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接到桑白電話的時候,剛剛從舒念那張照片帶來的震撼中回過神,給舒念點了贊,并且評論一句:但是我小肚腸,不想跟人平分你【狗頭】
很欣,常年不發朋友圈沒有自己生活的閨終于發朋友圈了。
沒問是跟誰去爬的秦山,年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和社,舒念能有更多的朋友,去做更多有意義的事,總比天天圍著桑白轉要強。
等等……桑白?
好久沒聽到桑白的消息了,以舒念對桑白的迷程度……該不會是和好了,跟桑白一起去的吧?
可以跟任何人在一起,就是不能跟桑白。
唐棠正想打個電話去問一下,桑白的電話就進來了。
“唐棠,你現在在哪兒?”
唐棠最見不慣他這副高高在上誰都要臣服于他的樣子,在舒念那里當皇帝當慣了,可不慣著他。
“我在哪兒關你什麼事?怎麼,你掌控了舒念,還想連我也掌控啊?控制這麼強,你怎麼不去當司機?”
桑白早就習慣了,凜冽的聲音沒有變化,只是問:“舒念跟你在一起嗎?”
嚯,原來舒念不是跟他去爬的秦山。
唐棠心里一下子就舒坦了,心轉晴,說話聲音都帶著笑意:“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桑白自然聽出語氣變化,他眉頭一皺。
唐棠的語氣聽起來好像在說,你看,我就說擒故縱有用吧,這不桑白的電話就的打過來了。
所以舒念今天的所作所為就是在為他下套,想讓他著急。
聯想到這段時間舒念的態度,桑白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指定是唐棠給出的主意,這人就不是什麼好人。
真是好一招擒故縱若即若離。
他氣急反笑:“舒念跟你在一起的對不對?你把電話給。”
唐棠沒有否認,現在也不確定舒念跟誰在一起,不能說話給找麻煩。
這瘋子上次誤以為舒念跟別的男人睡了,差點掐死。
萬一舒念真是跟哪個男人去爬山,桑白不得把撕了?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你們已經分手了,能管點閑事嗎?”
“我們的事,不到外人來評判,你把手機給,或者讓把我從黑名單拉出來,我有話要跟說。”桑白堅持道。
嚯,就說怎麼給打電話發瘋呢,原來是被拉黑名單了呀!
唐棠心特別好,“我可不敢隨便給電話,你有本事就讓把你從黑名單里拉出來。拜拜。”
電話還沒掛斷的時候,唐棠的歌聲就抑制不住飄出來:
“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
桑白臉鐵青。
雖然他很討厭唐棠,但好在舒念是跟在一起的。
那裳也有可能是唐棠的,唐棠這一年工作不錯,業經常聽到的名字,想來工資不會低,買兩件服不問題。
這個人是個禍害,總是教唆舒念離開他,凈出些餿主意。
等舒念回來,他一定不許再跟唐棠來往。
桑白著手機。
他迫切想要打通舒念的電話,但是想到黃向春的話,他又克制自己冷靜下來。
恰好前院的傭人找過來他去吃飯,說老太太在找他,他才放棄給舒念打電話,沉著臉跟著傭人去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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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一點五十的秦山,萬籟俱寂。
山上風大,舒念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像裹了一床小被子。
沈晏宸在檢查煙花引線——開闊地帶,擺滿了一地的煙花,就等著凌晨的鐘聲敲響。
舒念亦步亦趨跟在后面,還在看朋友圈評論。
朋友圈從下午炸到現在,還在有不人評論,都不知道有這麼多好友。
被好多人夸贊的覺好神奇,從來沒這樣覺得自己這麼好。
一邊回復評論一邊說:“我之前還奇怪你為什麼帶我來爬山要讓我穿這樣,還特意我化妝,原來是為了出片啊!”
沈晏宸心想,終于發現了,他拋眼給瞎子看拋了半天。
“你拍照的技好好啊,是專門學過的嗎?”
沈晏宸百忙之中抬頭看,笑:“是,專門學過。”
舒念:“太過于優秀,凡人已經塵莫及了。你要是去做攝影師,絕對是業第一。”
可是我只會拍你。
寺廟晦明的燈下,他看著致的小臉,眸溫,卻沒說話。
他花了好多年的時才走到眼前,如今千山萬水無阻隔,就站在他面前,眉眼帶笑,再也不是夢中鏡花水月。
他心中酸,幾乎泛淚。
還好燈寺廟檐下的燈不怎麼明亮,舒念看不清。
把朋友圈新增的紅點點點掉了,蹲在他旁邊。
“朋友圈好多姐妹問我服鏈接,我跟們說去年網上買的,斷貨了。但有一個是我們的市場總監,對時尚很敏,非要說這是ELISTAIR的限量款。”
馬上就到零點了,沈晏宸把最后一引線捋好,確保安全之后,把一細長的仙棒放在手里。
“你們市場總監是個眼很不錯的人。”他笑著,點開手機上的秒表。
“所以真的是ELISTAIR的限量款”輕輕吸了口氣。
在珠寶公司上班,都要備一定的時尚敏度的,知道這個品牌的限量款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沈太太,沈家家大業大,不至于讓你穿件服都有負罪吧?”他屈起修長手指輕輕在腦門上敲了一下,輕笑出聲。
打火機“嗒”的一聲,他點燃手里的仙棒。
舒念驚呼一聲,仙棒的焰火“滋滋”燃開。
“還有十五秒就是新年,如果你現在點引線的話,零點應該正好看到煙花。”
他帶笑的聲音慢條斯理,卻把舒念急得馬上就拿著仙棒去點他剛剛放在那里的引線。
沈晏宸盯著手里的作,引線一燃,他立刻攔腰抱住離開幾米遠。
引線很快燃到盡頭,靜了兩秒后,“咻”的一聲,一簇焰火升上天空。
零點整,寺廟的鐘聲準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