月。”
許清霧冷靜道:“我可以解釋。”
“解釋什麼?因為你的事律所形象損,已經有好幾家合作方要求提前結束合作了。”
沒等說話,張源電話響了,他瞥一眼:“今天把工作接給黃云,快滾。”
張源語氣侮辱且不尊重人,與上次帶合同回來時判若兩人。
許清霧沒再多說,推門出去。
好像變了園的猴子,一路上全是看戲的人。
不分青紅皂白的上司,背后嚼人舌的同事,這樣利益至上的公司似乎并沒有什麼待下去的必要。
走到工位這段路,許清霧已經想明白。
楊芋一臉擔憂:“清霧,張律怎麼說?”
“停職一個月。”
“我不相信你是這樣的人,照片是P的對不對。”
就算是真的,那也得小心些呀,被人拍到這種照片,臭男人了,被批判的都是人。
許清霧低聲和說:“照片上是我老公,暫時保。”
楊芋傻眼。
許清霧老公居然是大佬?!
將工作接給黃云后,許清霧打印了一份辭職報告放到張源辦公室,張源二話沒說蓋了章,許清霧抱著從職就開始養的仙人掌,闊步走出律所大門。
網上輿論發酵的厲害,被打上小三的標簽,營銷號正在引導網友人的個人信息,的手機號被泄出去,一直有擾電話打過來。
收到消息時,岑西淮正在和高管開會。
網上輿論鋪天蓋地,可許清霧手機一直在忙碌中,他聯系不到人。
這個點應該在律所上班。
岑西淮終止會議,剛準備驅車過去就接到了許清霧打來的微信電話。
“清霧。”
許清霧很喜歡岑西淮喊的名字,堅定的聲音令很有安全。
事態發酵越來越嚴重,想要發微博解釋,解釋唯一的辦法就是承認和岑西淮是夫妻,可拿不準岑西淮的態度。
他想和公開嗎?
“網上的事你知道了嗎?”
“剛知道,你請個假我來律所接你。”
“我辭職了,在家。”許清霧看向電腦屏幕上寫的小作文,“我能公開我們兩人的關系嗎?”
“不用心,給我。”
許清霧不知道岑西淮想做什麼。
不敢輕舉妄,只能一下又一下地刷新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