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在工作日休息,生鐘卻還是和上班差不多,許清霧一大清早就醒了。
床頭柜上有張新的電話卡。
之前的號碼被人惡意掛黃網和貸款網站,雖然各種app都是綁定的那個號碼更換很麻煩,那也不得不換。
本打算今天去重新辦一張,沒想到岑西淮居然記著這事兒。
他總是這樣妥帖周到。
許清霧將卡換上,又將綁定的電話更換好,忙活完覺有點虛無。
已經提了辭職報告,不可能真讓岑西淮給開間律所開個烤店啥的,還是得繼續找工作。
不過婚禮在即,干脆辦完婚禮再說。
婚禮邀請函已經做好,正好昨天做了小餅干,還有之前逛街買的小寶寶服,準備今天一起帶上回一趟沈家。
網上那事兒鬧很大,也傳到了沈家那邊,沈父沈母都擔憂不已,中午沈澤不放心親自來接。
“清霧回來啦!”聽見靜,樂嘉過來迎。
“嫂子。”許清霧把給寶寶的服遞給,“逛街看到覺得可,給寶寶買的。”
“謝謝!”樂嘉是一個很會提供緒價值的人,當即就驚喜地將服拿出來,跟沈澤展示:“老公,你看妹妹的眼是不是很好?”
沈澤嗯了聲,沒多言。
樂嘉不釋手,邊將服放回去邊曖昧的笑:“不過我們清霧挑老公的眼更好哦,那個獎我也參加了哈哈哈。”
“嫂子…”許清霧被說得臉紅,“你直接去住就行,用不著獎。”
“許清霧許清霧,我也可以嗎?”沈倩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
“你自己付款。”
“……小氣!”
見到沈母,許清霧從包里拿出那一沓邀請函給,請發給需要邀請的賓客。
“你親爺爺和外公那邊,真的不邀請他們嗎?”
許清霧垂眸,輕輕搖了搖頭。
爸媽出事后,爺爺和外公都不要,的婚禮對他們來說應該也是不重要的。
吃完飯,沈父和沈澤去上班,許清霧陪沈母待了會兒,便提出要去岑家送邀請函。
聽到許清霧說要過來,岑老夫人派司機將從沈家接了回去。
進門后,許清霧把邀請函和小餅干給,一聽是自己做的,岑母樂不可支:“我們清霧真是漂亮又能干。”
岑老夫人領去后面亭子里,三位致的貴婦人聚在一起,正在喝下午茶。
“清霧,過來跟阿姨們問好。”
許清霧跟著岑老夫人一一問候。
其中兩位阿姨直夸這兒媳婦不錯,落落大方又乖順懂事,真是天大的好福氣。
岑老夫人給們一人發了一張邀請函,最后拿了一張走到徐晏禮媽媽面前,笑瞇瞇地說:“去年收了你的,今年回禮。”
徐母接過,面帶嫌棄:“瞧把你嘚瑟的。”
“只許你嘚瑟,不許我嘚瑟啊!”岑老夫人心很好,還特意關心,“晏禮那姑娘還追著呢?”
徐母提都不想提:“他活該。”
和岑西淮還有遲褚在一塊兒的徐晏禮無端打了好幾個噴嚏:“誰特麼在背后罵我呢!”
遲褚涼涼一句:“你該罵的事做多了。”
岑西淮視線一直在監控上,沒搭理他們倆斗。
監控是香山澳那邊賭場傳來的畫面,里面那個賭紅了眼的男人正是何旭。
昨天將話題引拿到錢后,何旭便徑直飛去了香山澳,他賭運不錯一直在贏,下午岑西淮查到是他搞鬼后就和遲褚打了招呼,遲褚的人將他引到頂層,不止贏的錢輸了個,這幾年攢下的積蓄和家產也都賠了。
頂層有借款服務,何旭一直在借,不知不覺就欠了上千萬。
等他醒過神來,已經是個負債累累的窮蛋。
昨晚被抓回了京。
“你想怎麼置?”遲褚問岑西淮。
徐晏禮點燃一雪茄,漫不經心地說:“要我說打斷手腳得了。”
“這夠嗎?不得割個腎?”遲褚臉清冷刻薄。
岑西淮有點無語:“你們是黑se會嗎?”
遲褚點頭:“我是啊。”
遲褚祖籍是香山澳那邊的,黑白兩道通吃,直到他這一輩才從良,每年都是表揚的納稅超級大戶。
見岑西淮不說話,徐晏禮煩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要怎麼著吧?”
岑西淮淡道:“放了吧,他這麼錢的人,下半輩子都得還債已經足夠懲罰了。”
遲褚更無語:“浪費我人力力。”
岑西淮:“欠你一個人。”
徐晏禮:“我呢我呢?”
“你做了什麼?”
“出謀劃策。”
“……”
“你幫我一個小忙就行了。”徐晏禮連忙說,“讓你老婆喊我老婆去你們婚禮唄。”
遲褚:“知道你會去,姜小姐應該不會來。”
“就你有!”徐晏禮瞪了遲褚一眼。
岑西淮答應:“我會請清霧給姜小姐送邀請函,至于去不去我們不管。”
剛說完,手機屏幕上響起許清霧的電話,這個號碼還是他挑的。
他走到窗邊接通,說話的人卻是岑老夫人,喊回老宅吃晚飯。
“清霧呢?”
“在陪你徐阿姨們打牌。”
“知道了。”
他接電話的空檔,徐晏禮和遲褚已經決定好晚餐吃什麼,剛要邀請他就被拒絕了。
岑西淮瞥了徐晏禮一眼:“你媽在欺負我老婆,邀請函你自己去送。”
徐晏禮:“?”
岑西淮回到老宅時,許清霧正輸得不知天地為何。
和岑玉們打,看輸的可憐們有時候不會抓的炮會放過,可這幾個阿姨就不一樣了,尤其是徐母,那是專門盯的炮抓。
聽見岑西淮回來了,許清霧眼地過來,像是終于找到主人撐腰的小狗狗。
聲音可憐兮兮的。
“老公!”
岑西淮走過來,了的發頂:“老公在呢,怎麼了?”
幾個阿姨笑他們膩乎,許清霧臉頰飛紅,趁機下桌換岑老夫人頂上。
岑西淮禮貌地和幾位阿姨打招呼后,將人帶走。
許清霧沒忍住和他告狀:“我輸了好多。”
“們是老江湖輸了很正常。”岑西淮安,“輸多,老公報銷?”
在牌桌他老公完全是被幾個阿姨你老公你老公的洗腦了,現在聽岑西淮自稱老公,覺得好奇怪。
莫名有點恥。
岑老爺子釣魚回來,問岑西淮:“昨天那事兒,查到誰干的了?”
岑西淮嗯了聲,許清霧眼皮跳了跳。
岑老爺子沒再過問,只揚了揚手中的魚:“清霧,你今晚有口福了,清河魚。”
許清霧笑著夸:“爸爸是高手。”
岑老爺子高高興興將魚送去廚房。
許清霧想起何旭的事,昨天岑西淮說給他,猶豫片刻還是問了:“你對何旭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