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岑西淮匆匆出去不是為公司的事,而是為私事。
沒想到岑西淮來得如此之快,姚煒拿著那份丁誠呈上來的資料,還未來得及翻開檢查,岑西淮已經從他手中拿過,走進辦公室,姚煒跟他進去。
岑西淮打開資料。
秉承著重要的信息放在最前面的原則,第一頁就是一張親臉的照片。
背景是酒吧,一群人圍著應該是在玩游戲,年輕的生很淺地親吻了一下面前男生的臉頰。
而這生,很明顯是許清霧。
姚煒大驚失,丁誠這大傻春在干什麼?!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岑西淮的臉,表面無波無瀾,但他手下住的那部分紙張已經褶皺起來。
姚煒斟酌著措辭:“這看起來應該就是大冒險輸了的懲罰,而且太太和這男的都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他還做出這種事,太太肯定恨死他了,您千萬別介意。”
岑西淮淡淡:“我不介意。”
姚煒不信,但他不敢說,連忙稱是。
“你出去吧。”
“好的。”
姚煒如獲大赦,他要去把丁誠那小子好好教育一下,剛差點被他害死!
辦公室門關上后,岑西淮面冷淡地翻看新婚妻子和前男友的史。
照片中的許清霧與現在相比有些稚,更顯單純,也確實單純,不然怎麼會和這種人渣談。
看完,他從筆筒中出裁紙刀。
平靜地將合照中的男分開,將印著男人的半邊紙,扔進碎紙機,被撕一條一條。
……
被他抱坐在他上。
等許清霧意識到有什麼不對時,已經晚了。
不是只親親嗎?
他怎麼!
一旁傳來貓聲,小狗清澈的湛藍眸子直勾勾地盯著他們。
“別在這兒,小狗在看。”
因為恥,許清霧臉紅得都快滴出來。
“別管它。”
“不行不行!”
許清霧都要急哭了,岑西淮這才將放下來:“我去做飯,先喂飽你的肚子。”
驟然中止。
他甚至還沒消下去,就放過了。
真是驚人的克制力。
許清霧了發燙的臉頰,先前因為下午一個人醒來而到的那點孤獨,早就消失殆盡。
空間中滿滿都是殘留的曖昧因子。
晚飯,沒有平日的大魚大,只是很家常的三菜一湯,許清霧卻胃口非常好。
面前的糖醋小排裹著晶亮的醬,夾起一塊放中,外皮脆口即化。
“好好吃,比飯店和楊媽做的還好吃。”
“慢點吃。”
“嗯嗯!”
許清霧滿足地吃著。
飯后,從烤箱拿出已經烤好的小餅干,攤開在瓷盤中擺好,獻寶似地拿到岑西淮面前。
“要不要吃小餅干?”
“你做的?”
“我下午閑得沒事做的,你嘗嘗?”
“好。”
岑西淮隨手拿了一塊放口中,巧克力味的小曲奇,脆脆的味道還不錯,就是略甜。
“呀,你拿錯了。”
許清霧拿了另外一塊抹茶味的給他:“這個沒那麼甜,巧克力味是我要吃的。”
“好吃。”岑西淮重新品嘗后做出評價。
許清霧也吃了一塊,眼睛笑得彎起:“我也覺得好吃,聽說現在私廚烘焙可賺錢了,要不我去開烘焙店吧?”
“你喜歡的話可以。”岑西淮沒有提出任何反對意見,“如果你還是喜歡當律師,我可以給你開一家律所。”
“只要我喜歡?”許清霧笑著問,“那我喜歡吃烤你就要給我開烤店嗎?”
“想過可行,你想開在哪兒?”
他居然真想過!
這就是霸總老公和普通男友的區別嗎?普通男友你喜歡吃就帶你多吃幾次,霸總老公你喜歡吃就多開幾家。
“別!我開玩笑的,我們偶爾吃吃就行啦。”
“好吧。”
“你試試這個提子味的,我覺得好吃。”
岑西淮從手中接過,神若有所思:“還做給別人吃過嗎?”
“有啊。”許清霧自己也拿了一塊提子味的嚼嚼嚼,嚼完后說,“小玥、筱筱、沈爸爸,沈媽媽,我哥……”
生命里總有這麼多人。
男老都排在他前面。
岑西淮不想再聽:“好了,不要說了。”
因為下午睡了一個很晚的“午覺”,晚上躺床上時,許清霧毫無睡意。
飯前被中斷過,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重新開始。
一次結束。
許清霧已經有睡意,正準備去浴室洗漱一下睡覺,誰知岑西淮突然含住的耳垂。
毫無預兆。
猛地抖了下。
岑西淮在耳邊問:“如果我有前任,你會介意嗎?”
這什麼問題?
他不是說他沒有過喜歡的人嗎?這怎麼還出現前任了?
許清霧被他弄得抓心撓肺的,大腦都快要停止思考,說話也不順暢。
“你,你不是沒有嗎?”
“假設。”
即使知道本不會立,許清霧假設了一下還是莫名覺得有點悶悶的。
想,應該是討厭復雜的關系,不想這段目前為止還不錯的婚姻出現變故。
可該怎麼回答呢?
想起先前問岑西淮會不會介意何旭,岑西淮回答的是不介意。
應該是相敬如賓婚姻中的標準答案。
岑西淮不給思考的時間,輕咬了一下的耳垂追問:“會不會?”
“唔…不介意吧。”許清霧選擇抄作業。
沒看到背后岑西淮變沉的眼眸,只覺到他的又在往下走。
什麼況?
還來?!
許清霧連忙提醒他,聲音都支支吾吾的:“一周兩次,再做…就超過了。”
岑西淮作微頓,而后繼續:“慈善晚宴那周還沒補完。”
“沒補完嗎?”許清霧不記得,現在腦子一團漿糊也算不清了。
“沒有的,老婆。”
窗外明月高懸,夜還很漫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