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接著說:
“這男的長這麼好看,一看就是經百戰,你雖然談過一次,可就那樣的一次都快要你半條命了,這個你就更把握不住了,你會被他像狗一樣玩的。”
舒念當然知道把握不住,那樣風姿卓絕的男人,皎皎如云間月。
只是蕓蕓眾生中最平庸尋常的一個,他偶然路過,皎潔月落在上,短暫照亮過的路。
灰姑娘和王子是話故事,更何況灰姑娘家本就是貴族。
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我知道,我會盡快跟他斷干凈的。”舒念點頭。
唐棠嘆了口氣。
舒念知道是為好,笑了笑,“我又不是第一次跟男人接,八年多也不是一無所,至還是學到教訓的。”
“你知道就好。”
唐棠出去的時候,打開門就看到沈晏宸杵在那里。
重重“哼”了一聲,話都沒留一句轉就走。
舒念急忙跟上去送到電梯口,回來的時候,沈晏宸還在那里。
他眨眨眼睛,一臉無辜。
“害。”舒念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閨來給我送吃的,一不小心,看到衛生間了。”
“看到你在衛生間真養狗了?”
“……”
舒念無語,“那倒沒有,看到你留在衛生間的東西,以為我倆同居了。”
“你閨,不讓你跟人同居。”沈晏宸眼里晦暗。
閨在心中是怎樣的地位,他清楚。
閨不讓同居,但是跟桑白住了好幾年。
當年要到什麼樣的程度,才會這樣義無反顧?
嗓子有點干,他了嚨的位置,好像有點酸酸的。
聽到舒念說:“你會讓你閨跟男人同居嗎?”
沈晏宸“嗯”了一聲,“明白了,是小丈母娘。”
舒念:“……”
好像也沒錯。
當年說跟桑白住一起,“丈母娘”也是氣急攻心,如果不是看在一筋喜歡桑白太多年,加上跟桑白住一起只是同屋不同房,唐棠是不可能會同意的。
經歷過桑白之后,唐棠更害怕在中到傷害,所以現在幾乎是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
沈晏宸倒也沒再跟繼續這個話題,問道:“疼嗎?”
舒念搖頭,又不是用爬上去的,怎麼會疼?
“那我去做飯。”
舒念在他上上下掃描——系著圍出來的,還真是準備做飯。
“那個,剛剛‘丈母娘’送了點吃的來,要不要試試?”
沈晏宸眉頭一挑,“如果不會揍你的話,我還是想試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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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假期過得很快,這些天舒念除了在屋子里做方案,就是應對唐棠的催促。
直到吃飯的時候把沈晏宸的東西給他送過去,并且拍了整個屋子的照片給唐棠證明屋子里確實沒有一點男人的痕跡,唐棠才好好跟說句話。
年已經過了,既然他沒讓跟著回家應付家人,應該就是不需要了,估計很快就會去領結婚證,也不算是欺騙唐棠。
假期除了這兩件事,另一件事就是在沈晏宸那里吃飯。
春節假期期間,這位大神哪里也沒去,天天就在家研究做飯,換著花樣的做,有幸足不出戶吃到了全國各地的菜。
舒念給他的評價是:“其實你可以開餐館的,偏偏要搞科技。”
春節十一天假期,流水一樣嘩嘩的就過去了。
初九那天,大群里開始一片哀嚎。
公司大群中可沒人敢嚎,新的大群是春節期間才拉的,沒有領導,普通員工基本上都在群里了。
群消息刷下來,全是不想上班的哀聲。
舒念把寫好的方案保存了,電腦和U盤收拾好,整個人深深陷進沙發里。
也不想上班。
覺自己像被改了指令的機人,干勁是足的,可是,從一開始就錯了。
那又如何,天一亮,鬧鐘一響,又要起床了。
初十。
早上,舒念特意早起了半個小時。
以前早上就只是洗漱一下,涂個口紅,有時候甚至口紅都不涂。
但是現在,愿意多花半個小時捯飭自己。
讓自己漂亮,本就是活得漂亮的一種方式。
五本就致,稍加一點妝容就明艷人。
白綢襯衫,一條細帶穿過領口在雪白脖頸上系了個蝴蝶結,一條淺綠A字,襯出完腰比,下面一雙白細高跟,腳踝纖細,型修長。
打開柜挑選外套。
外面有人敲門,很有節奏,假期這段時間天天都是這個節奏的敲門聲吃飯。
舒念打開門,門外的男人一黑西服三件套,量定制的裁剪,高級的面料,從肩到腰,最后到,每一每一都是苛刻的確,線條極好,優雅平整。
領口是淺領帶,正裝襯得他一矚目的貴氣。
他的骨相太優越了,眉骨和鼻梁起落有致,這個角度看上去,像延綿起伏的山峰留下恢弘的剪影。
舒念悄悄吸了口氣。
好長時間不見他穿正裝,簡直好看得讓人窒息。
沈晏宸對的反應很滿意,也不枉他大早上就起來捯飭自己。
他把手里的幾個袋子出來。
“白袋子里是ELISTAIR的限量款,跟你那天穿的同款不同,你可以拿去送你們那個市場總監。”沈晏宸指著袋子指導,“通過你那天的形容,應該會喜歡這件服。”
舒念驚訝:“不必吧,我平時跟市場總監沒什麼集,不用送這麼貴的東西。”
“以前沒什麼集,保不準以后也沒集。提前送點禮總沒錯的。”
舒念心里百集:“謝謝。”
“另外幾袋子,棕那個是些滋補品,適合男老,可以送領導。”
“紅袋子里,是一些秦山的小禮品,可以送同部門的同事。過年那天去爬了秦山,理當帶點特產回去。”
沈晏宸嗓音清潤,一字一句教給的都是為人世。
他說完了,那一堆口袋倒是還在他手里提著,他把另一個黑盒子單獨塞給舒念。