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發生了激烈爭吵,由于是拍角度,加上拍攝者張,視頻抖得厲害,視頻里聽不清說了什麼。
最后桑白掐住舒念的脖子差點把掐死。
“嘖,現在的舒念怎麼這麼瘋?”元朗把手機遞給陳嶼舟示意他看視頻。
“朗哥,難道你的關注點不應該是舒念跟桑總為什麼看起來這麼嗎?”江可可著他的口,“這死人怕是想勾引桑總。桑總一心只有云書,被勾引煩了,惱怒之下想掐死。”
“他們看起來,是因為他們真談過。”元朗挑眉,吊兒郎當的眼瞼,角勾起譏諷,“不過你桑總不承認。”
“啊?”江可可再次震驚。
先前在茶水間看了現場直播,以為他倆私下有什麼牽扯,沒想到是這樣的牽扯。
在江可可震驚的時候,元朗從陳嶼舟手里接過手機。
“有什麼想?”
陳嶼舟拉開搭在自己口的小手,笑著搖搖頭,“我覺得舒念的心真的不在白哥上了,放過吧。”
元朗聽笑了。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那是誰,是舒念。可能不會世界上其他人,但不可能不白哥。”
陳嶼舟給自己添了點酒,不置可否。
元朗說的是以前的舒念。
云怡回來之前的舒念,至不會把熱水潑在桑白的臉上。
“有一點得謝可可。說舒念在勾引白哥,而白哥對外也從來沒承認過的份。”
陳嶼舟深長的一眼看過來,似意識到他想做什麼,嘆了口氣。
元朗沒再說話。
江可可不明所以,抱著元朗的脖子撒,打破砂鍋問到底。
元朗心里有個計劃在滋生,隨便應付兩句。
恰在這時,隔壁包房進去了兩個悉的人。
元朗他們是見過唐棠的,舒念跟桑白談的那些年,各自的好友都聚在一起吃過飯。
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這樣的時候,舒念居然還有心來喝酒,這不是在他的時候把飯送到邊嘛?
元朗的高清鏡頭對準了舒念。
**
2月9號是除夕,寶梵2月7號放年假。
過了這個周末,下周再上一天班就放假了。
直到周五舒念都沒有收到桑白的信息,倒是先收到了沈晏宸的消息。
沈總:【城最近開了一家很大的雪場,聽說里面的烤全羊特別好吃。】
舒念:【……】
去雪場吃烤全羊?
舒念:【還不如去池塘邊吃酸菜魚。】
沈總:【為什麼?】
舒念:【鍋里煮著魚兒它二舅,邊上烤著它大伯,芳香四溢,全家都能沐浴其恩澤。】
沈晏宸:【……】
舒念抱著手機樂不可支,甚至都沒意識到,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跟沈晏宸已經能很自然的說話了。
微信過了片刻才來消息,沈晏宸問:【那明天去吃酸菜魚嗎?】
舒念:【不了沈總,明天有事。】
桑白沒給發消息,不知道明天幾點去見他媽,萬一吃著酸菜魚的時候他來電話。
桑白的消息是晚上十一點才發過來的:【我媽說明天下午兩點有空。】
舒念看完,又有一條消息過來:【你還有足夠的時間準備,不用急。】
看起來還——不過,有什麼要準備的?
哦,以前是要準備,還得提前準備好幾天。
那時候是一心要跟桑白結婚的,便傾盡全力去討好他邊的人。
親人,朋友,無一不盡心。
黃向春是他媽,他們要在一起,還得黃士同意呢,可想而知在這位士上花了多心思。
主要是花了不錢。
現在嗎?是被桑白著去的,憑什麼讓準備?
舒念盯著聊天頁面,想了一下,打字過去:【桑總,名譽這個東西在你們家應該重要的吧?】
剛開始沒想明白,桑白已經跟云怡在一起了,為什麼還要跟他回去見黃向春。
現在想明白了。
桑白出大戶人家,大戶人家最重門第,當然,也重名譽。
跟桑白在一起久了,跟他見過一些他的長輩,怎麼著也是人了。
他乍然帶一個新朋友回去,會在長輩們心里留個不好的印象。
主要是大家會對云怡有看法。
所以他今天應該是帶回去跟他母親說清楚,先給他母親一個心理準備,之后再把云怡介紹給大家。
今天可以配合他,但絕不是白配合
桑白很快回消息:【你想說什麼?】
舒念:【總是這樣被你威脅也不是辦法,明天我可以跟你回去,但是你得給我補償,并且明天配合你做完你該做的,以后你不能再要求我跟你回去。】
舒念:【如果以后你再擾我,我就拿著你出軌的視頻去挨個放給你家人看,在寶梵大樓循環播放。我手里有你在KTV跟云怡喝杯酒的視頻。】
微信好半晌沒有靜。
舒念很輕易就能想象出桑白現在的臉。
他這人很討厭被人威脅的,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記得用分手威脅過他,后來冷戰一個多月才把他哄好。
舒念也不急,去衛生間洗漱,準備敷個面。
洗漱臺上還擺著沈晏宸的洗漱用,他不提,也沒丟,就這麼放著了。
改天應該問一下他。
……
景麓花園。
桑白看著跟舒念的聊天頁面。
“威脅”、“補償”,這樣的字眼在聊天頁面上很刺眼。
從沒想過有一天讓舒念跟他回家見母親對來說已經了“威脅”。
從前最期待的就是見他母親。
雖然每次黃士的態度都不好,但舒念總說,拿下黃士,他們的未來就穩了。
所以總是滿心期待,也斗志昂揚。
現如今,跟他回去見黃士對來說是威脅,甚至還要補償。
桑白站在窗邊,眸子里暗藏著洶涌波濤,拿著煙的手無意識握,是要發火的前兆。
點了一支煙之后,他想起茶水間里的騰騰熱氣,還有的那雙眼睛。
手指無意間刷著和舒念的聊天頁面——除了工作,寥寥無幾。
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跟他分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