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玥發來照片時,岑西淮正在接待賓客。
看到照片的瞬間他就變了臉,一旁的岑老夫人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不由得去看他的屏幕。
“怎麼了?”
“沒事。”
岑西淮飛快收起手機,去洗手間給岑玥發消息。
“刪掉。”
“以免手機丟失,泄私。”
這兩條消息岑玥幾乎是同時收到的,都能想象到小叔此時表有多嚴肅。。
岑玥無語的扁扁,就一張泳照而已小叔就這麼上綱上線。
真是古板死了!
岑玥忍不住調侃他:“這麼張,生怕別人看見你老婆是吧?”
岑西淮秒回:“是,刪了沒?”
岑玥不不愿地刪掉,才回他說刪了。
岑西淮又追加一條消息發過來:“聊天記錄、相冊,垃圾箱都刪干凈。”
岑玥無語但聽話:“好的。”
真是一場無趣的惡作劇。
……
下午,許清霧的朋友們搭乘徐晏禮家的私人飛機,和岑西淮的幾個朋友一起過來。
楊芋和周舟哪里見過這種大場面,兩人一路哇個不停,簡直是平民間的惺惺相惜,姜尤一上飛機就裝睡,懶得搭理徐晏禮。
聽聞他們到了,岑玥通知岑西淮回避,然后才讓許清霧下樓帶他們去選房間。
周舟:“爸爸媽媽我也是出息了,住上頂奢酒店了。”
楊芋:“俺也一樣,清霧咱們認識這麼多年,你怎麼忍得住的呀!”
許清霧被他們逗笑:“好啦你們倆快挑吧,我都了。”
“姜姜,你住最里面那間吧。”許清霧朝姜尤眨眨眼,低聲和說,“我打聽了徐晏禮住對面盡頭,隔得遠。”
姜尤笑得出一個小梨渦:“謝啦。”
夏筱筱和岑玥住一間,剛到酒店就找岑玥去了。
房間都定好后,許清霧招呼他們下樓吃晚飯。
晚餐是當天空運的食材,各種類型的自助,應有盡有。
有人提議去沙灘弄個篝火晚會玩游戲,再整點燒烤當夜宵,大家一拍即合。
聽說們在玩,沈倩和諶可也聞著味兒找來了。
都是年輕人,玩起來又放得開,氣氛很熱鬧。
徐晏禮問起岑西淮,岑玥說:“媽不讓他和清霧見面,在酒店里待著呢哈哈哈。”
謝應不怕死地拍了幾張燒烤的照片發群里,艾特岑西淮:“淮哥,想吃嗎?”
五分鐘過去,沒人回。
謝應:“笑死,淮哥不理我。”
遲褚:“估計正在破防。”
岑西淮的兄弟們還在看他笑話,許清霧卻忽然覺得有點疚。
明明是雙方不能見面,岑西淮被關在酒店房間,卻在和朋友吃喝玩樂,未免對他不太公平。
要不給他送點燒烤過去呢?
許清霧借口有點冷想帶一點回房間吃,吃完早點休息明天還有一場仗要打。
用打包盒裝了些串,岑玥正好烤了一把羊,遞給,沒接。
岑西淮不吃羊,會串味。
岑玥瞇起眼睛審視:“你該不會想去找我小叔吧?”
“怎麼可能。”許清霧故作鎮定地笑了笑。
“那你怎麼不吃羊?”
“我剛剛吃了很多,不想吃了。”
“好吧。”許清霧確實吃了不羊,再者許清霧也不是能主破壞規矩的人,岑玥放過沒再疑心。
許清霧悄悄松了口氣,打包好后讓大家繼續玩,然后去岑西淮房間。
敲門。
“岑西淮,是我。”
許清霧聲音很小,提著燒烤,張地左顧右盼,生怕被人撞見。
門被打開,岑西淮捉住的手腕,將拉房間。
門被關上。
許清霧驚呼一聲:“媽說今天我們不能見面!”
屋拉了窗簾,沒開燈一片漆黑。
黑暗中,岑西淮聲音沉沉的:“看不見臉就不算見面吧?”
還可以這樣理解?
許清霧的腦袋瓜有點轉不過來,既覺得這是謬論,又覺得言之有理。
岑西淮聞見燒烤的香味,他當然也看見了群里謝應的玩笑,他早吃飽了本不,都懶得搭理。
“來給我送燒烤?”
“嗯,不知道你不。”
“了。”
之前不,現在了。
岑西淮被抑了一天的心,這才愉悅起來。
與他截然相反,許清霧現在站立難安,就擔心被人發現在岑西淮房間里。
“了你就先吃吧,我回去了。”
“等等,你先閉上眼睛。”
許清霧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還是聽話的閉上了。
岑西淮拿手機打開手電筒,從手中拿過打包盒,走過去放到茶幾上,再走回來收起手機。
至始至終沒有看的臉。
守著不能“見面”的規矩。
雖然他并不相信這些封建迷信,可他也不愿意拿婚姻不順利這種可能來冒險。
黑暗中,手指上的臉頰,然后雙手向下,將輕輕圈進懷里。
岑西淮的懷抱有獨特的香味,淡淡的木質調,是令人安心的味道,許清霧喜歡被他抱著,比如晚上睡覺的時候,有種安眠的功效。
但此刻擁抱顯然有點奇怪。
“怎麼了?”許清霧問。
岑西淮頭靠在肩膀上,低聲說:“一天沒見了,抱一下。”
許清霧有點怔,怎麼覺岑西淮突然有點黏人?
才一天沒見而已…
想到自己很的時候就會緒不高,難道岑西淮是因為太了?
許清霧提議:“要不你去吃燒烤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岑西淮回:“等下吃。”
等下吃那就不是太,他這到底怎麼了?
許清霧忽然福至心靈,問他:“岑西淮,你是不是有點婚前焦慮呀?”
岑西淮不答反問:“你焦慮?”
“沒有,我只是有點張。”第一次當新娘子都會有點張的吧?
岑西淮聲道:“別張。”
還能安,那岑西淮也不是因為婚前焦慮和張,許清霧想不明白了,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
直接問:“你到底怎麼了?”
還沒聽到岑西淮的回答,門突然被敲響了。
是岑老夫人在喊岑西淮。
一下又一下的敲門聲中,許清霧大驚失:“媽來了,怎麼辦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